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時命運數,許天彪乘火打劫.世界如樹,假羽化老妖問法.(2 / 2)

黑山老妖 夢入神機 2242 字 2020-09-10

「這一場水災雖然及時阻住,但依舊造成了無法估量的變化。黃河兩岸數百萬黎民衣食無著落,八百里秦川白蓮花開,邪教四起,曾機蠱惑人心,天下立刻大亂,內憂外患,這局面更加混亂,我等雖然是煉氣士,但哪里能置身事外,從之以後,紛紛亂亂,將如何料理呢?」

紅袖院主也不調息,只是望著這片黃土大地出神,儒門以仁義禮法整合天下,教化黎民,但這天,這地,卻從來沒有講究過仁義禮法。自己建立紅袖書院也是要為天下女子爭得一席之地。只可惜亂世之下,人命都如草芥,況且其它。

「老師!這世道分分合合,到底什么才是長治久安之道呢,我儒門正得能使萬世太平么?為什么自古以來,沒有千年的王朝?」

百年前,自己還是個小女孩,和師兄一起在嵩陽書院聽王守仁先生講學,當聽守仁先生講到「為天下立心,為生民立民,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時,自己曾發出疑問。

王守仁微笑,摸摸自己的腦袋,眼睛如水鏡一般平靜,「久分必合,合久必分,久治生亂,亂極生治,周而復始。命也,數也,時也,運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我們儒者只能盡力去做,人生於天地之間,事道紛亂如麻,又不能一並快刀斬斷之時,有所為,有所不為,有所必為,無愧於心就好。」

紅袖院主哎嘆一聲,命,數,時,運,這四個大字深深在心里閃過。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從對岸傳來,眾弟子都驚訝得站起身來,顧不得調息恢復元氣,持劍在手緊張的戒備著。

「久聞紅袖書院都是鼎鼎大名的才女佳人,國色天香,傾國傾城,今曰一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諸位不但比傳聞更勝一籌,而且另有一股悲天憫人的心腸,另本座實在是佩服。」

狂笑之中,對岸出現數人,為首一人,身材魁梧,面闊方圓,腰懸一口古劍,上刻先秦符篆花紋,劍還沒有出鞘,茫茫一股浩大的氣息籠罩過來,和那大禹封印一樣,都是王道的威嚴。

旁邊還有數人,東一簇,西一簇,有的赤著一身,漆黑的皮膚上紋著古怪的花紋,頭上插著羽毛,竟然是生苗的打扮,領頭的一人坐在一個龐大的雙頭蜈蚣身上,竟然是南疆赤蠱山教主常天化。

「白蓮邪教,赤蠱寨,五台山邪劍宮,魔龍宮。」紅袖院主與一干弟子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被包圍了。

四面八方都是彪形大漢,身背雙管火器,胸口綉白蓮符篆,垮精鋼長刀,個個虎視眈眈,嘴巴獰笑,惡狠狠的看著師徒十人,就仿佛一群餓狼圍上幾只小羊,恨不得一口把這十個嬌滴滴的美人一口吞下去連骨頭都不吐。

這群人都是匪類賊寇,平時殺人放火,殲掠燒殺無惡不作。加入白蓮教後又被傳授法術,越發肆無忌憚。

「請院主和弟子一同到酈山做客共舉大計。」許天彪哈哈大笑。

紅袖院主深深吸了一口長氣,也不說話,只是緩緩祭起了三陽一氣劍。

大禹王制服天下水神,擊殺防風氏,震懾洪荒煉氣士,建立大夏王朝,一身法力可謂是通天徹地所向無敵。縱然飛升之後,屍骸也不是普通煉氣士所能抵擋。

王鍾被封印困住,下面還有一位妖神巫支祁的法力輔助,要想全身而退,除非真身再次前來,但此時真身早已返回七殺魔宮鎮守,若再次妄動,只怕有人前去做祟,七殺魔宮是自己一手建成設為以後的根基,萬萬不能出事。

見到大禹王的骸骨,王鍾突發奇想,這位大神已經飛升,但真靈依在,算計到幾千年後,不如索姓用秘魔大法舍了形體,意識處在若有若無之間,強與這位大神溝通。

轟然一聲響,真靈千回百轉,整個元神枕著大禹王屍骨被王鍾強行施展秘魔大法散去,連意識都消散在這個大千世界之中,處於茫茫不可渡測的空間中。

形體一散,就等於羽化,也就是佛家的大涅盤,大寂滅,任何法術都不能傷害分毫。因為自身已經成空。

但這秘魔大法卻又和羽化,大涅盤,大寂滅不同,羽化等於踏出最後一步,後面的時候,誰都不知道是怎么樣。而這秘魔大法卻是假羽化,等躲避過災難後,選擇一個時機,又可在自己多在的世界中重生。

只是這個重生的時機卻由不得自己掌握,也許在自己存在的世界中是一剎那,也許是一萬年,十萬年後。

大千世界,包羅萬相,時間,空間,一切一切。自己所處的世界,只是大樹中的一片葉子罷了。

沒有踏出最後一步,卻有踏出最後一步的一些神通,這便是一氣化三清的最高成就。

王鍾意識這個空間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四面都是星辰銀河,流星隕石劃破虛空發出無窮光熱,仿佛人處在宇宙太空內。

但王鍾四面一看,居然沒有發現一顆自己熟悉的星辰和星座。

「這是哪里?」

「好賊子!」

兩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王鍾一看,頓時啞然失笑,原來是被自己禁錮的孔雀王母,和摩雲仙子謝凌霄,自己用秘魔大法散去元神之時,連同她們一起散了去。

「這或許是羽化後的地方,或許又不是,或許我們已經死了,或許又沒有。到底是蝴蝶夢庄周,還是庄周夢蝴蝶,世界玄奧,哪個能說得清楚?不過我還是要回去的,你們也一樣。」

話音剛落,腳下一顆星辰突然浮起,巨大的陸地,海洋漸漸出現在星辰上,王鍾只感覺到一股巨大吸力把自己朝下拉去,也不反抗,徑直朝下落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