他聽的興致勃勃，很晚了還是很有精神，拉著她不停的叨叨叨，言繪已經哈欠連天，被他磨的沒辦法，妥協下來：「先上床睡覺，明天我們再說吧。」

聽她終於肯回去睡，他開心的把這些書收起來，把床整理了一下，按她的要求又拿出來一床被子，兩人分被而睡。

言繪還是害怕他會對自己做什么，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翻身背對他，認為這樣就安全了。

然而不是。

她忘記自己睡覺不老實了

等早上醒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抱做了一團

言繪生怕驚動隔壁的老大，忍住叫聲推開他，可惜的是，推不動。

老六其實早就醒了，發現她又纏住自己，也順勢裝睡隔著被子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身上，即便只是這樣，都讓他心跳加速，腦子混沌。

真是好奇怪，以前從來沒有這樣過。

於是昨天被她的一些言論折服的他，在被推了好一會後，裝不下去了，睜開眼好奇的直接問：「為什么我這里跳的那么快。」

「我怎么知道。」看著他指著胸口，她的臉紅了起來，從他的懷里出來，「我要去刷牙洗臉。」

「我也去。」老六解開鏈子，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她一起去刷牙洗臉，甚至還邊刷牙邊問她：「為什么啊，好奇怪啊。」

言繪的臉更紅了：「牙膏都堵不住你的嘴。」

「的確堵不住，這個東西只用擠一點就可以了」

「閉嘴！」

他很認真的回答卻被打斷了，有些委屈，「為什么啊？」

言繪抓狂的回頭：「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嗎？」

「我有這個本書哎。」他再次認真的回答，甚至表情還是一幅想跟她討論內容的樣子。

她趕緊洗洗臉，迅速逃離現場，回了房間。

等他也從浴室回來，關上門把昨天的書拿出來時，言繪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該不會從來沒有上過學吧。」

老六翻書的手停了下來，忽然就抬起頭，表情非常奇怪，冷冷的，像是在傷心，像是恨，又像是開心：「我殺了他們之後，就沒有上學了。」

「他們？誰啊？」

「我爸媽。」

這句話無法不令她恐懼，她身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扶著牆要站起來，腳是軟的，「你、你還殺了你的父母？！」

她實在是不敢相信，竟然會有人殺自己的父母：「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嗎？」

「不知道。」他的樣子像是不想回憶過去，也像是回憶到了某段記憶，而變的有些冷漠。

「為什么？」言繪指的是殺人動機。

老六已經找到昨天討論的那一頁，折好了以後笑著對她道：「這個你看過嗎？」

他在轉移話題。

那段記憶對他來說難道是很痛苦的？她緩緩坐下來，「你願意把那些事說給我聽嗎？」

「你願意聽嗎？」

不願意。

看她沉默，他又笑了一下，指著書：「這個你看過嗎？」

言繪低下頭，「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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