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脫險(1 / 2)

湛言放射性立即右手握住墨襲的手腕,左手掰住機艙門,因為手上用力,肩口鮮紅的血跡越來越多蔓延出來,媳婦,拉著我的手!

顧墨襲見他乖寶臉色越來越蒼白,唇上的血色褪盡,心口發緊,那一滴滴鮮紅的血跡模糊了他的眼眸,他寧願受槍傷的人是他而不是他乖寶,深邃的眸子恢復冷靜,嗓音低沉有力:「乖寶,放開我!」

「不!」湛言咬著牙吐出一個字,死死盯著她媳婦,手腕已經磨出血絲,她還有很多話還沒有和他說,眯起眼睛大吼:「寧原,立即拿降落傘過來!」

機艙外的風呼呼往里吹,飛機外對流氣壓壓迫兩人,若是他乖寶再不放開,只有兩人一直掉下去,手腕一滑,湛言臉色一變,立即收緊,骨節分明凸出,發出咯吱的聲響。

秦若凡幽深的眸子死死盯著這一幕,幽藍色的眸子泛著冷光與寒意,只要他動手,顧墨襲立即死在這個世上,拳頭收緊。

飛機內艙打斗還在繼續,秦容見秦少面無表情看不出情緒,眼見藍鷹從一旁拿出降落傘,臉色急道:「秦少,再不出手就晚了!」

秦若凡只是站著不動,死死盯著眼前的女人,他一直以為她是絕情狠辣的,對他從來不留手,可對待顧墨襲這個男人,哪怕要了她的命,她也願意,秦若凡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妒忌,他想讓她親眼看著這個男人死。

「碰」的一聲,右邊飛機用力往前撞擊一下,這架飛機立即一個翻身,藍鷹眼見他們少爺的身子又滑出大半,眼看就要掉下去,頓時大吼:「齊修,快穩住飛機!」

秦容見藍鷹朝著就要遞送降落傘,見他們秦少並不動,直接帶人上前截殺。

顧墨襲見他乖寶上半身整個已經滑出艙門外,臉上抱起倔強就是不肯放開,眼見他乖寶大半肩口的血跡往外流,心口像是比匕首捅了一刀,不行,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眸子收緊,聲音低沉有力命令道:「藍鷹,把降落傘往外扔。」

「是,領主!」藍鷹也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若一個弄不好,他領主和少爺可就面臨生命危險了。祁寧與寧原加入戰場圍攻秦若凡,紫鷹幾人朝著秦容秦行幾人攻擊過去。

藍鷹乘此機會立即把降落傘拋向他們領主,顧墨襲借力拖著他乖寶直接暴露懷里,右手接住降落傘。兩人往下落,紫鷹見他們領主接住降落傘,才放下心。

顧墨襲緊緊抱著他乖寶,見她面色越來越白,臉色也跟著慘白,抱著他乖寶的手顫抖不停,乖寶,會沒事的,乖寶,一定會沒事的,低頭用力親親他乖寶的額頭。

湛言只覺得渾身昏昏沉沉的難受,確認她媳婦是和她在一起後,再也驚不住直接昏了過去。

等湛言醒來的時候,就見她媳婦靠近的臉,下巴上冒出青刺的胡渣,一雙深沉的眼眸充血,滿眼血絲,薄薄的嘴唇上干裂有些破皮,臉色比她還要蒼白,顧墨襲守了他乖寶一個晚上,見他乖寶終於醒了,低頭含住他乖寶的唇深深吻下去,冒著青刺的下巴刺的她有些癢,肩口還有些痛,湛言躲著她媳婦的下巴,低低笑了起來,她和她媳婦都沒事了:「媳婦,我渴!」

顧墨襲聽到他乖寶的話,昨晚給他乖寶擦身子的時候,多打了一些水,剛落在這個荒島上的時候,那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顧墨襲摸著他乖寶的額頭竟然還發熱,心里真是嚇破了膽,這里根本沒有什么醫療器械,若是他乖寶身體真出了什么問題可怎么辦?前些日子,他就覺得他乖寶不對,他此時是後悔帶他乖寶去南非。雙腿發軟,抱著他乖寶幸好在荒島前面竟然找到一個木屋。看的出來是很久沒有人住,不過物俱齊全。也算是不錯!

