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白燕。
當消毒的差不多了,陸逸右手捏住了金針,對准了自己的心臟。
吸。
陸逸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地用金針刺透自己的皮膚,扎進了心臟之中。
他要給自己治病。要是其他人,哪怕是神醫,也不會這么做,因為一般的醫生都會有兩個規矩,第一是無論情況多么緊急,都不會給自己的親人治病,第二就是無論什么狀況,自己不能給
自己治病。
再高明的醫生,也不敢自己施針。
稍有不慎,就會一命嗚呼。
但是陸逸卻選擇了自己給自己療傷。因為只有他自己清楚他的身體狀況,其次,如果不能把傷治好,沒准剛走出醫院,他就會被別人干掉。
別忘了,現在江州唐家還沒滅呢。還有燕京幾大家族肯定也在江州安排了人手,只要有機會,他們肯定會動手,所以考慮到這種後果,陸逸就必須先把傷治好,可他身上的傷很重,他自己給自己治療,就
必須要冒險。
啊——
當七寸長的金針完全沒入心臟的時候,陸逸嘴里發出了撕心裂肺的痛呼。
他心臟有傷,這一針扎的位置並不是穴道上,所以非常疼。
門外。
李夢寒聽到病房里傳來的痛呼後,當下就想推門進去,但是想到陸逸的叮囑,她又生生停住了腳步,眼眶里的淚水在打轉。
啊——
病房里又傳來了痛呼聲。
「啊——啊——啊——」
里面的通呼聲不停,每一聲痛呼都像扎在李夢寒的胸口上,李夢寒拼命不讓自己掉眼淚,守在門口,既擔心又著急。
於此同時,二樓檢驗科。
潘教授剛做完全身檢查。
「天啊,怎么可能?」當檢驗醫生拿到檢驗報告的時候,一臉震驚。
「怎么呢?」呂醫生問。
檢驗醫生說:「簡直不敢想象,潘教授的病竟然好了。」
什么!
在場的人豁然變色。
「好了?不可能!」一個老專家當場就反對。
呂醫生仔細看了看檢查報告,一臉凝重。
老專家又說:「眾所周知,糖尿病根本就治不好,最多也只能控制而已,何況還是糖尿病晚期,想要治好,根本就不可能。」
呂醫生眼神終於從檢查報告上面挪開了,看著老專家說道:「從檢查報告上面看,潘老的病的確好了。」
啊!
「不可能。」老專家依然不信。
眾人說話的時候,曹市長走了過來問道:「呂醫生,潘教授的病怎么樣了?」「市長,從檢查報告上面來看,潘教授已經完全痊愈。但是——」呂醫生看了一眼老專家,又說道:「但是還是有些難以置信,畢竟潘教授是糖尿病晚期,醫學史上,目前還
沒有誰能完全治療糖尿病。」
「你確定檢查過程中沒有紕漏?」曹市長問。
呂醫生很肯定地回答:「市長放心,我們給潘教授做檢查的時候非常仔細,絕對不可能出現一點紕漏。」
「那我知道了,潘教授的病真的好了。」
曹市長臉上出現了笑容。
「市長,您從哪里肯定得?」呂教授不解地問。
曹市長笑道:「陸逸連癌症都能治療,何況還是糖尿病。」
額——
曹市長這句話說得那先前那名質疑的老專家面紅耳赤。
是啊,人家連癌症都能治好,還治不好糖尿病么?
頓時,大家紛紛誇贊陸逸。
「陸主任真是神醫啊。」
「是啊,年紀輕輕就有那么高明的醫術,真是令我輩汗顏。」
「可惜了,陸主任不是我們醫院的人。」
「是可惜啊,不過不管怎么說,陸主任都是醫生,大家在一個系統工作,以後有機會啊,我們可以多找他請教請教。」
「說的是,多找陸主任請教。」
大家七嘴八舌的時候,曹市長回到了潘教授的病房,進門就見潘教授坐在床邊,李老師在幫他穿鞋。
曹市長一驚,急道:「潘教授,您病剛好,您怎么都下床啊?您聽我的,好好休養兩天,等身體徹底好了之後再活動好不好?」
「我都好了,還躺著干什么。市長,你知道陸逸陸神醫在哪里嗎?」潘教授問道。
「潘教授,你找陸逸干什么?」
李老師笑道:「老潘的病多虧了陸神醫,我准備和老潘去看看陸神醫,當面感謝一下。」
「潘教授,我已經代替您感謝陸逸了,您老病剛好,還是多多休息,等身體好了之後,你要是想見見陸逸,我讓陸逸來見您怎么樣?」曹市長繼續勸。
潘教授的病剛好,年紀又這么大,萬一再出現個什么意外,曹市長可擔待不起。
「不行。」潘教授堅決道:「要不是陸神醫,我這條命今天算是交代了,所以無論如何,我要去見見陸神醫,當面表示感謝。」
「市長,你知道老潘的脾氣,你就當我們去吧。」李老師也附和道。
「好吧!」曹市長無奈,只好帶著潘教授夫婦上樓,剛出電梯,就聽到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