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他心甘情願的承受了蒼南風一掌。
狂猛的掌勁將柳之敬推出丈許開外,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去,而與此同時,柳之敬方才將本源神力調遍全身,竟在撞在牆壁之前,生生的剎住了身形,可饒是如此,蒼南風的一掌也是後勁兒極大,將柳之敬身後的牆壁撞出一個大坑。
「噗!」
柳之敬再吐一口血,已然受了重創,全身神力虛弱不堪,可他卻梗著脖子站直了身子,眼晴虛眯著的望著蒼南風,柳之敬眼底那抹不快和悲愴終於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恩師的養育之恩,在此一掌之後已然還清,蒼南風,下次見面,你就是我的敵人。」
青霞閣內鴉雀無聲,而閣外卻是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和嘈雜的議論聲。
天坊在靈溪峽開了近三百年,除了頭幾年有人不忿於天坊的作大發生過幾起拼殺之外,再也沒有人敢在太歲爺上動土,以如今天坊的勢力,誰敢在天坊動手,必須承受天坊的怒火。
「樂正碧濤,蒼南風,你們以為天坊是好欺負的是不是,敢在這動手,我今天要是不讓你們知道知道天坊的厲害,我就不姓沐。」
啪!
胖子終於怒了,一掌按碎了面前的八仙桌,大聲道:「來人。」
呼啦!
聲音剛落,只見窗外至少數百人飛身而起,這些人皆是天坊的護衛,盡管實力不算極強,但氣勢卻非同凡響。
天坊不允許御法翔身,可這條例在遇到前來天坊鬧事的人來說,並不在此列。
樂正碧濤也有些傻眼了,他把蒼南風請來目的是想借助蒼南風與柳之敬這層關系逼迫沐古將斷岳青輝鏡賣給他,他從未想過,蒼南風會在天坊出手。
而事實上,孤燈門在亂生界的勢力確實不小,但今日的天坊,也絕非善於之輩,眼看著事情就要鬧大,樂正碧濤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擔心真的與天坊產生摩擦,自己很難離開天坊,畢竟,天坊供奉堂的實力非常可觀。
然而蒼南風卻不在乎這些,許是因為自身修為不可一世,蒼南風在短暫的失神之後放聲大笑了起來:「哈哈,沐古,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就憑你,也配威脅老夫,我告訴你,今天我不僅要從這里走出去,我還要帶著柳之敬的屍首離開,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蒼南風喊聲驚若天雷,傳出極遠,青霞閣外人影聳動,更多的武修朝這邊湊了過來,他們想看看,究竟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在天坊鬧事。
沐古的一張臉已經氣的鐵青無比,原本他沒有想過針對蒼南風,畢竟在他的認知中,這事的起因來源於樂正碧濤,而蒼南風只是樂正碧濤帶來的一個仆人,他做為一個坊主,自然要問罪主子,而不是仆人。
但恰恰這位「仆人」身手無比強悍,並且飛揚跋扈至極,他不得不重新審度。
「蒼南風,你有種,今天我沐古要是讓你從這走出去,天坊也不用再干了。」他說著,大步流星的走向窗戶前,對著外面大喝道:「來人,去請任老。」
青霞閣外,靈溪峽畔,胖子的聲音充滿著雷霆之怒,而那聲「任老」在那句話中顯得猶為響亮,當真一言動四海、聲落震九霄,青霞閣外,是凡聽到此言的人無不心中打顫。
任老。
這兩個字在天坊意味著非凡的意義,窗戶那張肥臉和那記喊聲,頓時讓人意識到,天坊最大的供奉要出手了。
可就在這時,青霞閣內,蒼南風是不會等著天坊那位最大的供奉出手的,他眉梢一挑,突然移步,直接奔向傷重倒地的柳之敬。
「哼,想留下老夫,門都沒有。」
話畢,只見蒼南風五指微屈,抓向柳之敬。
「老頭,你是不是太猖狂了。」這時,一人發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