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趙同洲當面質問了起來,絲毫不顧什么上下尊卑。
林舉在旁邊聽著一肚子火,不過趙同洲的一些問題,也是他迫切需要知曉的。
林舉哼了一聲,道:「趙同洲,注意你的態度,他是門主。」
「就因為是門主,才不能欺上瞞下,大家現在小命不保,門主難道不應該把所有事情全部吐露出來嗎?」
趙同洲根本不憷林舉。
而韋伯良和溫鵬則全都不說話,態度很明顯,今天要是不坦白,他們肯定會翻臉。
苑珏看著眾人,都不等林舉繼續幫襯,嘆道:「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其實你們今天不來,我也會找你們,帶你們了解一下這個地方,並且要告訴你們一些隱秘。」
眾人再次一怔,心說這么好說話嗎?
這個舉動,一下子打亂了趙同洲的節奏,他本來覺得苑珏仍舊會守口如瓶,這樣就可以借機動手控制住對方,可現在一看,他們這位門主明顯另有安排。
韋伯良忍不住道:「門主,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秘密,我兄長呢?」
苑珏定了定神道:「昨日同你們說過,我與他們走散了,其實是我有所隱瞞,而且真正的事實是,他們現在跟原劍空一樣,變成了擇人而噬的怪物,具體在哪里,我不知道,因為上一次我們見面,還是一年前。」
「什么?」
一顆重磅炸彈拋出來,眾人都很不適應,全部懵bī了。
韋遠南也變成了怪物了?
韋伯良不能接受這個說法,同樣,溫鵬也是如此。
「他們真的還活著?」
「活著,但是已經跟我分道揚鑣了,他們需要延緩衰老,所以必須要噬人。」苑珏說的很清楚。
「不對。」
岳橫秋聽到這,連忙道:「門主你不是說過,在這里不想死可以有兩個選擇嗎?如果不想噬人,就得吃那種果子,為什么韋長老他們噬人了?而不是依靠果子活下來?」
苑珏苦笑道:「那是因為這種果子只能延緩衰老,其中的葯性也只能維持生命而已,但噬人則不同,它除了能讓人青春永駐,更加可以增qiáng肉身的力量。」
「相信你們親眼見過原劍空能感受他,他所蘊藏的大道底蘊是你們完全無法企及的?對嗎?」
眾人不自覺的點了下頭,心中滿是震撼。
他們承認,原劍空太厲害了,同是九轉巔峰,境界和底蘊則完全不同。
他們二十多人聯手,居然拿原劍空毫無辦法,這就是差距啊。
見眾人不說話,苑珏嘆道:「事實上我是不想同你們說的,因為怕你們無法承認,在這個地方,是不存在任何天規法則的,人會衰老,神明也一樣如此,並且衰老的過程會十分的快。」
「想當年,我們找到這里,得知無法離開之後,所有同道的心態都發生了變化,過了一段時日,大家發現身體會控制不住的衰老就到其他地方尋找解決之法。」kΑnshu伍.ξà
「而這時,變故發生了,我們當中的一部分人遇到了一些詭異的事情,這些詭異的事情讓我們知道了在這里,還有一群原住民。」
「原住民?」眾人再次一驚。
「嗯,是一群像原劍空那樣擇人而噬的怪物,他們當中有一些人是從很久以前就住在這里的神明,由於規則不在的原故,實力只能保持在神人階段,也有一些人,是過往三百萬年來四次進入道途的同道前輩,他們也加入了其中,這是因為他們背後一股qiáng大的勢力在支持並且控制他們,那股勢力jīng通一種qiáng大的手段,可以讓他們通過噬人來延緩衰老和增qiáng肉身力量,從而保證活下的同時,還能不斷積累更加豐厚的大道底蘊。」www.kanδhu五.net
「這種大道底蘊,能夠讓他們變得極為qiáng大,哪怕無法證道天神,也絕對要比同境高手qiáng大許多。」
「但這種手段有個弊端,那就是必須臣服在那股qiáng大的勢力背後,成為他們的走狗,或者可以說,他們徹底被人控制了,哪怕永生永世,也無法改變他們必須為那股勢力服務的結局。」
「而這期間,自然也有不想臣服於那股勢力的人,他們逐漸被清除、被吃掉,如今已經所剩無幾。」
苑珏說到這,指了指殿外道:「你們進來的時候看見那片石林了吧,上面鐫刻的大道神語和神符,就是古來至今所有想抗衡那股勢力的同道一點點積累並留下來的防御結界,這個結界足以保證那股勢力手下的某些鷹犬無法進入山城,這也是為什么,我能安全活著的真正原因。」
話到此處,幾位長老真正震驚住了。
他們今天是來bī宮的,沒曾想宮沒bī成,苑珏反而透露出如此震撼人心的真相。
在未知的領域,還有一股神秘的勢力在cào縱一切,把很多人變成了擇人而噬的怪物。
這如何敢相信啊。
韋遠府等人滿心震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如果苑珏說的都是真的,那他們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
就在這時,趙同洲突然道:「我怎么才能相信你的話?那原劍空說過,這個峽谷一樣很危險,讓我們不要進,你們兩個到底誰說的是真的?還有,那名失蹤的弟子是怎么回事?既然你說原劍空那類人無法穿過結界,這說明失蹤弟子的事跟你有關吧?」
趙同洲思路還算是清晰的。
眾人馬上又看向苑珏,期盼他能給出答桉。
苑珏面沉似水道:「原劍空殺人的時候你們在場,既然你親眼所見,你還覺得他可以信任嗎?」
這話把趙同洲問到語塞了。
確實,原劍空的手段太血腥太殘忍了,如此凶惡之輩,怎可能讓人相信?
見他不說話,苑珏道:「至於那名失蹤弟子,我確實不清楚,或許他去了別的地方,你們先找,如果還是找不到,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什么?」
「他去了峽谷。」
「這怎么可能?」韋伯良第一個表示質疑。
但馬上遭到苑珏的反質疑:「為何不可能?大家都是修道者,見了光怪陸離而不好奇的有幾人,今天就說到這,先找人,找到人,你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們。」
「可我還有很多不解之處。」趙同洲就要爭辯。
就在這時,韋伯良帶人來了,急三火四的,沖進土殿就喊道:「老祖宗,找遍了,還是找不到伯言,而且我們在後院發現了一灘血跡。」
「血跡?」
韋伯良點頭:「我們跟著血跡去找,最終發現,零星的血跡延伸到城外,進了峽谷。」
眾人一驚,驀地回頭看向苑珏。
還真讓他猜對了。
但血跡是怎么回事?
眾人質疑,也不敢相信,又有些茫然,就這么看著苑珏。
苑珏目光微凝,道:「看來確實是去了峽谷了。」
「放pì,沒聽到有血跡嗎?就是進了峽谷,也不是他自願的,你還有什么事瞞著我們?」趙同洲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