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一醉經年 水千丞 2328 字 2020-06-16

宋居寒這才得空脫下墨鏡和鴨舌帽:「不是你說讓我陪你過生日的嗎?」

何故眨了眨眼睛,一時高興得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宋居寒呵了口氣:「越來越冷了,今天在外面拍了一天的mv,快凍死了。」

何故放下東西,用手包住了他凍得冰涼的手:「屋里暖氣很足,一會兒就好了。」

宋居寒看著何故充滿笑意和喜悅的眼睛,心情很好,笑著說:「高興嗎?」

何故由衷地說:「高興,沒想到你還記得。」

「我又不是七老八十,怎么記不得。」其實是小松突然想起來,提醒他的,但看著何故高興的樣子,也沒必要說,他用下巴點了點腳邊的袋子:「這是我讓小松去挑的禮物。」

「謝謝。」現在就是地上躺著一堆黃金,他何故都不會低頭去看一眼,因為他的眼睛舍不得離開宋居寒。過去的六年里,像這樣溫情的片段,也時而有之,哪怕一年只有一兩次,都像是寒冬之中的炭火,足夠溫暖他很久。

宋居寒看了一眼飯桌:「你過生日就吃這個?」

「我沒想到你會來。」

「就算你自己過,多少也買個蛋糕吧。」

「我不愛吃甜的。」

宋居寒皺眉道:「走,帶你出去吃大餐。」

何故拉住他:「居寒,外面冷,我們別出去了,我再煮一碗面,你陪我吃吃飯就行。」

宋居寒抱胸看著他:「你就想這么過生日啊?」

何故點點頭:「沒什么不好。」

「行吧,反正是你生日。」宋居寒突然發現了客廳里的大電視,眼前一亮,「你換電視了?」

「你不是嫌之前的小嗎。」

「游戲更新了沒?」

何故露出寵溺地笑容:「都更新了,快去玩兒吧。」

宋居寒脫下外衣扔到一邊,玩兒游戲去了。

何故看著宋居寒窩在沙發里,長腿搭在茶幾上,手握操作柄,聚精會神的樣子,嘴角無法抑制地上揚,這幅畫面太完美、太溫馨,就好像宋居寒屬於這里,屬於這個家。他抿唇一笑,進了廚房。

他先給宋居寒煮了杯蜂蜜姜茶,又煮了一碗面,然後招呼宋居寒吃飯。

倆人面對而坐,各守著一碗長壽面,相視而笑。

何故道:「居寒,你今天能來我特別高興,早知道你來,我肯定多准備點你愛吃的。」

宋居寒舔了舔嘴角,狐狸一樣微眯起眼睛:「你就是我愛吃的。」

何故唇邊始終含笑:「好好吃飯。」

宋居寒吃了兩口面:「對了,你想換車嗎?」

「嗯?換什么車?」

「你那車開了四五年了吧,想換嗎?今天是你生日,想要什么就開口。」

「不用,我開慣了。」他畢竟是國企員工,現在的車符合他的收入和職位,再換一輛,影響不太好。

「那你想要點什么?」

「你不是買禮物了嗎。」何故看了眼那堆禮品袋,「我一會兒拆開看看。」

「那些算什么,你跟了我這么多年,不用太客氣。」宋居寒一眨不眨地盯著何故。

何故淡然一笑:「我有吃有喝有房有車,一時真想不出來我缺什么。」

宋居寒嗤笑:「你用不用活得這么清心寡欲啊。」他很多時候看不透何故,這個人時而簡單剔透,時而深藏不露。就連他自己也很驚訝,他會把何故留在身邊這么多年。

「清心寡欲養生啊。」何故語調輕快,看得出心情極好。

在物質上,他確實什么都不缺,而精神上的滿足,只有宋居寒能給他,現在人就在自己眼前,這個生日已經足夠了。

吃完面,宋居寒捧著蜂蜜姜茶喝了起來,邊用眼神催促何故拆禮物。

何故把禮品袋放到茶幾上,一一拆開,有衣服、領帶、手表、袖扣、皮帶和好幾套男士護膚品,何故無奈搖頭:「小松這小子,比我還像gay。」

「拉倒吧,他見著他女朋友跟條小狗似的。」宋居寒隨手拿起一套領帶,套在何故脖子上比了比,「嗯,小松跟了我三年,品位好多了,剛來的時候就會穿土得掉渣的大汗衫。」

「還不是被你罵出來,你對他也不要太嚴厲了,我覺得他干得挺好的。」趁著宋居寒心情好,何故趕緊幫小松說了兩句好話,平心而論,小松人品好,脾氣軟,機靈,勤快,總重要的是耐受力強,宋居寒恐怕很難找到比這更合心的助理了。

宋居寒笑了笑:「嗯,他干得是不錯,過年該漲工資了。」宋居寒一拽領帶,何故身體前傾,四片溫熱的唇貼在了一起。

宋居寒不知怎么的,想起了何故和庄捷予的那個吻,心里不爽,按著何故的後腦勺,用力吮吻那柔軟的唇瓣,然後用舌尖頂開牙關,肆意勾纏。

何故瞪直了眼睛,宋居寒很少會認真地接吻,大部分時候,這只是上---床的一個前奏,他對這個吻的專注,讓何故頗為意外,也頗為享受。

何故也不再多想,摟住了宋居寒的脖子,用心感受這難得投入的吻。

宋居寒撫摸著他的背,微喘著氣說:「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生日想要什么?」

「要你。」何故按著宋居寒的肩膀,將人推倒在了沙發上。

倆人欲--望正濃,手機鈴聲卻突兀地響了起來,何故有些意亂情迷,待反應過來是自己的手機,也並不想接,宋居寒自然也不想破壞這氣氛,可那打電話的人真夠執著,一個不接打兩個,兩個不接打來了第三個。

宋居寒終於惱了,直起了腰,一把抓過茶幾上的手機:「誰他媽這么不長眼……」他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時,愣住了。

何故面色通紅,喘著氣問道:「誰呀?」

宋居寒的臉從徜徉著春意到凍結成冰,僅僅在剎那間,他沉聲道:「馮、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