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1 / 2)

車子速度開的非常快,傾言一路被車子飈的昏昏沉沉,不到半個小時,到了權家門口,權睿僵硬冷著一張臉拉開車門把人拖著往庄園走,完全沒有給傾言一點反應,傾言被拖的有些踉蹌,步伐有些不穩,一路跌跌撞撞被拖到住的別墅,來往的權家保鏢看到他們睿少身上的冷氣就不敢動了,低垂著頭,不敢亂看。

一路拖到卧室,權睿渾身籠罩一股強大的怒氣與冷意把人猛甩在床上,傾言整個人陷在床上,因為大力被甩,整個人彈了起來,臉色糾結,對上那雙紅色的眼睛臉色發白眼睛里有些恐懼,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睿睿,眼睛血紅恨不得把她整個人吞了揉碎在骨內。她看的心急又心慌,想說什么,可她知道不管她現在說什么,他都聽不見,身子一顫,立馬往旁邊一滾,就要往陽台外面跑出去。她速度快,可後面男人的速度更快,腳尖剛墊地,身子被身後一陣猛力給重新扯回去,直接栽倒在床上,權睿見傾言要跑,一雙眼睛更是紅了,渾身的怒氣、煞氣圍繞在周身,僵硬的臉冷的沒有任何溫度,眼神死死盯著她看,看的她渾身發麻,翻身壓在她身上,手指猛捏住她的下巴,指節寸寸發白,充滿的寒意低沉卻冷,他眼睛里沒有一點情緒:「你就這么想逃開?」

傾言眼睛里復雜,雙手抵著他胸口,下巴被捏的很疼,她強壓下心里的恐懼,冷靜平靜下來,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們談了一談。」語氣認真,她覺得真的很必要和他談,她不想每一次和一個男性見面或是聊天,都弄的這么驚天動地的樣子。

「談談?」他唇邊勾起諷刺的笑容像嘲笑她又像是嘲笑自己,笑的瘋狂:「你說你是不是又要和我解釋你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你以為我會信么?顧傾言,你就是這么對待你對我的喜歡?每一次對我說和他沒有關系之後又和他牽扯不清,還是說,你本身就是這么。放盪?」最後兩個字他加重音,語氣里的不屑嘲諷清晰。

傾言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最後兩個字是從他嘴里吐出的,在他心里他就是這樣的形象,權睿,在你心里,我們的感情就是這樣不堪一擊么?放盪!這兩個字竟然有一天是從你嘴里吐出的?她心里就像是被戳了一刀子,鮮血不停的流,疼,非常疼!臉色慘白,她強裝堅強沒有受任何影響,對上他的眼睛:「權睿,我並沒有背叛你,你沒有權利指責,我和權拓嬈是同學或許也算的上是朋友,朋友間去見一面又怎么了?我喜歡你,不代表我是你的附屬所有物,我是一個人。我有權利去見我的朋友!」這一次她直接喊他的全名。

權睿聽到權拓嬈這個名字就像是受了刺激一樣,整個僵硬的臉色猙獰笑了起來,眼睛里占有欲十足,霸道而強勢:「權利?什么權力?誰給你的權力見他?」捏住下巴的手放開,他手移在他脖頸處並沒有收緊,眼睛里暴虐十足透著十足的威脅與控制欲:「傾言,你是我的,只是我的!別讓我再看到你去找他,別讓我再發現!傾言,答應我,答應我。」他越說越魔怔,透著引誘的意味。他不管什么所有物,什么附屬,她心里只能有他一個人。她必須做到,她做不到,他就逼她做到!渾身透著一股不顧一切的決然。

傾言看著眼前瘋狂的男人,只覺得心里很累,越是接觸,越是兩人走不到一起,他私心里想禁錮她的心一直有,她一直感受的到。以前她沒覺得怎么樣,可真正發生,她只覺得累和恐慌,這一次是權拓嬈,下一次換另外一個男人是不是所有情形又要重復一遍,總有一天她會被逼瘋,她對上那雙紅眸,突然拒絕:「抱歉,這一點我沒法答應!」她不想連朋友交往都要受他的禁錮,這一次她可以答應不去見權拓嬈,可下一次他又或者要求她不許見其他人,她也要答應么?她也有自己的思想,會判斷,她不能這么放縱他下去,因為她知道這一次答應後,之後是無盡的答應,總有一天她無法改變他,就將成為他的附屬,她的禁錮。或者再有一天,她連和他談條件的資格都沒有,到那時候,那才是悲慘的開始!

權睿聽到這句話,腦中緊綳理智的弦突然斷開,他瞳仁驟縮,滿眼不敢置信,腦袋中只有一個反應,傾言因為那個男人拒絕他,竟然拒絕他?怎么可以?雙拳握的咯吱咯吱作響,一拳突然砸在地面,砰!的一聲床似乎要被他砸的裂開,他臉色陰沉至極,渾身一股暴風雨來臨之前的趨勢,僵硬的臉色幾近龜裂,一張臉痛苦扭曲起來,暴虐肆意圍繞他周身,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凸起,更顯得猙獰,過了好半響,冰冷至極的話才從她口中幽幽吐出:「你敢再說一遍?」語氣里滿是殺意與威脅!

