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想要說話,又是一口血吐出來。
老大看著這一切,良久沒有說話。
「走吧。」老六拉著言繪要上樓。
「等等。」老大伸手攔住,鏡片後的眼睛看著他,又看向了言繪身後的女孩:「她要留下。」
回頭看了一下,只是個不重要的人罷了,雖然言繪想救,可他一個人,對付不了即將回來的老二老叄,還有面前不知實力的老大,況且這個人本來就是他們抓的,他們要求留下也合情合理。他低頭看向言繪,「松手吧。」
「可是」一條生命就握在自己手里,要這么放開,她怎么能忍心
「要么你們倆留下,要么她留下,以後互不干涉,我讓他們裝作什么事都沒有發生。」老大的態度堅決,完全沒有可以商量的地步。
「放手。」老六又說了一遍。
女孩看著眼前的局面,知道言繪的為難,可也想活著,她抓緊言繪的手,哭著道:「救救我。」
老六蹙眉,看向女孩,眼神隱含威脅。女孩後背一涼,親眼見到老六殺人,她看到他的眼神就害怕,知道他可能會為了言繪也殺自己,便緩緩松開了言繪的手。
言繪聽到女孩的話,哭出了聲,想求老六帶著這個女孩,可老六已經為她殺人,她怎么還能要求他再做別的
兩人的手徹底分開,老六拉著言繪上樓,路過老大時,手里的刀警惕的護在身前。
「老六,」老大抬頭看著兩人的身影,「好好想想。」
「我會的。」
終於到了四樓,老六帶著言繪去浴室洗,他先把自己身上的血跡清理了,再去看捂著臉哭的言繪,「不要怕,我會永遠保護你的。」他把她抱在懷里。
她哭了很久很久,「我以為我可以救她們。」沒想到還是沒能救到人,甚至讓她跟老六都陷入了如今危險的局面。
老六沒有說話,拍著她的背。
「我找到了鑰匙,真的以為自己可以救人。」她說了一句,大聲的哭著。
他卻抓住了話中的重要點:「鑰匙?籠子的鑰匙嗎?」
「對,就放在桌子上。」
怎么可能他有些不相信,甚至想不通:「這怎么會呢,籠子的鑰匙只有一把,他們每次都會收好,從來不放在外面。」如果真是她說的這樣,那就太奇怪了。
言繪也感到了奇怪,止住了哭聲,抬起頭看他:「會是誰忘在哪里的嗎?」
「不會,他們從來不會忘記。」老六第一次覺得,這個房子里,充滿了謎團:「除非是特意放在那里。」
但是會是誰呢,其他五個人都有可能,可他們又為什么要這么做
特意放的那是試探她還是試探老六言繪擔憂的看著他:「你不會有危險吧。」
「放心,不會。」他開始脫她的衣服:「血弄到你衣服上了,換下來我去處理掉。」
兩人的衣服跟刀扔到了一邊,他打開水龍頭調試水溫,合適了才把她拉過來一起洗。
「餓不餓?」老六把她抵到了牆上,水滴灑落在她的肌膚上,他捧起她的臉,輕吻上去。
「餓了。」
「我等會把魚拿上來。」
「嗯,你要小心點。」
「我愛你。」他的聲音很輕,被水灑落的聲音掩蓋住。
可她聽到了。
愛他嗎?
不知道。
她在他所給的情欲快樂里,反復的問自己,卻找不到答案。
洗完以後老六先出去拿新衣服,言繪在浴室里看著地上的刀。她的心里好亂,因為剛剛發生的事,因為沒能救下來的人,也因為他。
他拿來了干毛巾,先給她把頭發以及身體擦了擦,才給她套上衣服,隨後把她抱起來回房放到床上。
蹲下來給她把腳上的水擦干,套上襪子穿上鞋子,他起身在她唇角親了一下:「我去做飯。」
拿著要處理掉的衣服跟刀下樓,一樓只有血跡,老五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估計是老四或者老大處理的。之前死在門口的女孩被放在了桌子上,而那個言繪拉著的女孩,則又被關回了籠子里。
他開門出去,那桶魚還在外面。先把手里的東西銷毀,他才拎著魚上去。
到了四樓看到言繪蹲在門口,他走過去蹲在她面前:「怎么了?怎么蹲在這里。」
「我擔心你。」畢竟他殺了老五,又傷了老四,那些人未必會繼續把他當自己人。
「我不會有事的,放心好了。」老六把魚給她看:「我燒魚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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