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真相(2 / 2)

「放了他。」湛言一字一頓,見他臉色僵硬慢慢龜裂,再到陰沉著一張臉看她,幽藍色的眸子跳著一簇簇的怒火。今天這個男人未免太過奇怪了?

秦若凡聽到她的話,眸光陰狠,瞳仁一縮,緊緊對上她那雙眸子,胸口憋著一股怒火,不知這怒火是對葉明晰還是對眼前女人,她竟然要他放了這個男人?

他這么對她,她竟然還一臉雲淡風輕對這個男人,她到底是在乎還是不在乎?猛的撰緊她的手腕,指節泛白,湛言臉色一僵,顯然沒想到秦若凡會拉她,眼底冷意十足:「放開。」

「為什么放了他,你給我一個理由!」幽幽的聲音帶著低沉的寒意,秦若凡就這么定定看她:「只要你給我一個具體的理由,我就放了他。」

「沒有理由!」湛言低頭冷漠盯著他那只握著她手腕的手,目光冷漠。

「若是我不放,那又如何!」湛言一愣,秦若凡眉梢不滿冷意,幽幽盯著她瞧,目光灼熱,那雙眼底深情一閃而過,繼續說道:「我想殺了他,想殺了這個男人,阿言,你不是也想殺了他么,我幫你殺了怎么樣?」

湛言怔怔。

秦若凡目光在她冷漠的臉上,臉色柔和,握著她的手腕越發用力,心口跳的又快又疼,那雙幽藍色的眸子褪去冷冽變得柔和:「阿言,我幫你殺了他!」

「他死你也死!」湛言乘著他失神奪過他手里的槍,扔在地上。

話音剛落,秦若凡突然發了瘋了般大笑了起來,整個臉幾乎都猙獰了起來,捏著她的手腕咯吱作響,幾乎忍不住想要直接把他的手腕直接捏斷。

湛言冷著痛,冷冽道:「放開!」

好,真好!蒙湛言!他雖然從未奢望過這個女人心里會有他一個位置,可沒想到她竟然這么絕情,這個男人那么對她,她竟然還維護他?還想他死?他的命在她心里就那么賤么?秦若凡心里被妒忌填滿,捏著她的手腕就是不放開,低頭在她耳邊低低道:「阿言,難不成你還想念在他身下的快感?他能給的,我也能給,你想什么姿勢,我滿足你!」

聽到秦若凡的話,湛言心口一縮,猛的一僵,他…他什么意思?他知道她和葉明晰的事情?那她媳婦…?不…不可能,強壓下心里的驚慌,臉色不變,越發冷漠:「放開,別逼我動手!」

秦若凡終於看到她變臉,臉上恢復柔和的表情。忍不住伸手想要摸她的臉,見她要動手,命令道:「你敢動手,我就讓顧墨襲知道你與葉明晰的事情!」

湛言身子猛的一僵,他真的知道了?他怎么會知道?

秦若凡顫抖著手終於摸在她臉上。粗糲的指腹微顫,他終於真正碰觸到她了,秦若凡心臟隨著手在一起顫抖,柔柔軟軟,冰冰涼涼的。他忍不住想永遠摸下去。阿言,你是我的,只會是我的!

葉明晰微微蹙眉看眼前這一幕。

赫里德和拉斐提更是瞪大眼不敢置信,他們可沒有忘記剛才眼前這個蒙少想打壓秦家,可轉眼間竟然和秦少給好了,這也太戲劇化了吧!而且這個蒙少不是男人么?

