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好吧,又被抓包了。(1 / 2)

</br>盛夏的小鎮大半夜的比城市熱鬧,白日的鳥叫蟬鳴止了,蛙鳴蟲吟又來接棒攪弄人心。

吊腳樓關門閉戶,阻了那不絕於耳的交響樂,門廳內黑漆漆的正好眠,有可疑的咯吱聲響起,打破了這一室靜謐。

許一一輕手輕腳地抱著一條毯子小心翼翼地用手機照著樓梯下了樓。

工作間房的卧室燈已熄,她走到沙發前站定,老太專門定制的3米長真皮沙發上,傅非衍正以一個看起來不算太舒服的姿勢躺著,差不多190的大高個穿著束手束腳的西褲襯衫,頭微微偏著擰著個眉枕著抱枕,雙手交握著放在腹部,一條大長腿曲著看著沙發靠背,一條危險的搭著點沙發邊感覺下一秒就要掉下去。

許一一垂眸看著,認真仔細。

她以一場盛大的告白收尾,在愛與恨的交織里,年少的愛情轟轟烈烈,許一一總覺得總有一天傅非衍會忘了她,忘了他們的愛恨情仇,忘了他們的貪痴怨憎。

傅非衍會收起懵懂青澀的小心翼翼,重新變回那個桀驁不馴的傅少爺,他會愛上別的女人,一個又一個,說動人的情話,睡不同的雙人床。

她設想過無數次重逢,數年之後後的他們可能會男婚女嫁,再見也會面不改色彼此不在乎的路過,本該笑看的情景,可每想一次她都覺得心痛。

沒想到7年後再見,25歲的傅非衍卻差點變成她不認識的模樣,陌生又熟悉,他褪去了曾經年少的囂張,依舊冷冽卻又變成了成熟穩重的男人。

她怕他變了,又怕他不變,應該有很多人會喜歡,可他卻說他只有她。

許一一蹲下身,毛毯抱在懷里讓她覺得踏實。

傅非衍一醉不起,老太不情不願的放任他躺沙發上消個酒,一消就直接成了過夜。

星光透過窗子泄進屋子,照出沙發上的男人眉眼深刻,鼻梁高挺,喉結顯眼,衣服包裹著的軀干身長體壯。

許一一壓住淺淺地呼吸,手指不受控制的想去碰一碰那張勾魂奪魄的臉,將將要碰到又蜷了蜷手指忍住,咬了咬唇,收回手,她緩緩地呼出一口氣站起身,抖開毯子輕輕地蓋在傅非衍身上。

房子臨河,夜里涼。夜深了,還是睡吧。

一個轉身,步子都還沒邁開突然失去重心被一只有力的手握著手腕扯進了懷里,毯子堆在腹部頂得人有點難受,上身隔著2層薄薄的布料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傅非衍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環著她的肩把人牢牢的箍在懷里。

他偏頭挨著許一一的耳朵呼出熱熱的氣:「怎么總是不長記性老是對我心軟……」

許一一心一個勁兒地猛跳著,她下意識地想要回頭看看身後的卧室,傅非衍卻以為她想掙扎逃跑一個翻身把人壓在了身下,徹底斷了她的退路。

傅非衍還是那個傅非衍,他極具侵略性的氣息籠著她,眼睛里卻滿滿當當的全是溫柔。

他昂著頭看著她蔫兒壞的質問:「剛剛為什么沒摸下去?」

好吧,又被抓包了。

許一一臉漲得通紅,窘迫地裝傻偏頭,不說話。

傅非衍嘴角上揚,挑了挑眉,循著這個起點又進一步:「為什么給我蓋毯子?」身子壓得更低,兩人貼得更緊,話題中心的毯子反而被擠進了沙發縫里。

「心疼我?」磁性低沉聲音撩人。

無處可逃的許一一負隅頑抗,輕聲說:「我們是朋友。」

「朋友?」

傅非衍犀利的目光仿佛能在黑夜透視,看得許一一睫毛一個勁兒的簌簌地抖。

他一手撐著沙發,一手輕輕捏著許一一的下巴,把她的臉掰過來對著他,壓了一天的情緒這會兒終於泄了冰山一角,那些恨,那些悔,那些愛,那些比紀潛之晚了一年才找到人的妒火拉扯著他,從進這個房子起他就難過嫉妒得要瘋了,他醉了,他想碰她她躲,他厚著臉皮躺這兒好幾個小時,她不管,他等著她,他賭她的心軟,賭那過去了7年的520還沒失效,他都快放棄了,要絕望了,可她下來了,他贏了,她卻說他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