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九百四十章,會見綿月(2 / 2)

太腐敗了!

林錚心下一陣感慨,不就是喝個酒而已么,這貴族老爺的事兒可真多,大碗喝酒大塊吃肉多干脆啊!當然了,必須得看對象,如果是綿月老頭這種,那還是算了吧!坐在他旁邊,喝多了容易沒命,不管是他林錚還是瀛洲。

才想到綿月那個老頭,這家伙便粉墨登場了!在管家的陪同下,這老家伙大搖大擺地走走廊的拐角出現,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一般。

離得還遠,綿月老頭便哈哈一笑,繼而快步上前說道:「多日不見了瀛洲,為兄甚是想念啊!」

林錚轉過臉朝這老頭望了過去,乍一看,這老頭的模樣和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並沒有什么兩樣,如果不是有從依姬那里得到消息,林錚肯定不會想到這個老頭子只是一個傀儡身!而因為有了懷疑,所以林錚在打量這老頭子的時候,便很快發現了異樣,這老頭子的能量力場,太過穩定了!

一般人的能量力場,是不可能一直都維持著同一個強度的,隨著體內的力量流動,能量力場會呈現出不同頻率上的輕微波動,而眼前這個綿月老頭,他的能量力場始終都維持著同一個強度,就這能是真人?!

心下一番吐槽的同時,林錚偽裝的「瀛洲」便舉起了酒杯,笑道:「多日未見兄長,瀛洲也甚是想念啊!所以聽聞兄長將至,便讓人准備了點兒下酒菜,今日你我兄弟共謀一醉如何?」

綿月老頭笑著一陣點頭,「正該如此!」說罷便走了上前,隔著酒菜坐在了林錚旁邊。拜伏在地的侍女這時抬起頭來,而後便給綿月的酒杯中斟滿酒水,並恭敬地給他端上。

從侍女手中接過酒杯後,綿月老頭便將之一飲而盡,在將酒杯遞向侍女的時候,便裝模作樣地挑起了眉頭,盯著林錚假扮的瀛洲道:「看你眉宇緊鎖,這是碰到什么煩心的事情了?」

林錚聽罷,便露出來有些勉強的笑容,輕輕搖頭道:「有勞兄長牽掛了,確實碰到了一件比較煩心的事兒,不過不要緊,很快就能解決了!」

綿月老頭聽得心下卻是一陣暗罵,這老小子,莫不是准備以此事為契機,來抓住我的把柄?!這越想,綿月老頭便覺得越是可能,當下心里雖然暗罵不斷,臉上卻是一本正經地微微點頭,說道:「不要緊最好,你我同氣連枝,若是有什么麻煩不好解決的話,實在沒必要瞞著為兄。」

「兄長所言極是。」林錚應和道,「不過此番的確只是些小事,並不需要勞煩兄長,雖是如此,卻還是得感謝一番兄長的好意!」說著林錚便端起了酒杯,「且讓小弟敬兄長一杯!」說罷,林錚便忍著心里那一股子惡心勁兒,一口悶掉了杯中的酒

水,這和仇敵飲酒,果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兒啊!他差點兒就按捺不住將酒杯砸到綿月老頭臉上了。

林錚在惡心,綿月老頭心下卻在磨牙,差點兒就想揪起「瀛洲」的領口追問青葉那個計劃的事情。可惜,不行啊!這時候還不能對瀛洲翻臉,要是將這老小子給逼急了,難保他不會跳反!綿月還沒有完全准備好,這時候要是和其他領導者鬧掰,不利於他掌握整個月都的權力!