「阿言,若是我說我喜歡你。」秦若凡的聲音還有些顫抖,心臟緊縮。

「秦少會喜歡人,真是可笑!」湛言忍不住立即推開他,蒼白著臉,她想吐。

秦若凡眼眸一縮,毫不避諱低頭直接吞沒她的唇舌。唇剛觸碰到那張冰涼的唇,立即被人推開。湛言伸手用力擦薄唇,眼底厭惡排斥不言而喻。

「蒙湛言!」秦若凡咬著牙從牙縫蹦出三個字。心口絞痛。見她蒼白著臉,頓時又不忍了。捏著她的手腕不放。

「滾!」

就在這時候,門口田管家突然走了進來,視線落在湛言身上一頓,移開視線,趕緊道:「葉少,不好了,葉家別墅被炸了。」

葉明晰臉色巨變。到底是誰動的手?

門突然被踹開,只見門口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一身霸氣威嚴,那雙深邃的眸子寒光稟烈,透著森森的殺意。那張臉從未有過的冷峻。

「墨襲,你怎么來了?」赫里德有些疑惑,墨襲怎么也來了?卻見他視線直直盯著蒙少,赫里德心里嘀咕,墨襲不會也和這個蒙少有關系吧!應該不會吧。赫里德痞笑低聲在他耳邊道:「墨襲,你可來遲了,剛才那一幕精彩你可沒有看到,我倒是沒有想到蒙家少爺和秦少竟然有一腿,這男人和男人,嘖嘖,真是讓我大飽眼福啊!」赫里德根本沒有注意到那張越來越冷的眸子,一寸寸龜裂進而爆裂開來,繼續說道:「不過說真話,這兩人站在一起,是不是特別般配!」

湛言臉色一僵,她媳婦來了,見他視線直直盯著秦若凡握著她手腕的手,心口一緊,猛地掙開秦若凡的手。抬眼剛想開口,怔怔對上那雙泛著寒意的眸子,止住了話語。

顧墨襲一步步走過去,湛言只覺得他是走在她心間,讓她喘不過氣了。

乖寶,他的乖寶!

顧墨襲捏住他乖寶的下巴,突然猛的吻了下去,大廳里頓時死寂一片。湛言安靜站在不動,讓她媳婦吻著。雙手抱著他的腰,忍不住回應。

秦若凡眯起眼,臉色蒼白,想到剛才那個女人一副排斥他的樣子,眼底怒意妒忌夾雜著殺意。

赫里德和拉斐提這下巴都要掉下來了,靠,今晚這啥也太精彩了吧,赫里德看到墨襲竟然吻住蒙少,那下巴更是差點掉在地上,那蒙少不是和秦若凡么,怎么突然又和墨襲在一起?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湛言以為自己最後要窒息了,他才放開。

「媳婦!」她摸不清墨襲情緒,顧墨襲停下吻,視線並不看她,移開視線,眼底越發冷漠起來。

「動手!」直接下達命令,他今晚就要葉明晰與秦若凡死。

秦若凡和葉明晰面色一變。只見身後大批保鏢直接圍住他們倆個。

葉明晰漂亮的眉頭挑著:「顧大少,你欺人太甚了!」

顧墨襲看著葉明晰這張臉,臉色綳的更緊,只要一看到這個男人的臉,那視頻上的畫面一直閃在他腦中,眼眸冷意十足,葉明晰,他非死不可!

秦若凡薄唇一勾:「若是我,我怎么也得把你一刀一刀分屍。」說完拍拍手掌,大批保鏢直接進來,站在秦若凡身後。幽藍色的眸光落在湛言身上,而後收回視線,冷漠的眸子對上那雙冰涼的眸子,唇邊冷笑,想殺他,沒這么簡單。

葉明晰聽到秦若凡的話,臉上依舊笑容滿面:「秦少,那我就等著你動手了。」話音剛落,葉家大批的保鏢也出來站在他身後。

三方勢力對峙,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只見顧墨襲身子一閃,直接朝著葉明晰下狠手,葉明晰身子後退躲過他的襲擊,兩人對上,打的激烈。葉明晰身上有傷,不到幾分鍾已經落在下方。

葉明晰釀蹌停在後面,臉色蒼白:「顧領主,為什么?」

顧墨襲眯起眼:「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人。」眼底殺意崩裂,洶涌而來。

顧墨襲話音剛落,湛言身子猛的一僵,她媳婦是不是知道什么了?心亂如麻。怔怔失神。不可能,不可能,墨襲不可能知道的。

「是你炸的葉家別墅!」語氣已經是肯定!眼底涌起殺意,四目相對,各不相讓!

