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獻殷勤?(2 / 2)

「這和我喜不喜歡她沒有關系,雨諾,別去惹她。」

蘇雨諾難得見臻子這么激動認真的樣子,心里有些懷疑,挑起眉頭:「給我個理由!」

韓臻臉色陰沉難看,理由?他不能說,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有理由!」

「我知道了。」點點頭,蘇雨諾轉身進了醫院,韓臻站在他身後盯著他的背影,眼底掙扎復雜盡顯。雨諾,我是為了你好。

傾言回到家里,又陸續給睿睿打了幾個電話,可都沒有接通,她心里有些急。想了想,又撥通了丁落寧的電話。

「顧小姐!」說話聲里透著小心翼翼。

傾言倒了一杯水,灌了一口,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睿少回來了么?」

「顧小姐請放心,睿少已經回來了,他剛囑咐我打電話通知你呢!」

「那就好。」她心里有些疑惑,為什么睿睿不親自給她電話,難道傷的重了?「他傷的重不重?」

「顧小姐,請放心,睿少沒事!」說完最後掛電話之前又補充了一句:「睿少現在已經休息了。」

傾言掛了電話,這才舒了一口氣。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也想不出哪里不對。

b市最大酒店總統套房里,丁落寧垂著頭不敢看睿少,小心翼翼回答:「睿少,顧小姐已經掛了電話了。」

站在落地窗前的高大男人臉上除了一片冷漠,沒有一絲表情,那雙深邃的紅眸盯著窗外,焦距散漫,也不知道看什么。高大挺拔的身材安靜站著不動,自成一股強大的氣場,渾身不怒而威,過了好一會兒,低沉的嗓音響起透著深深的冷意:「人認了么?」

竟然敢動他的傾言,一想到若是之前他稍微慢一拍,那枚子彈直接穿透傾言的身子,他心口的寒意驟然升起,通紅的紅眸漫起鯨濤鼉浪的殺戮與血紅,讓人無端打個冷顫,傾言,他的傾言,他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他們敢動她,他就讓那些人生不如死!那些欠他的,新的舊的都給他還來!他要親眼見到那些人的血流滿整個房間!

丁落寧感覺到睿少今天的情緒波動,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就算以前知道是他親生父親將他送到研究院,他也沒有這么激動過,唯一的解釋那就是牽涉到顧小姐,短短這幾天,竟然能讓睿少如此在乎,他還是小看了那個顧小姐,不過她確實配得上睿少。垂頭認真回答:「睿少,那人已經認了,是權…權爺派的人。」

話音剛落,他頓時感覺到整個房間的溫度驟然下降,空氣都凝固起來,漫天的殺意與冷意驟然升起,那一瞬,他清楚明白睿少怒了!這次是真的怒了!強大的氣場壓的整個人幾乎暈厥過去,雙腿發軟,咬著牙垂頭站著。繼續補充道:「睿少,據那人說權爺已經得到消息說您與一個女人走的很近,已經盯上顧小姐了。」

「砰」的一聲,修長的手直接將酒杯捏碎,鮮紅的血從他手上蔓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那雙紅眸從未有過的亮,雙眼赤紅。

丁落寧聽到砰的響聲,整個人身子一抖,咬著牙不讓自己暈過去:「睿少,那個人怎么處理?」

好!真好!那個老男人竟然敢動到傾言頭上,這筆賬他絕對要和他好好算算。唇角勾起一個狠絕的笑容,驚艷卻震撼所有人的目光,一字一頓慢條斯理開口:「把人剁碎包裹郵遞過去,我倒要看看那個老男人看到它是什么反應!」

丁落寧匆匆瞥見那充滿冷意的笑容,頓時整個人不寒而栗起來,剁碎了?他突然還真為那人同情,明知道睿少心狠手辣,還敢動到睿少頭上,真是找死,恭敬點頭:「是,睿少!」

「明天離開!」低沉的聲音透著絕然與不容置疑的命令。

啊?丁落寧整個人反應不過來,照前天的發展,睿少和顧小姐不是剛確立關系?這就要分開了?說不定顧小姐得多失望呢,點頭:「屬下一會兒就告訴顧小姐,讓她來送送您!」

話音剛落,房間里很久彌漫一片沉默與冷肅:「不必了,不需要告訴任何人。」

丁落寧聽到睿少這一說,頓時感覺不對勁了,要是不通知顧小姐,下次顧小姐誤會睿少怎么辦?他這么想著,難得大膽出口了:「可。顧小姐誤會您了…可怎么辦?」

「那就讓她誤會!」

丁落寧直接被睿少的話震的目瞪口呆,這。這…睿少的意思是要和顧小姐分手?不會這么嚴重吧!他看得出來睿少絕對是喜歡顧小姐的,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誰靠近過睿少,包括權老。他直覺肯定是因為這次暗殺事件。想開口說什么,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出去!」冷冰冰的聲音幽幽吐出。

「是,睿少!」

另外一邊高級餐廳包間,只見兩個氣度非凡的男人坐在對面,黑色西裝勾勒出挺拔的身材,除了眉眼處多了些魚尾紋,多了一些滄桑,面容依舊英俊,沒有留下多少歲月的痕跡。

陸臣熙看著對面的男人,頓時有些感慨:「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啊!轉眼已經十幾年過去了。我們兩人能這么坐著,可真不容易!」唇邊苦澀,他覺得自己早已經老了,從失去阿言,就對這生活再也沒有多少期待。

