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1章 陷害(1 / 2)

苑知憐繼續說道:「不久之前,天下曉收到消息,寂寥之海南十萬里的海域發生了變故,有一部分神獸已經開始遷徙了,紛紛靠近了那片海域,這跟最近兩次發現的跡象幾乎一模一樣。」

「哦?還有這個說法?」

苑知憐:「大家判斷,是因為道藏的氣息發生了泄漏導致的,但那氣息極為微弱,身為修行者很難分辨,但有一部分神獸,天生感知敏銳,可以比修行者更早發現。」

「那你判斷,還有多久朝元大日會出現?」風絕羽覺得這次有點靠譜了。

苑知憐為難道:「難說,有時會很早,有時會很晚,根據前兩次的經驗,最短幾百年,最長不超過一萬年,朝元大日就會出現,而屆時,朝元道途就……哦,那里被稱為朝元道途,故而才叫朝元盛會。」

「幾百年到一萬年,這個區間太籠統了。」

「所以要提早准備啊,畢竟朝元大日出現的時間拿捏不准,而且每一次,朝元道途都會存在短至幾日,長則十幾日就會消息,要是不提早准備,光是趕路都來不及。」

「有道理!好,我答應了。」

風絕羽其實已經考慮很久了,打他聽聞朝元盛會的事,就意識到苑知憐的請托在那里。

雖然個中風險性太大,但他並沒有太在乎。

還是那句話,他對天道珠有極強的信心。

苑知憐可能沒想到風絕羽答應的這般爽快,聞聲之下還有些呆愣。

片刻之後,那張胖乎乎的小臉泛起了因為激動而潮紅的神色,感激莫名地彎下了腰,盈盈一禮道:「無論道友此行會否找到父親大人的下落,小女子都代他和自己感激道友相助之情。」

風絕羽沒有攙扶,坦然受之:「姑娘客氣了,不必多禮,正好,倘若要去參加朝元盛會,在下還真需要姑娘幫幾個忙。」

「道友請講,小女子一定全力以赴。」

「是這樣的……」

既然達成了共識,風絕羽也不想再藏著掖著了,他知道要去參加朝元盛會十分凶險,所以必須做多手准備,至少在物資上要有一個讓他滿意的說法。

比如搞幾件趁手的神器,比如煉制一些他不曾擁有但絕對能起到救命效果的神葯,比如其他……等等等等,這些都必須讓苑知憐著手准備,而自己,則需要拿著苑知憐的道藏材料,用九秘鎮界爐煉制大道藏丹出來,想方設法把修為提升到八轉境。

這是硬件條件,不達到這一步,他是不可能去朝元盛會的。

畢竟,這一次不止是朝元道途有凶險,外來的風險也很多。

包括各大勢力也會派人前往,到時候先不說能不能出得來,萬一能出來,里面遇到寶物發生哄搶,也得有保命的手段。

光靠自己手里目前這些寶物,肯定遠遠不夠看。

可正當風絕羽要說出其他條件的時候,忽然剛剛送盒子上來的侍婢連呼帶喘地跑上了樓。

「小姐,韋公子來了,他正上來……」

「誰讓他來的,不見。」

苑知憐和風絕羽正交頭接耳商量其他條件,徒聽這話,頓時站起。

就跟踩了貓尾巴似的,把風絕羽都嚇了一跳,不明白什么事刺激到了這位端庄有禮的大小姐。

「我的好表妹,我來看看你,怎么還把人拒之門外呢……」

正說著,一個略顯輕佻的聲音徐徐從樓下傳了上來,同時伴有慢條斯理的踏踏聲在樓梯上響起。

風絕羽現在的處境是非常麻煩,因為他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在這里。

所以在意識到有不速之客出現,他本能的產生了厭惡的念頭,並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默默地走到牆壁旁邊裝做觀賞畫作,把自己的背部對向了樓梯的方向。

而出於某種原因,苑知憐也不想讓人知道風絕羽的身份,於是她幾乎下意識地向前走了幾步,用自己豐腴的嬌軀把風絕羽的背影擋住。

盡管僅僅見過兩次面,但風絕羽和苑知憐非常反常地形成了某種無聲的默契。

過不多時,一個披散著漆黑長發的青年光著腳從樓梯走了上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全身被裹在黑袍里看不見面孔的隨從。

青年穿著一件非常寬松的澹藍長衫,衣襟敞開露出光潔細膩的胸口,他面泛紅潤、皮膚緊致,鳳眸細眉,唇色粉紅,乍一看就跟女人一樣一樣的。

要不是他光著腳,露出一副灑脫不羈的模樣,風絕羽都可能以為這個人是苑知憐的表妹。

而從其眉角上揚、嘴角微彎的笑意上看,此人的性格有種輕佻浮燥的傲慢,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韋伯良,苑知憐的表哥,天下曉的話事人之一。

至於他身後的黑袍隨從,就連苑知憐也只知道對方喚作黎嵩,是一個殺伐果斷、心狠手辣的劊子手,很有一些本事,自身修為有九轉下境,但他曾經在十招之內越階暗殺過比他高出一個境界的九轉中境高手,而且還不止一人。

是一個神秘、聽話、沒有善惡是非觀的忠心走狗。

木樓是苑知憐的地方,但兩個人就這樣闖了進來,甚至侍婢都來不及提醒,可見有多猖狂。

而從苑知憐突然變得粗重的喘息聲判斷,她跟她這位表哥的關系應該不會太好。

果然,表兄妹見面,就冷嘲熱諷、明槍暗箭對上了。

「韋伯良,這是我的地盤,誰讓你來的?」

「什么叫你的地盤,這是天下曉的分舵好不好?」

韋伯良穿著隨意、舉止輕佻,也不管苑知憐同意不同意,大咧咧坐在椅子上。

而他身後的黎嵩則是悄無聲息地站在了韋伯良身後,低著頭一言不發。

「你,給我出去!」

苑知憐顯然氣得不輕,但風絕羽並不知道原因。

「別急,我有話要說,說完就走。」

韋伯良將一條腿隨意搭在了椅子扶手上,光潔的大腳一抖一抖的,傲慢至極。看書溂

「我聽說你准備派人參加朝元盛會?」

「跟你有什么關系?」

苑知憐哼了一聲扭頭,很不情願看韋伯良的傲慢嘴臉。

「別白日做夢了。」

韋伯良掛著得意的嘴臉,擺了擺手道:「你覺得現在的天下曉還是你們苑家父女的一言堂嗎?苑知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朝元盛會的事,你沒有資格摻合了。」

「什么意思?」

苑知憐聞聲一愣。

「現在我就告訴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