「是又如何!」顧墨襲抿唇,側面凌厲,身子上前朝著他下手。招招落在他致命處。

葉明晰臉上笑意也沒了,滿臉冷意,只見他瞳仁顏色突然變得深沉,再次交手,顧墨襲明顯感覺到他身手的提升,兩人打的如火如荼,輸贏不分。

「顧大少,今晚我們不如一起合作?」秦若凡話音剛落,只不過他話是這么說的,握槍直接朝著墨襲的背按下扳機。顧墨襲,不要怪我,只要你死了,那個女人才有可能忘了你。

「墨襲,小心身後!」赫里德心急大吼。秦若凡根本就是想對墨襲下手。

「砰」的一聲,顧墨襲身子一閃,堪堪躲開子彈,臉色冰冷,眼底的冷意直射過去。

湛言眼眸裂開,見她媳婦躲開子彈,這才緩了一口氣,身子一閃,立即撲向秦若凡。想要奪過他手里的槍。

秦若凡臉色慘白,身上受傷,不到一會兒就招架不住。他手里有槍,卻不忍對著眼前的女人。在她步步緊逼下,他釀蹌後退。

田管家乘著墨襲失神間,立即讓人護送葉少離開。

顧墨襲眯起眼,舉槍朝著葉明晰就是一槍,砰的一聲,葉明晰只覺得胸口一痛。低頭看他胸口鮮血滲出。抬眸在看個那個女人目光緊緊擔心那個男人,胸口一痛,一口鮮血吐出。阿言,我想我是真的喜歡你。而你可否再給我個機會?

「趕緊護送葉少離開!」田管家見葉少受傷,立即大吼。

「立即攔著!」顧墨襲下命令。

「是,領主!」

秦若凡從來知道這個女人心里只有顧墨襲那個男人,她不是擔心他么,他就是要他死。身子快速一閃,朝著顧墨襲又是一槍。

墨襲滾落在地上,躲過子彈,湛言身子快速一閃,眾人還沒看清,她已經從旁邊人手上奪過槍,對准秦若凡立即開槍。

秦若凡只覺得胸口一痛,怔怔盯著眼前的女人,眼底的眸光越來越冷,幽幽的寒眸一閃,無聲吐出:「那卷磁帶!」

其他人或許沒有看到他的口型,可湛言看到了,也知道他說什么,想到剛才,身子猛的一僵,他怎么會知道?

秦若凡身子一閃,就要快速離開門口,顧墨襲起身彈起,身子快速閃到門口,舉槍對准秦若凡就是一槍,秦若凡直接拖著旁邊的人擋槍,一聲慘叫。秦若凡唇邊邪笑,把眼前的人直接踹向顧墨襲。

秦容幾人護著秦若凡迅速離開。

「領主,您沒事吧!」

顧墨襲面色冷漠,赫里德這時候也關心湊上來:「墨襲,你沒事吧!」

「所有人給我出去!」薄唇冷冷吐出這么一句。

「是,領主!」

赫里德見他臉色難看,也拖著拉斐提直接走人。墨襲和蒙少到底是啥關系啊,他怎么越看越糊塗了?