當下,各懷鬼胎的兩人,便這么有一句沒一句地相互應付著,綿月一直想方設法地想要將話題轉到青葉那個計劃上面,卻總是讓林錚給輕描淡寫地糊弄了過去,氣得綿月老頭的本體肝火大動。

林錚一邊應付著綿月老頭的話,一邊察言觀色地注意起老家伙的情緒變化。綿月老頭就不是一個涵養多高的家伙,這點林錚當初第一次來月都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所以,林錚見好就收,在發現老家伙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時,林錚便隨意地將食指在膝蓋上輕輕地點了三下,這便是他之前和巽約定好了的暗號。

就在林錚的暗號發出之後沒一會兒,庭院中便吹起了一股輕風,這清涼的微風吹來,一下便讓綿月老頭冷靜了不少。忽然,風力變大了一些,吹得庭院中的樹木沙沙作響,隨即,片片花瓣便隨著清風朝他們飛了過來,點點地沾染在他們身上。

看了下杯中的花瓣後,林錚便裝模作樣地望向庭院中的櫻花一陣感慨,「花這東西,還真是奇妙啊!開得這么熱烈燦爛,卻只是為了迎來自己的凋零。」

綿月聽得有些莫名其妙,跟著林錚一塊望向那櫻花後,眉頭便微微皺了起來,這老小子說出來這句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義?

完全沒有!

林錚只是隨口一說而已,他明白,自己這時候不管說出來什么,綿月老頭都會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測其中的含義,而這,便是林錚所想要的目的,只要能夠打亂這個老家伙的思緒,那么他的目的便達到了。

琢磨著林錚那句話的綿月老頭根本沒有注意到,一個小小的黑點,隨著那紛飛的花瓣,一塊沾到了他身上,等花瓣飛走了,那黑點,卻緊緊地抓在了他身上,並悄無聲息地爬到了他的衣服里面。

等到黑點爬到綿月老頭衣服里面,林錚眼中便有一抹笑意一閃而逝,這樣一來,准備工作便算是完成了,稍後就能開始真正的行動,這次不把綿月這個老頭子給坑死,他林錚就把姓氏倒過來寫!

「愚蠢的生者啊!」莫名其妙地感慨了一聲之後,林錚便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這時,聽到了他這一聲感慨的綿月老頭便微微地抖了一下,生者?愚蠢的?!難道說,當初那計劃應該被抹殺的人,有人活了下來?!

綿月老頭越想就覺得這個非常的可能!瀛洲所感慨的「愚蠢」,便是因為那些本該死去的家伙,又冒了出來,結果卻被他給發現了,所以才給他帶來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煩惱。

誰?!究竟是誰?!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家伙又活了過來?!

「綿月兄——!綿月兄——!?」

林錚一連喚了好幾聲,綿月老頭這才回過神來,繼而一臉不好意思地對林錚笑道:「抱歉,想到了些事情,有點兒走神了。」

「哦?」林錚露出了好奇之色,「可是有什么麻煩了?」

「不是,不過還得我親自去處理一下才行!」說著,綿月老頭便站了起來,見狀,侍女連忙起身,輕輕地為他撫掉身上的花瓣。

林錚跟著站了起來,神色詫異地說道:「兄長這是要走了?才沒坐多久啊!」

綿月老頭臉上便露出來帶著歉意的笑容,「抱歉了瀛洲,那事情還挺重要的,我得盡快過去處理好了才行,下次找個時間,你我兄弟再好好把酒言談一番,屆時定當不醉不歸!」

聽罷,林錚便露出了一副遺憾的表情,輕輕地點起頭道:「既然如此的話,那小弟就不多挽留兄長,兄長請!」

「請——!」

一本正經地將綿月老頭給送出了瀛洲府的大門之後,回到房中的林錚臉上便露出了狡獪的笑容,老王八蛋,任你機關算盡,還不是得喝咱的洗腳水!

巽實在見不得林錚此時這猥瑣可憎的嘴臉,不過到底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還是忍不住問道:「現在能告訴我了吧?那奇怪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呢?」

「嘛!簡單來說,就是一只機械蛀蟲!」林錚嘿嘿笑道,「那東西會慢慢地蛀蝕傀儡的身體,等到傀儡的機能受損停止活動,嘿嘿——!到時候你猜哪個老家伙會怎么辦呢?」

「什么啊!」巽聽得便感覺一陣沒勁,「萬一人家准備了第二個傀儡呢?」

「關鍵並不在這里巽!」林錚笑道,「傀儡莫名其妙的壞了,總得檢查一下是哪兒出了問題,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