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牛青年搖了搖頭,依舊沒有怒意,說道:「蘿卜白菜各有所愛,你們不喜歡不代表就難聽啊,總有知音啊,正所謂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在啊。」
半大的孩子都要崩潰了,耷拉著腦袋也懶的理論了,垂頭喪氣的就走了。
「騎牛的小子……」又有人走了出來,剛開口說話,青年就立馬打斷了對方,道:「貧道不叫那騎牛的小子,貧道法號道一。」
那人是一個魁梧粗壯的漢子,身材高達,五大三粗的,一臉的絡腮胡顯得整個人凶氣十足,他一聽青年報出法號,就道:「道一道士,我知道你厲害行了吧?你不要吹你的牧笛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道一搖了搖頭,說道:「你不停就是了嘛。」
「我想不聽啊,但是你一吹,就沒法不聽啊。」魁梧的漢子一臉哀怨,也不敢對青年怒目相向,萬一青年又吹起了牧笛,那他真的要崩潰了。
道一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這個世界上的知音伯樂實在是太少了,罷了罷了,不吹就是了。」
道一將牧笛收了起來,魁梧漢子也松了一口氣,大街上豁然一下子又多了不少人,清凈的大街上有亂哄哄了起來,大部分都是在議論道一。
「道一這法號倒是聽霸氣的,就是不知道這本事是不是真的就那么大啊。」老一輩的修士捋了捋胡須晃動著腦袋,一臉深沉的說道。
「這還用說,就是這樣一根牧笛出手,方圓十里絕對不敢有人逗留。」有人打趣的說道。
「這個小子是個道士,會不會是從三清聖地出來的?」有人猜測道。
「三清聖地哪會出來這樣的弟子?這太寒酸了,還不得辱沒了三清聖地的威名?」
大街上議論紛紛,道一騎著青牛一路走去,聽到這些議論也沒有開口說什么,似乎是充耳不聞。
青牛走著走著,停了下來,道一回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背負著銀刀的青年站在了大街中央,銀刀青年神色冷漠的站著,似乎是在等待這青牛讓路。
青牛也等著,似乎在等銀刀青年讓路,雙方就這樣僵持了下來。
「熟悉的氣息……」道一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說就是你沒事劈開了一座山?差一點把我劈死,要不是貧道反應快一點,現在估計就跟那山一樣,成兩半了。」
那銀刀青年自然就是南宮一刀,南宮一刀抬眼看著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倒騎牛青年,沉沉道:「那你應該慶幸了。」
「我說你發什么癲呢?那山招你惹你了了,你要劈開他,劈山也就算了,關鍵是差一點劈死我了!」道一對於南宮一刀的態度有些不滿,好歹也道個歉吧?
南宮一刀依舊是冷漠道:「那你要怎樣?」
「我這個人呢本來就不喜歡跟人計較,但是這事錯在你,你好歹也認個錯吧?你這樣得到態度,很容易挨揍呃。」道一盤腿坐在了青牛上說道。
南宮一刀眼眸微微一沉,渾身那一股氣勢更加的強烈,大街上看熱鬧的人也都是有些驚訝,這個騎牛的小子真的有幾把刷子不成?竟然敢叫板南宮一刀。
「我要是不認錯呢?」南宮一刀低沉道。
道一一臉隨意道:「你要是不道歉那我也不能逼你是不?逼你道歉也沒有誠意,那你還不如不道歉呢?這樣吧,你欣賞我一曲牧笛,那我就原諒你了。」
道一也不等南宮一刀說話,更不管南宮一刀是不是樂意,就取出了牧笛,在場的人見到這一幕,都是嚇得落荒而逃。
「不要啊……」許多人一邊跑一邊生無可戀的大叫了起來,就狠爹媽少生了兩條腿,跑得不夠快啊。
滴滴答答……
牧笛聲響起,這就好比是人間慘案啊,多少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南宮一刀雖然沒有那么大的反應,但是也皺起了眉頭,這絕對是他平生聽到的最難聽的笛聲。
道一吹得那是津津有味,一臉的陶醉,完全不顧南宮一刀願不願意聽。
唰!
突然間,一道刀氣豁然沖出,朝著道一劈了過去,也就在千鈞一發間,那牧笛中沖出一股大道法則,化作了一個八卦圖擋住了那一刀。
道一停止了吹笛,看著南宮一刀很不滿的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呢?你這道歉太沒有誠意了,很容易讓我想要揍你的沖動。」
南宮一刀沒有搭理他,身後的銀刀沖出,又是一刀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