湛言心口一縮,剛才她明明是有機會殺了秦若凡的,深呼了一口氣,她媳婦會如何想?穩步的腳聲一步步逼近她眼前,就像踩在她心間。停在她的身子幾步遠。

「剛才,我並不是故意放他走!」若是別人她可以不解釋,可眼前人不一樣,她不想他再誤會了。

顧墨襲眼眸失望又失落,伸手落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挲,帶著心疼:「乖寶,你還想隱瞞我到何時?」

湛言怔怔抬眸就對上那雙滿是痛楚的眸子,身子猛的一怔,他就安靜站著,眼眸深處的痛楚再也不掩飾,整個人顯得脆弱。

顧墨襲繼續道:「乖寶,你知道我為何出現在這里,又為何要對葉明晰下手?」

湛言渾身冰涼,秦若凡可能知道那卷磁帶,而她媳婦也可能知道,而且恐怕看過了,想到這里,心口一抖,強裝偽裝,她可以把那過往的一切當成被狗啃了一口,可他絕不願讓眼前的男人看到那一幕。身子僵硬,她幾乎聽不見自己的聲音:「為什么?」

顧墨襲移開視線看向別處,俊臉越發冷漠:「我以為就算一開始你不能信任我,這也沒有關系,只要我努力,總有一天你會全身心信任。但是沒有,乖寶,一次也沒有,有時候我在想是我自己太無能還是你根本從來就沒有信任過我。」這一點,讓他絕望。

湛言僵著身子,握著拳頭,她想解釋,她想說她信任他,只不過她不知道該怎么坦白,她想坦白的,可是卻又不想讓他知道過去不堪的她。她的自尊不允許,哽住喉嚨:「所以呢?」

而且就算她坦白,她要說什么,說她小時候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整整兩年,她自己聽了都崩潰,更何況他。

她知道他是真的愛她,她也不想讓他痛苦。那些事情可以過去,可以消失,她會動用一切手段抹去,只為他不知道。這是她人生的污點,恥辱。就算她說了,能夠改變什么,自憐讓別人同情,從不是她的風格。

她可以在別人面前堅強面對任何一切,可是唯獨對他,她沒有辦法假裝堅強。

「乖寶,我想我們先分開一段日子!」沉默半響,顧墨襲終於吐出這句話。挺拔的身子微微顫抖。這一次算是他破釜沉舟,他考慮過很久,若不這么做,他乖寶恐怕與他永遠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這個問題在以後遲早會爆發。

「好!」她臉色蒼白近乎像是一張紙般透明,強壓下心里的痛楚,臉上勉強帶著笑意,既然她媳婦想,她也不會拒絕。

顧墨襲以為他乖寶會沉默會反對,但都沒想過她猶豫都不猶豫直接答應。頓時呼吸一窒,臉色頓時陰沉下去了。深邃的眸子跳動抖動的火焰。他乖寶就這么想離開他?一想到這里,顧墨襲頓時心口驚慌不爽一一閃過。薄唇抿著:「你…乖寶就沒有什么說的么?」

湛言將她媳婦眼底的驚慌不爽看在眼底,她媳婦還是在乎她的,心里突然有了主意,眼眸一閃,眼底再也沒有絲毫的痛楚傷心,正色道:「既然要分開,以後顧先生還是喊我湛言吧!」

「你…。什么意思?」顧墨襲聲音顫了又顫,他乖寶竟然喊他顧先生?臉色黑的徹底,他是說分開,可不是說離婚,難不成他乖寶想和他離婚?想到這里,胸口憋住一股氣,卡在喉嚨口上不去下不來。憋的厲害,若是他乖寶敢說離婚這兩個字,他絕對把人壓在床上,讓她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顧先生,既然選擇分開,我想我也該繼續追求我自己的幸福了。希望顧先生也一樣!」見他臉色鐵青,唇邊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轉身直接離開,讓她媳婦敢說分開這兩個字,她生氣了,就算她沒有坦白,他也不該說分開,她也是有脾氣的。

顧墨襲被他乖寶一噎,氣的臉色鐵青的厲害。根本沒有看到他乖寶唇邊的笑意,猛的捏住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她剛才說什么,追求她的幸福?額頭上的青筋暴起,拳頭咯吱咯吱作響:「乖寶,我說的是分開而不是離婚!」若是她敢找其他男人,他直接殺了那個男人。她的男人注定一輩子只有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