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低頭,只見河水清澈見底,毫無異樣。
邢元青茫然道:「師伯,河水很正藏啊。」
啪!
老瞎子一巴掌抽在邢元青的腦門上,罵道:「睜大眼睛,仔細看!」
在大家看河水的時候,李鴻儒彎下了腰,將手伸進了水里,頓時發現,這里的水竟然是常溫的,因為他距離水面最近,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腥味。
「前輩,水是溫的。」李鴻儒說:「而且,水里有股腥味,這個味道很熟悉,有點像鮮血的氣味。」
老瞎子又一巴掌抽在邢元青的腦門上,罵道:「你看看,人家都能看出來,你怎么看出來?」
尼瑪,這也怪我。邢元青很委屈。
「鴻儒,把手拿出來看看。」老瞎子說。
李鴻儒點點頭,從水里面拿出了手。
瞬間,只見他的右手變紅了,手掌上面沾著稠密的鮮血。
「前輩,這是怎么回事?」李鴻儒嚇得臉色變白。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老瞎子跳到了一塊石頭上面,然後嘴里念念有詞,接著,拂塵在空中畫出一個圓圈。
緊跟著,老瞎子指間夾住了一張符籙。
「疾!」
隨著老瞎子的手勢,符籙飛速射進了河中。
啵!
水波一層層盪開。
大家都目不轉睛的盯著河水。
十秒鍾後,河水發生了變化,「嘩嘩」響個不停,就跟水要被燒開時候的場景很神似,一陣濃烈的腥味撲面而來。
轟!
整條河流在眨眼間全部變成了血色。
真正意義上的血流成河。
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怎么會這樣?」陸逸吃驚。
「前輩,這到底怎么了?」古玉鐲一向淡定,這會兒他也不淡定了,臉上布滿了驚恐,望著老瞎子。
「師伯,這河中真是血?」邢元青問。
「沒錯,是真實的血。」老瞎子臉色凝重,咬牙道:「而且,是人血。」
噗!
孟平原忍不住,當場吐了。
「這究竟是什么情況?」陸逸問老瞎子。
「有人故意用手段掩蓋了真相,這么做究竟是什么目的,我也不知道,繼續往前走吧,我相信,真相離我們不遠了。」
「這么多人血,得殺多少人啊,無論是誰,都該死。」邢元青道。
「喪心病狂,的確該死!」老瞎子說完,帶著大家沿著河流繼續往前走,一直走了十幾分鍾,終於,走到了盡頭。
河流的盡頭竟然是一座光禿禿的峭壁。
峭壁下面有一方小潭。
血水就是從潭里冒出來後,形成了河流。
峭壁很高,將前方的路全部堵死了,也就是說,此刻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原路返回。
「師伯,沒路了。」邢元青叫道。
「元青啊,你怎么到現在還這么毛毛躁躁,記住我的說話的,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耳朵聽到的未必是假。」老瞎子說完,對陸逸道:「小兔崽子,用劍把懸崖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