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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點小事，不用你親自去辦。」宋晨語說，「你來這么早，是有什么事嗎？」

「沒事。」容亦琛看著她，「只是過來看看你。」

「是嗎？」

「是。」容亦琛說，「看看你，得償所願之後，精神有沒有好一點。」

宋晨語對上他的眼眸：「你覺得呢？」

「還不錯。」

容亦琛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很冷。

「這哪里叫做得償所願啊……」宋晨語回答，「真正如我心願的話，我怎么還會躺在這里。」

「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意外。」

「這是意外嗎？」宋晨語問道，「這是人為的，這是你的親人，親手害的！」

「我……」

容亦琛的話還沒有說完，宋晨語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其實，你也是幫凶，你知道嗎？」

「我？幫凶？」

「是。」宋晨語點頭，「如果你當初，早點離婚，早點放我走，哪里還會有今天的這一切？」

容亦琛忽然彎下腰來，抬手，輕輕的捏著她的下巴：「現在跟我說這樣的話？」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不要太得寸進尺了。」容亦琛說，「我已經退讓到了這一步，你卻還來說這樣的風涼話！」

他心里的苦，心里的痛，有誰知道呢？

她現在還來怪他。

難道他會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事嗎？他會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情嗎？

容亦琛昨晚，徹夜未眠，就沒有合過眼。

他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