傾言對上這張臉突然陌生起來,他眉宇間的暴虐她不是沒有看到,那雙眼痛恨她的樣子讓她心口窒息,她不想,真的不想讓兩人的關系鬧成這樣,可這一句話她非說不可,如果他耐心一點,聽的進他的話,兩人也不會鬧成這樣,她咬牙硬撐:「抱歉,我沒法答應,就算你問我多少遍,我還是這個答案!」

殺意!越來越強烈的殺意與氣場圍繞在他周身,他本身冷漠,顯得整個人侵略性極強,紅眸情緒翻涌,薄唇緊緊抿著,無情又絕情,手指收緊又張開,突然扯住她的頭發,傾言痛的悶哼一聲,腦袋情不自禁抬起,他死死盯著這張臉看,越看越不明白,他究竟是喜歡眼前女人哪里?好半響沒有吐出一個字,薄唇緊抿嘲諷肆意笑了起來,他笑的瘋狂又絕望:「好!真好!」話音停頓片刻,用惡狠狠的語氣道:「如果今晚你能堅持一直不改變這個答案,我就答應你怎么樣?」

傾言聽的有些迷惑,還沒等她反應,大手猛的撕開她的衣服,他力道很大,不用扯扣子,傾言身體本能防備一縮,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心里一片片冰涼起來,眼睜睜看地上的破布,強壓下心里的驚慌,她裝著非常冷靜的樣子問道:「如果我堅持的住,以後不管見誰你都不干涉?」

權睿並沒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表情,她話里見誰都不干涉的話讓他理所應當理解為想見權拓嬈,他瞳仁被刺激的赤紅,眼睛里深處痛楚和殺意交替,心口發冷,傾言,你真的就那么在乎那個男人?一想到傾言喜歡上其他男人,以後或許那個男人也可能吻她,做他做過的事情,身上的冷氣越來越足,渾身的血液突然暴漲往腦袋里涌上去,他就控制不住想要殺人的沖動,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傾言是他的,怎么可以讓給其他人,他視線越來越模糊,眼球沖血,腥甜涌在喉嚨,身子發冷,他居高臨下俯視不屑:「那你就試試!」說完也不等她開口,直接堵住她的口,右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不允許她動絲毫,這個吻簡直如同野獸間的啃噬,要把獵物骨頭啃的一丁點不剩。

傾言誤以為他要一口把她吞了,過了好半響,他才放開,有些喘不過氣,窒息的生疼,她忍不住咳嗽。就在她以為自己要窒息的時候,他突然放開,唇邊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她看到這個笑容不知怎么的心口一陣陣發寒。

傾言臉色發白,濕漉漉的眼睛看在對方眼睛里,更顯得惑人,這一次他不想忍,也不需要忍!

傾言看到他狠戾的表情,她心里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本能想要反抗,大手捏住她的手腕,眼睛里滿是冷漠,冷的她心口發涼,就聽到他低沉的嗓音響起:「只要你認錯,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發生!」

什么認錯?就算是錯也不是她,傾言瞪著他看,眼睛里盡是隱忍,咬緊牙關:「你就只會用這種方式逼我屈服?權睿,我是顧傾言,不是其他女人!」要她屈服,這輩子都別想!

他臉上又怒氣又失控,猛力沒有控制住力道捏的她手腕的骨頭咯吱咯吱作響,仿佛下一瞬就要捏碎一般,眼睛一厲,傾言臉色越來越白。

她臉色越來越白,就差點罵臟話,她簡直絕望了。

傍晚霞光染紅的半邊天空,夕陽斜照透過窗照射進來,牆上交疊起伏的身影不停糾纏。男人的粗喘和的呻吟不停。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傾言才醒過來,想睜開眼睛可卻發現沒有一點力氣,渾身不止酸痛,雙腿簡直就像是殘廢沒法動,一動就疼,她又渴嗓子已經啞了,連話都喊不出來,想動卻沒法動。傾言低頭看了身上慘不忍睹的痕跡,心里想,權睿,你真狠!她盯著天花板失神,有些不知所措,接下來她該用什么樣的態度對待他,恨!說實話,就算是他這么對她,她還是舍不得恨他!生氣,肯定有!但更多的是失望!這一晚後,她沒法把什么都當做沒發生。帶著笑容再面對他。她心里糾結又復雜,她也清楚他歸根結底是在乎她,可超出正常的范圍,她開心不了,就如同上一次說她可以避過權拓嬈,可要是以後她交了其他朋友,而那個朋友恰好是男性,他是不是又要生氣吃醋?她腦子里一片混亂,又煩躁,強撐起身子起來,一下地整個身子一軟直接倒在床上,起身幾次都起不了,側頭不經意看過去,她倒抽一口氣,簡直不知道昨晚有多激烈,腳步虛浮走到洗手間,看到鏡子里蒼白的臉,嘆了一口氣,用清水洗了一把臉,等整個腦袋更清晰了,才刷牙洗臉,她目光突然盯著右手手腕上,手腕已經紅腫起來,很疼!非常疼!怪不得刷牙都疼,磕磕絆絆才刷完牙洗好臉,盯著脖頸處深色的痕跡,找了一件高領穿上。目光有些呆滯!

而另一個地方,權老爺子看著他這個孫子一副冷漠無比的樣子嘴角一抽,這孩子今天怎么了?難道是和傾言吵架了?

「睿睿,和方家的交易你先負責。至於方家聯姻的條件,你也不用答應,不過今晚和方家小姐的見面你還是見一次吧!方家在北城還是讓權家忌憚。」權老爺子知道睿睿是個固執的性子,除了傾言,對哪個女人也不感興趣,說這話他也沒費多少力,也沒覺得他會答應,以前讓他去見方家小姐,可他哪次有聽,要是他拒絕他也不會意外,真不見就不見吧!不過嘴里還是忍不住說道!

權睿冷冰冰的臉沒有絲毫表情,這一次他沒有拒絕,點頭:「好,我見。」答應的非常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