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名叫丁烈?」
黑袍蒙眼青年面向丁烈,緩聲說道。
「不要說廢話,我不太喜歡聽。」丁烈淡淡地道。
「你的性子,倒是跟以前沒怎么變。」黑袍蒙眼青年笑道。
「你到底是來殺我的,還是來找我敘舊的?」丁烈眉頭一皺,凝視著黑袍蒙眼青年,著實感到有些無語。
這個家伙,有點神經病。
「殺自然是要殺的,但並不妨礙我們敘舊,對吧?」黑袍蒙眼青年笑道。
「說起來,你的哥哥血呢?」黑袍蒙眼青年似乎想起了什么。
轟!
下一刻。
血老的身影陡然出現,盤坐在丁烈身旁,有著一道道恐怖的血氣在翻滾。
在血老周圍,有著一股股肉眼不可見的血色猩紅之色在流轉不息。
「千帝皇朝,劍無名?」血老淡淡地看著黑袍蒙眼青年,緩緩說道。
「劍無名?有這個名字嗎……」丁烈卻是有些發懵。
說實話,他真的記不起來。
不過問題不大,血老記得就行了。
「還是你的記性更好。」黑袍蒙眼青年面向血老,微微一笑道:「多年未見,你似乎變弱了?」
「見?你能見到?」血老嘴角扯了扯,淡淡地道。
這話頓時讓黑袍蒙眼青年臉色一黑,旋即是道:「這雙眼,還不是因為你的好弟弟才瞎的。」
「當年那物,根本不是你能奪取的,但你卻硬是要來搶小烈的人,現在還怪起別人來了?」血老輕吞慢吐,語氣中充斥著諷刺。
黑袍蒙眼青年臉色不變,淡淡地道:「其實我已經放下了,只是沒想到,還有再次見到你們的這一天。」
「那你還要來找小烈的麻煩?」血老毫不客氣地道。
名喚劍無名的黑袍蒙眼青年沉默片刻,旋即是道:「當年我被踢出帝路之後,便回到了千帝皇朝,陷入沉免,在一百年前才蘇醒過來,一直便在千帝皇朝。」
「總的來說,千帝皇朝始終是我的家,你們若是來我家撒野,我總歸是要管一管的,你說對吧?」
「那你可真該管管你的那些後輩之人。」丁烈忽然是笑道。
「我此來只是為了見一個人,你千帝皇朝卻五次三番派人來狙殺我,這算什么道理。」
劍無名眉頭微皺,緩聲道:「我聽說你殺了千帝皇朝的一位帝子和一位叔祖?」
「那你不妨猜猜原因。」丁烈嘴角一翹,掀起一抹嘲諷的幅度來。
劍無名默然,不由又是回想起來當初在帝路之上的事情。
想了想,劍無名有些不確定地道:「他們要搶你的某個東西?」
「沒錯。」丁烈微微頷首。
劍無名聞言,不由長嘆一聲:「萬般皆是孽,逃不過一個爭字。」
丁烈淡然道:「世間萬法皆是緣,有些緣,強求不得。但強求不得不代表不求,終歸是要求一下,這沒有錯,但求而不得之後,還要強求,這就是在找死。」
「你作為登臨過帝路的人,想必比誰都清楚這個道理吧?」
「劍無名。」
劍無名心中猛然一震:「求而不得再強求,便屬求死……」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哈哈哈哈!」
「我悟到了。」
「我終於悟到了!」
劍無名狀若瘋狂,在那里自言自語。
丁烈和血老不由相視一眼,都是看出對方眼中的古怪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