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冉冉,這不合適(h)(1 / 2)

</br>許一一很少這么居高臨下的看著傅非衍,她白白細細的手指被傅非衍攥著,攥得很緊,像是生怕一松手她就不見了。

傅非衍讓她忘掉過去,可該怎么忘?朝前看,怎么朝前看?

傷在那里,痛也在那里,絕望遺留在心里,傅非衍給她再多的愛也填不滿她仇恨的溝壑。

她看得到過去,卻看不清前方,摸黑走了太久,她已經太長時間想不起自己拼命活著的目的了。

向前走的路太難太累了,好不容易,那兩個路標被折戟,她想歇歇,卻停不下來,前面是無邊黑暗,可是她習慣了,這些習慣都是他們給的,憑什么要她忘?

手被攥得生疼,傅非衍那雙總是含著不羈薄情的眼睛此刻紅紅的,沒有落淚卻比落淚更扎眼,夜色那么濃那么重,他的脆弱卑微卻清清楚楚的落在許一一的眼里,她得到了她想要的結果,許一一從未見過傅非衍這么失態,他應該是恣意瀟灑意氣風發狼心狗肺高高在上的傅少爺,從小到大何曾受過這么大的委屈。

她覺得難受但不心疼,甚至覺得痛快,她的痛傅非衍也應該要感同身受,她身在地獄,身邊百鬼夜行,拼盡全力,好似飛升了,卻總有東西拽著她,她好累,她要拖著傅非衍跟她一起下地獄。

他們對視得有點久,許一一始終面無表情如霜凍,攥著的手就那樣握著一動不動,兩個人的手都有點涼,捂不暖彼此,她給不了也不願給傅非衍答復。

他們的過往摻滿了虛假,此刻難得坦誠,許一一淡棕色的瞳孔暗了暗,給了傅非衍最後的宣判,她輕聲說:「傅非衍,我恨你。」

「我知道。」傅非衍聲音嘶啞,慘淡一笑,一抬手臂,許一一整個人就輕飄飄的落進了懷里。

傅非衍身上的煙味太重,嘴上叼著的煙不知何時按熄在了地毯上,白白的地毯被燒出個黑乎乎的創口。

許一一愣住了,直到傅非衍干干硬硬的唇瓣含住了她,一下一下,輕柔又絕望,深情又哀戚,干得起皮的唇舌貼在一起,廝磨間嘴里的苦澀混進了血腥,鼻息間擠滿了酸澀。

她憐憫的垂眸看著傅非衍緊皺著眉頭,動情又顫抖的吻她,終於閉了眼,緊緊地回抱了他。

舌頭鑽入口腔,苦苦澀澀,傅非衍托著她的後腦勺躺倒,許一一沒有反抗。

零下十幾度的冬夜,寒冷刺骨,衣服被一件一件剝掉,向來熟練精准的傅非衍解個內衣居然難得手抖的失誤了好幾次,直到他們終於赤身裸體的緊緊貼合在了一起,許一一才覺得終於暖了。

茶幾被推開,滿桌的糖果落了一地。

滾燙的陰莖插進溫暖的陰道里,他們做過很多次,卻沒有哪一次像今晚這樣契合,世間事事像是都與他們無關,他們在有限的時間瘋狂的彼此回應,兩個滿身傷痕的人泄憤一樣的做愛。

傅非衍舌尖帶著火,然後許一一全身都著了,可是他們還是冷,她被緊緊的箍在懷里,柔軟的乳房緊緊的貼著傅非衍的胸膛,龜頭輕車熟路的尋著她每一處敏感點用力頂,巴氏腺液像是被擰開了水龍頭,源源不斷的從陰道里流出來。

傅非衍吻得愈發深入,肏得越來越用力,上軟下硬,他想肏壞許一一,把她從此圈禁在他的領地,又想吻化她,把他融進骨髓,愛也好,恨也好,他只要狠狠地在她身上打上傅非衍的標簽,那她就還是他的。

許一一被肏弄得失了神,一場性事換了無數個姿勢,每個姿勢都讓傅非衍更深更重的進入她,有汗滴在身上,她雙腿纏在傅非衍的腰上,緊密貼合的位置陰唇被懟開貼著傅非衍的陰囊。

他們近得不能更近,又遠得不能更遠。

許一一緊閉著眼,用心感受,傅非衍把煙味注入了她的口腔,口水互相交換著,舌頭互相糾纏著,她的血被傅非衍咽進了肚子,他吃著她的嘴,吞下她若有似無的呻吟,吻腫了又去攻略她的其他地方,含了耳垂,吮了脖子,啄了鎖骨,啃了肩頭,舔了乳溝,吸了乳頭……許一一身體的每一寸,他都不願意放過,他用所有他知道的方式去給她快感,讓她高潮,就像一個拿錢辦事盡心盡力取悅金主的鴨子,技術嫻熟,賣力懂事。

一下一下,每一下都撞得特別深特別重,愛液飛濺,肉體高頻碰撞的啪啪聲在空盪盪的客廳里回響,陰莖賁發的經脈磨著陰道的褶皺,快感絲絲繞繞的以連接的地方為起點快速攀爬,爬到小腹,路過心臟,裹住多巴胺分泌的中樞神經。

意識模糊的時候,她難以承受的在傅非衍肩膀上用力咬了下去,尖牙刺進皮肉,傅非衍按著她的頭,輕撫著用行動鼓勵她再用力一點,嘴里咸咸甜甜,有汗有血,她含笑舔齒,心滿意足的卧倒在地,她死死攥著身下的地毯,多巴胺讓她頭皮發麻,寒冷讓她起了雞皮疙瘩。

他們繼續面無表情沉默的做愛,她被傅非衍抱上沙發,跪坐著讓傅非衍後入,陰莖更燙更硬,陰道更膩更軟,活塞運動不止,當滾燙的精液射進陰道的時候,許一一在痙攣中高潮,脫力得差點癱倒,傅非衍及時的摟住了她。

他把下巴擱在許一一的肩膀上,臉上有什么冰涼的液體在流淌,他不敢去摸。懷里的人摟得實在,他們的肉體嵌在一起,甚至體液都相互融合。

可傅非衍知道,他們之間從一場性愛開始,終於又以一場性愛結束了。

他橫抱著許一一去了浴室,洗得干干凈凈的上了床,許一一背對著他躺在他的懷里,窗簾沒有拉上,月亮猶猶豫豫的掛在空空的夜里,沉默的看著這一切。

時間在流逝,傅非衍閉著眼,不知道是在幾點,懷里空了,天亮了。

許一一在新一年的伊始,終於恢復了正常的高叄生活,她剪掉了許嘉允傅非衍這些人最愛的長發,徹底的與過去的生活割裂。

那晚過後傅非衍從她的生活徹底消失了,就連最可能來找茬的王文抒也銷聲匿跡,當初因為傅非衍加了她的沉念騏他們幾個人也在她刪除他們之前,主動把她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