顧墨襲含了一口水,低頭堵住他乖寶的唇喂過去。湛言渴的厲害,張口用力吸允,喝完後,還有些渴,舔了舔唇:「媳婦,我渴!」

顧墨襲又接著含了幾口,用這種方式直接喂給他乖寶。湛言支起身子,顧墨襲立即手足無措把人直接抱起,生怕她動刀肩上的槍傷,傷口他昨晚已經做了處理,也包扎好了,生怕他乖寶的動作把傷口崩開,額上冒著汗,低頭親親他乖寶的額頭,讓她舒服的靠在他懷里。

湛言乘著這個機會打量了一下,天色已經大亮,看來是他們在這里過了一個晚上,聽到周圍的海浪聲音,他們難不成在一個島上。

果然!

墨襲的話完全完全證實了她的猜想:「乖寶,我們現在在一個荒島上。」

湛言點頭,只要能她媳婦在一起,不管哪里她都開心。

「媳婦,你通知了其他人我們在這里么?」湛言有些擔心,要是他們失蹤的消息傳到顧家或是蒙家,還有孩子耳中,讓他們擔心怎么辦?

顧墨襲攬著他乖寶的腰握緊,差一點他就以為再也看不見他乖寶了,他舍不得他乖寶,也舍不得乖寶為他生的孩子。想到昨天的情景,他現在心有余悸,若是他沒有接到降落傘,他死沒關系,可是他乖寶,平時他乖寶磕磕碰碰,他都心疼的狠,更何況讓他乖寶受到如此大的危險。捧著他乖寶的小臉,那雙透亮的眸子直接戳中他的心窩,讓他從此陷落,他記得第一次和他乖寶見面,他一眼看到的就是這雙眸子,只不過那時那雙眸子雖然透亮卻帶著滄桑夾著掩埋在深處的痛楚。一眼印入他的心底,讓他再也忘不了。

「乖寶,別急!」說到此處頓了頓,繼續道:「乖寶,以後不要輕易冒險,我輸不起!」不管是為了他還是為了其他,他都不希望他乖寶用命來換。握住他乖寶的手貼在唇邊,手腕處之前被摩擦,輕輕親了幾口不停。

她還沒洗手呢!湛言反射想要掙開,卻被她媳婦握的更緊,親完貼在他臉頰上。聽到他媳婦的話,湛言捫心自問,若是重新一次,她依舊還是會那么做,她沒辦法看著她媳婦眼睜睜的掉下去,對上那雙滿是深情的眸子:「墨襲,我也輸不起!」這一次,她喊的是他的名字,他輸不起,那她何嘗又輸的起?

話音剛落,顧墨襲心口被她乖寶的話震撼,這句話他明白他乖寶說的其中包含的意義。眼眸內波濤洶涌的眼前再也藏不住,若是此時他乖寶沒有受傷,他真想狠狠把他乖寶壓下,讓她感覺到他澎湃的感情。

乖寶,他的乖寶!

顧墨襲再也忍不住低頭狂風暴雨般狠狠吻住他乖寶的唇舌,按住他乖寶的後腦,同時時不時注意他乖寶的傷口,糾纏不放。

湛言只覺得自己要窒息了,她媳婦依舊勾著她的唇舌不放,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她媳婦才放開。

唇上有些麻麻的痛意,顧墨襲見他乖寶的唇紅腫,心疼的幫她吹了吹,抱著他乖寶,就像是哄女兒一般:「乖寶,不疼了,不疼了,吹吹就不疼了!」

湛言見她媳婦心疼的樣子,抿唇笑了笑:「媳婦,你以為我是小瑾啊!」

「不是小瑾,是我顧墨襲唯一的妻子!」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他乖寶的唇,若不是他不想他乖寶再疼,他恨不得時時刻刻一直親著他乖寶。眼底的幽光閃閃發亮。

湛言自然感受到她媳婦的眼神,她嘴唇還痛著,她可不想再親一次,抬頭親親他的臉頰,顧墨襲心里雖然不滿足,可這也是他乖寶難得主動親他。心里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

「媳婦,我們出去看看吧!」

他乖寶提出的要求,他怎么能不滿足,顧墨襲把他乖寶抱出去,湛言看著周圍四周都是水,後方到是有一片樹林。藍色的天空明媚,空氣清晰,是個不錯的地方,幸好這里有個木屋,否則他們自己要臨時搭建一個屋子,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時候。