蘇城瑞自然看到他唇邊的苦澀,面容雖然英俊,可眼底早已經滄桑了,時間和經歷磨破了他的棱角與高傲。他和陸臣熙也算是同病相憐:「怎么了?堂堂天娛的陸總竟然也傷春悲秋!」

陸臣熙看了他一眼,突然一句:「上次我看到了那個孩子,叫顧傾言!」蘇城瑞一愣,他繼續喃喃開口:「顧傾言!顧傾言!這個名字顧大少取的可真好,傾言,傾言,願意為阿言傾盡天下,果然阿言會那么愛他。說實話,這輩子我最妒忌最恨的就是顧墨襲,可我想很連很的資格都沒有!」越說越是苦澀!一步錯,步步錯!這一句話就代表他整個一生,錯過了阿言,他後悔終生。這是他的報應!

蘇城瑞聽到他的話,眼底也透著晦暗的苦澀,語氣有些急促與激動,平常的沉穩不見,竟然有些支支吾吾:「她…她…那個孩子像阿言么?」

「有幾分像,但性格更像,雖然見了一面,那性子就和當初阿言一模一樣!」眼底帶著深沉的回憶與緬懷。他到現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哪怕你做再多也無法讓時間返回!

蘇城瑞有些激動,直直點頭:「好,好,真好!我真想見見那個孩子!見不到阿言,見那個孩子也是好的。」他早已經准備好禮物了,找個時間他一定得見見那個孩子。傾言?她叫傾言?多少次,他想去見見她到底好不好,可他不敢。他蘇城瑞鎮定從容一輩子唯獨面對她時,會緊張害怕。他這輩子娶不到阿言,那就讓雨諾來替他完成他的心願,哪怕是娶阿言的女兒,也是對他最大的安慰。

兩人陸陸續續說了一些,才上車各自分道揚鑣。蘇城瑞坐在車中,直接打電話派幾個保鏢把雨諾壓回家。

蘇城瑞回到蘇家,讓人給他報告了雨諾這段時間的情況。說實話,這個兒子讓他傷透腦袋,兩人除了血緣一些聯系,平常比陌生人還更陌生,歸根結底他不愛為他生孩子的女人,所以選擇冷淡忽略,偶爾他也幻想過,若是這個孩子是阿言給他生的,他的態度絕對會全然相反,說不定恨不得把心臟掏出來給他掏心挖肺。可阿言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越是得不到,越是想得到,最後成為偏執,有一段時間,他甚至偏執自我欺騙這個孩子是阿言留給他的。想象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殘酷,這也是他選擇故意忽略這個孩子的其中一個原因。

「蘇總,最近蘇少還是與那個姓明的女人走的有些近!」

蘇城瑞看了一些行蹤報告,淡淡收回視線,讓人下去。他瞥了一眼照片上的女人,眼底不屑,雨諾看不清楚,可他卻看的分明,這個女人可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這輩子雨諾只能娶一個女人,那就是阿言的女兒,其他女人他絕不會承認。一掌拍在照片上,眼底冷光迸射閃過。

蘇雨諾沒想到今天他所謂的父親竟然還會找他,唇角冷笑,或許父親這個詞對他來講就是個天大的諷刺,他有什么資格稱為父親?

蘇雨諾踹門進去,一臉漠然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冷聲又疏離:「蘇總,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可沒有什么時間和你這個大忙人耗費時間。」

蘇城瑞直接忽視他的態度,眼底深沉一片,扔了一疊在地上,照片散在地上,都是他和曦文親昵的照片,他臉色變了變:「你派人跟蹤我?」

蘇城瑞直接忽視他這個問題,唇邊淡淡道:「給你一個星期,和這個女人分了。我絕不會承認這個女人。」

聽到他父親的話,蘇雨諾臉色氣的煞白,起身直接踹翻旁邊的凳子:「從我出生起,你養了我幾天,你有什么資格干預我的私事!」

「我這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警告你,就算你再喜歡那個女人也絕不可能,這輩子我說讓你娶誰,你只能娶誰!」蘇城瑞臉色一直淡淡道,無視他的憤怒,繼續道:「過些日子,我自會帶你認識一個人,她才是你要娶的人。」

蘇雨諾眼睛都被刺激的紅了,眼球凸起,一臉恨不得拼架的樣子,看在蘇城瑞眼中,他只覺得太稚嫩了,眼底不耐:「若是一個星期內沒有分手,別怪我動手了。」

「你敢!」要是誰敢動曦文,他絕不會放過她,就算是眼前的男人也一樣,他恨的咬牙切齒:「蘇城瑞!我他媽的除了身上有你一半的血,你還為我這個所謂的兒子做過什么?我不是你的傀儡,哪怕我和明曦文分手,我也絕對不會娶你逼我娶的女人,要娶你自己娶!」

眉宇間沉穩,眼角的魚尾紋讓人彰顯成熟男人的魅力,他淡淡挑眉,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是命令不是通知,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