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風絕羽離開了天道珠,准備在涼亭下面練習神語。
從天道珠里面出來,坐在涼亭里,沒多一會兒,就看見空中的那道裂縫里傳來一聲轟鳴,震盪山崗。
一種恐怖的毀滅氣息開始在竹林里面彌漫,隨後一道道蟒蛇狀的紫色雷霆從天窟中滾爬而出,由空中劈落後,四分五裂,化作細小如靈蛇狀的雷電涌進了竹林里。
「唉,這天窟里的獸尊脾氣真是暴躁,沒多久就發一次脾氣。」
在狂雷頂待了兩千多年,風絕羽漸漸習慣了天窟的動態。
每隔一段時間,天窟里就會降下紫氳天雷,肆虐竹林。
如果不是竹林有地藏還精大陣守護,這片山嶺肯定早就夷為平地了,而旦凡這個時候,說不定就會有人死。
兩千年來,狂雷頂的雜徒換了十五個,有十五個雜徒死於非命。
雷聲滾滾、天地動盪,但外面卻是一片祥和。
風絕羽懶得理會,繼續練習神語。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跑了過來,風絕羽認得這個人,叫陳清,也是山上一名雜徒,他的回化壺就在距離自己往北不遠的三百米開外,兩個人算是鄰居。
陳清灰頭土臉跑了過來,右手手臂一片焦糊,氣若游絲。
「風兄,救命啊」
風絕羽遠遠一看,連忙跑了過去,到了近前才發現,陳清整條手臂險些廢了。
「被紫氳天雷傷了?你怎么搞的,不在涼亭里面躲著,出來干什么?」
風絕羽跑過去,連忙取出了療傷的丹葯,隨後施法將陳清的胳膊護住療傷。
陳清的臉就跟抹了黑煤灰似的,氣喘吁吁道:「我是在涼亭里面躲著的,可惜這次獸尊脾氣不小,整道雷都落在我那片林子里去了,要不是在涼亭里,小弟恐怕見不到風兄了。」
「這么厲害?獸尊又怎么了?」
雖然沒有見過面,但是風絕羽知道那位獸尊不是啥好脾氣,它的紫氳天雷屬於隨機性的,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把災難帶給雜徒們。
「我也不清楚,不過聽說是譚卓譚統首觸怒了獸尊,他被殺了」
「譚卓死了?」
風絕羽吸了口涼氣,這貨是經常給獸尊送加化壺的,幾千年都沒事,現在居然死了。
「是啊,譚統首死了,連帶著他身邊的圭寧也跟著被轟殺了。」
「一下子死了兩個。」
風絕羽面色一沉,無語道:「這下好了,山上的統首死了,方長老又得委派新的人選了。」
「千萬別落在咱們頭上,我可伺候不了那位大尊。」陳清一邊療傷,一邊發著牢騷。
風絕羽道:「別烏鴉嘴,就當不知道。」
話音剛落,一道人影跑了過來,居然是兩千年沒見的炎真。
「風師兄」
「你來干啥?」
風絕羽一愣,這家伙的竹林在最下面,可以說是最安全的地方,怎么還往山上跑呢?
活膩歪了?
炎真作揖,道:「長老要見你。」
「見我?」
風絕羽眨了眨眼,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預感:「不應該是召集所有雜徒嗎?」
譚卓一死,山上缺個管事的,長老肯定會重新挑選人選,專門找自己是怎么回事?
炎真聞言,目光躲閃道:「譚卓被獸尊轟殺了,長老想起了師兄,准備讓你當山上統首。」
「我」
風絕羽頭都大了,看了一眼陳清,這家伙真是烏鴉嘴啊,剛說完,麻煩就來了。
他面沉似水地看著炎真,哼道:「不會是你從中作梗吧,故意坑我?」
他以為炎真為了報復自己,故意跟方長老說了什么。
炎真嚇了一跳,撲嗵一聲跪在了地上:「師兄啊,你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再說了,我算什么東西,能在長老面前說三道四,是山下的連師弟告訴我說,長老想起你剛上山的時候表現與他人不同,很有膽色,故此想提拔你。」
「提拔個屁啊,去天窟這種送死的事也叫提拔?」
風絕羽氣懵了,方長老的記憶太踏馬好了,兩千年前上山的事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早知道尿一褲子了。
長老有請,不能不去。
風絕羽罵罵咧咧地前往山下,見到了那位會截龍神術的方占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