顧墨襲抱著他乖寶轉了一圈,湛言才滿意,太陽中東方快升到正中了,顧墨襲把他乖寶抱進去,讓他躺在床上,他去找找有什么可以吃的。已經過了一個晚上了,他乖寶一定是餓了。

湛言也知道自己此時受了傷,也幫不了他媳婦什么忙,點點頭,她這里等著。

顧墨襲拿起木屋里唯一的一把破舊的刀出門,在後面深林抓到幾只野兔,便打算先回家,這里他現在還並不熟悉,而且他也擔心他乖寶安全,路途經過的時候,看到一些果子,有些果子上覆著一只小蟲,他觀察了見蟲子吃完沒事,確認沒毒,采摘了一些才回去。

湛言見她媳婦不到兩個小時回來,手上還提著兩只死了的兔子,黑色的西裝脫下來裹了一些果子,白色的襯衫上乘著黑乎乎的泥巴印記。明明非常平常的事情,由她媳婦做看起來顯得特別的優雅,白色襯衫沾上大塊印記也無損她媳婦的氣質,那雙眼眸透著久經高位的震懾深沉,深不見底。墨色的瞳仁黑亮的像顆珍珠,比明亮的黑曜石還要閃亮,顯得特別的深邃。

顧墨襲抬眼就對上他乖寶直直看著他的眼睛,那雙眼睛里閃過驚艷,他不喜歡別人這么看他,可唯獨他的乖寶,看見他乖寶眼底的驚艷,心口像是被熱水燙了一下,心跳幾乎要跳出嗓子里。強壓下心里的激動輕輕喊了一聲:「乖寶!餓了么?」

湛言坦然對上她媳婦那雙深邃的眸子,然後在墨襲寵溺的視線下點點頭,她媳婦是她一個人的,她媳婦真漂亮。怪不得那個宮寒會喜歡上她媳婦。而顧墨襲想的是,中午給他乖寶做頓好吃的。他雖然沒有嘗過野外燒烤,不過可是試試。他可不能讓他乖寶失望。

木屋只有簡陋的一張小床,一把破舊的刀,一張桌子,其他什么也沒有。顧墨襲洗了幾個果子,放在他乖寶旁邊讓她啃。他自己也嘗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他並不怎么喜歡,可一旁根本沒有什么鹽和其他作料,顧墨襲只能拿幾個果子代替了。

湛言先試嘗了一個果子,酸酸甜甜的味道不錯,忍不住嘴饞吃了幾個,顧墨襲抬眼見他乖寶那么喜歡吃果子,頓時起了心思明天多摘一些果子給他乖寶吃。

顧墨襲洗好手,抱著他乖寶出門,他在解剖兔子,湛言就坐著看著。見她媳婦動作麻利又快,眼底有些詫異,很快兩只兔子都已經解剖好了,墨襲撕開果子,把果子里的汁液塗在兔子全身,然後開火去烤。

十五分鍾後,香味就飄出來了,湛言肚子餓的厲害,聞到香味吞吞口水,不管是家里還是野外,她媳婦的廚藝都這么棒。

顧墨襲等兔子烤全透了。滅了火,把它們放在那里晾著。晾了一會兒,撕了一塊腿給他乖寶。表面溫熱可里面還是熱乎乎的。

湛言忍不住嘗了一口,酸酸甜甜帶著烤的香味,特別好吃,津津有味一連咬了幾口,邊吃邊點頭,見她媳婦寵溺盯著她看,湛言遞過去給她媳婦唇邊。

顧墨襲就著她乖寶的手在他乖寶咬過的地方,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不過他並不怎么喜歡吃帶酸帶甜的食物。

「媳婦,你廚藝真不錯!」

顧墨襲見他乖寶喜歡吃,心里滿足,沒過多久,見他乖寶啃完手里的腿,又撕了一塊腿抱著他乖寶,坐在他身上,一人一口吃了起來。

顧墨襲一開始以為以他乖寶的食量根本吃不了一只,沒想到最後竟然全部吃完,顧墨襲驚了,以前他乖寶也沒有這樣的胃口啊,生怕他乖寶硬撐著,拍拍她的背。

湛言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吃不飽一樣,而且特別嘗到酸甜的味道,她非常喜歡,平時她和她媳婦一樣並不怎么喜歡吃酸甜的東西,吃完一整只兔子,她才覺得有些飽,見她媳婦驚訝的樣子,湛言也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吃完後,便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想睡覺。

