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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恆說道：「看來，亦琛，你對我的恨意，也很深。」

「不，我對你沒有恨意，恨一個人，這么累和無聊的事情，我並不喜歡。」

容亦琛說這話的時候，平淡的很。

像是，坐在他旁邊的，只是一個朋友，或者是個陌生人，而不是，他的父親。

容恆聽著容亦琛的這番話，沉默了下。

隨即，他自嘲的，冷笑的，點著腦袋。

然後，容恆仰頭，喝了一小口的酒水，略顯惆悵。

「你媽這段日子，很信佛，我今天回去，看她了，她的變化……很大。」

「嗯，一半是因為，你逼的，一半是她自找的。」

容亦琛說些話的時候，完全就不顧及，這些話說出來，會有什么樣的後果。

容恆沉聲笑著，並不介意，容亦琛這種態度。

畢竟，從容亦琛一出生開始，他跟向雪之間的矛盾，就直接的影響了他。

或者可以說，這一段婚姻，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

「或許吧。」

這三個字，容恆說出來，包含了太多的情緒。

容亦琛沒有再說什么。

容恆碰了下容亦琛的杯子，就仰頭，喝著酒。

他平時的話，就很少，今天，容恆能跟容亦琛說這些，已經一件很稀奇的事情了。

可能是因為，容恆喝了些酒，所以，情緒比以往，稍稍激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