顧墨襲心驚肉跳的,抱著他乖寶也不敢放手,見她沒過一會兒就睡了,以為她是累了,拿著另外剩了一半的兔子,抱著他乖寶進了木屋。

等他乖寶睡的沉了,顧墨襲拿出手機,手機之前掉進水里估計過了幾天才會恢復正常,那就意味著他和他乖寶要在這里住幾天。不過也不急。

島上天氣變幻莫測,剛才還是陽光晴朗,現在就下起了大雨,噼噼啪啪的聲音砸在地面,顧墨襲打量了這個木屋一眼,又慶幸,這個木屋不會漏水。

下雨也沒什么事情可以做,床有些小,顧墨襲直接抱著他乖寶讓她躺在他身上睡,比較舒服。湛言睡著沉,連她媳婦給他換了一個姿勢睡覺也沒有感覺到。

顧墨襲在他乖寶額頭上親了一口,雙腿雙腳把他乖寶身子夾著固定在他懷里,閉起眼睛,昨晚照看了他乖寶一夜,見他乖寶發熱,他根本不敢睡,現在有時間睡了,顧墨襲閉起眼睛立即睡了過去。

再說b市,秦若凡自從顧墨襲抱著湛言直接掉下飛機,飛機因為受到旁邊飛機的撞擊,直接被迫停了下來,後來還是秦若凡打電話讓人過來接,他與一干人等菜離開。

秦容見他們秦少自從金礦回來之後便不對了,捏著高腳杯,幽幽的眸子盯著落地窗外的風景看,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副雕塑。眼底復雜帶著一絲茫然。

「晚上給我安排一個干凈的女人!」抿了一口紅酒,他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他在蒙湛言身上下的心思太多,漸漸都已經超乎他所料了,那個女人對他沒有心,她心里只有那個男人,這么多年來,他第一次如此挫敗,接近一個女人四年,那個女人對他還是如同以前一般,甚至比以前更加決絕。這個世上怎么會有這樣的女人。他想不通。

「是,秦少!」秦容聽到秦少要找女人,這可是四年來秦少第一次找女人,對於從來風流的秦少絕對不正常,可是四年禁欲,突然要找女人,秦容更是覺得有些擔心和不正常,他覺得秦少是否在逃避些什么。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看的最清楚,秦少對那個蒙湛言動感情了。若是那個女人對秦少有一點心思,他也不會如此排斥,可是他知道那個女人完全不喜歡秦少。

幾個小時過去了,秦若凡喝了幾杯紅酒,半坐在地上,姿勢優雅慵懶,從他的外貌來看,這絕對是個極度吸引女人的男人,他的五官像是經過精心制造的。一筆一劃非常完美,霸氣的眉頭斜飛入鬢,襯著整張陰柔的面容霸氣,而且沒有絲毫的女氣。藍色的襯衫襯著他幽藍色的眸子,顯得美的驚心動魄。

他不想去想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的身影在他腦中不停的環繞,一想到那個女人,頓時渾身熱血沸騰起來。他突然明白,他不是想要女人,而是想要蒙湛言那個女人!想把他狠狠壓在身下,讓他為所欲為。

想到這里,秦若凡心有些驚慌,他怎么可能會喜歡上那個冷情的女人,不,一定不會的,跌跌撞撞的踹開卧室的房門。突然聽見女聲的叫聲,秦若凡開燈,就見一個女人渾身幾近赤裸躺在他床上。

那個女人此時也看到秦若凡,眼底閃過驚艷痴迷,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能夠漂亮成這樣,若是說剛開始她並不怎么願意,現在見到人後完全的心甘情願。心里有些緊張,見眼前的男人視線落在她身上,臉色忍不住羞紅。

「秦…少!」女人赤著腳下床,視線落在他雙腿間,他有反應了?心里有些喜悅與得意,走過去,手剛要碰到秦若凡身上。

秦若凡眯起眼,抬腿直接把眼前的女人給踹出幾米遠,女人臉色慘白,眼底大駭。

秦若凡面無表情,一雙眼睛陰冷又陰鷙,渾身的煞氣讓他的手下都忍不住膽寒,更何況一個女人。

「秦…少!」女人怎么也沒有想到,剛才還是好好的,眼前這個男人竟然說翻臉就翻臉,而且手段狠辣,捂著肚子,唇色蒼白。

秦若凡勾起唇,一步步逼近:「誰准你碰我的床?」低沉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寒意。眼底殺意崩裂。女人不停的往後挪,臉色慘白害怕了。

「我…不知道…,秦少,你饒了我…」

「不知道?」秦若凡冷笑,掏出一把槍,直接對准女人腦門就是一槍。

秦容聽到槍聲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情,帶人進門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