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危機!(2 / 2)

那個中年男人平時最忌憚但最不喜歡的就是這個睿少,自從他上位,權家的人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的,而且他一連串的改革讓他們這些人的利益大為受損,他就不信這里沒有幾個不恨他的,之前不敢說話,是因為他知道權老爺子庇護的是他,可如今人證物證都在,他就不信權老還能庇護一個對自己親兒子下手的孫子,他這才有些膽量,今天他就不信這個睿少還能如以前風光高高在上?這一次他下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想到這里,他也沒有什么好怕的,難道他還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了他不成。

「睿少,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睿少最好還是把自己做的虧心事交代出來。讓大家知道所謂的睿少還有一點點良知!」中年男人和權政宇對視一眼完全放開膽說。

誰也沒有發現此時紅色的眸子里猩紅的血光一閃而過,他表情冷的沒有絲毫的溫度,眉眼也沒抬,就聽到他命令的聲音:「梟林,動手!」

砰!的一聲子彈直接爆破對方的腦門,那個中年男人死的時候瞪大眼不敢置信他竟然真的敢動手,所有人被睿少這一手嚇的噤聲,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什么話也不敢說。所有人眼睛里有惶恐和震驚,他們差點忘了眼前的睿少可不是一般人而是有了命的說一不二心狠手辣!滿室的人頓時雅雀無聲,權政宇與權政天瞪大眼顯然也沒有想象他竟然現在還敢動手!

冰冷的紅眸居高臨下俯視,透著與生俱來的威嚴與高高在上,就像是天生高人一等,低沉夾雜殺意的聲音響起:「不怕死的盡管說!」

權政宇眼睛里有些不甘心,不過想到他的三弟,唇邊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權睿,現在就給你嘚瑟一會兒,一會兒之後把所有人得罪光了,看你怎么辦。

就在這時候,只見一個下人推著坐在輪椅上的權政騰真正登場了,權政騰看著眼前這個他所謂的兒子,一想到這些時間的折磨,他差點就死在這個野種手上了。眼睛里陰毒死死盯著他看,臉色都扭曲了起來,直接開口罵了一句「畜生!」

權睿冷眼掃過權政騰,見他現身,仍然不動聲色,眼睛里沒有一點害怕與做賊心虛,看他這鎮定沒有絲毫惶恐的樣子,眾人還真覺得是不是弄錯了什么,要是一般人都碰上受害者,人證物證都在,怎么也得心慌害怕一下啊!最後只能歸結在睿少這心理太強了。

「畜生,你沒有想到我還沒死,而且還能活著在你面前吧!你這個狠毒沒心沒肺的畜生,孽障,老子要你這種兒子干什么,我寧願在你出生的時候就一把掐死你,也省的你禍害人!連自己親生父親都敢下手,你這樣的畜生活該天打雷劈。」權政騰現在翻身立馬把權睿往死里罵,往死里逼!

「三弟啊,你也別太激動了。誰也沒有想到他敢干出這樣的事情啊!」權政宇故意安慰權政騰,看如今權政騰殘廢的樣子,他心里有些解氣,這輩子權政騰也別想坐上那個位置,有了身體上的缺陷,權家大部分的長老怎么會答應。而權睿因為對親生父親下手,這個罪名太大,不身敗名裂也得乖乖退位,這三房完全沒有競爭的機會了。

權睿冷冷不屑盯著權政騰,眼睛里夾雜殺意洶涌,他清淡瞥了一眼權政騰,冷笑道:「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豬狗不如?」

他的聲音悅耳不大不小,帶著穿透力傳入所有人的耳中,有些不敢置信他竟然敢當著所有人面前毫不留情罵他親生父親豬狗不如。弒父這種罪名聰明的就應該立馬撇清,可他這么一句立馬就默認了這個罪名。眾人還沒有回神,就聽低沉有力的嗓音繼續響起:「權政騰,真正的事實真相你我心里都心知肚明,你也應該知道這輩子我想殺的人是誰!你沒死,我確實有些失望。若是我不想讓你活,你以為就算你出來了,也能活下去么?」最後一句音調加重透著毛骨悚然的寒意,密密麻麻的冷意與寒意就像是蜘蛛網,把他全部網住,權政騰想到這些日子來他的心狠手辣,臉色白了又白。原本還炯炯有神的眼睛頓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沒有一點戰斗力。眼睛里還有些惶恐。

其他人聽到睿少這么一句,立馬明白這里面是有內情。他們這些人明白睿少這個人雖然心狠手辣,但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對別人下殺手。想到前幾年睿少突然失蹤,有些人心里有些猜想。

權政騰臉色非常難看,他冷聲開口:「我權政騰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把你這個野種帶回權家!」

權睿根本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眼底不屑:「那是你自己的報應。善惡終有報,你自己做過什么缺德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人家都說虎毒不食子,可這句話在你身上並沒有什么用。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放過的人說他是豬狗不如,有什么錯?你說我弒父,可你還是好好站在我眼前,我不過是廢了你一雙腿。總好過你要我一條命!」

話音剛落,大廳頓時一片寂靜,所有人聽著這些話不敢置信,有些缺根弦的人沒有補過腦震的目瞪口呆。這原來內情是如此勁爆?權三爺只想利用睿少,奈何權老看中的是睿少,權三爺心里憤恨,想要殺人滅口,自己繼承權家。

權政騰被他說的滿臉灰白,手指指著權睿臉色都幾乎扭曲起來:「你,你這個畜生!你說謊!」不,不,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他下手的事情。他眼睛里有些驚慌。

權睿一步步逼近,居高臨下冷笑:「你當初費勁心機想殺我,可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很自己?」冷漠的紅眸掃過四周,淡淡道:「三年前爺爺讓我成為權家繼承人。可我所謂的父親也就是權政騰欲行不軌。想要殺我取而代之。權家有規定權家內部任何人若是妄想對繼承人或是掌權者下殺手,為背叛權家處置,我處置一個權家背叛者又有什么罪?誰又能說我錯!」

他這句話立馬把整個局面搬回勝局,從一個弒父話題轉移到處置權家背叛者,所有人都知道睿少這句話說出口之後,誰也沒有權力讓他下位,就算權政騰死在這里,誰也不能說他錯了,他隨便輕輕處置背叛者這個借口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口。當然前提權老站著睿少這一邊。

權政騰氣的臉色扭曲,恨不得直接沖上去殺了他。眼睛里不甘、怨恨、仇恨通通閃現。他知道這一次他還是輸了,輸在這個所謂的親生兒子手上。他輕輕一句就能找借口殺了他。

權政宇和權政天本來抓住權睿這么大的一個把柄,還指望這個把柄拉他下台,可就讓這事情這么過去,他們倆誰也不甘心,要是權睿不下台,他們怎么上台,這時候權政宇開口:「睿少,這話是這么說,但一個敢弒父的想必人品也有待考察,權家上下這么多人命,誰敢把自己的性命身家交給一個這么狠毒的人。睿少,我是公平的來說,我可誰也沒有偏頗誰!」

權政天這時候也附和:「雖然睿少你有借口,可事情不能這么同概而論,而且你有什么證據證明當初三弟想殺你。可你想殺三弟這事情人證物證都有!」

梟林看著這些人虛偽的樣子,想到睿少曾經受過的苦,都是拜那個男人所賜,他還敢當著睿少的面指責睿少?他心里有些擔心,畢竟那個男人是權老的親生兒子,要是權老護著那個男人,睿少怎么辦?

就在這時候,權老的另一個心腹忠叔走了過來恭敬道:「睿少,權老在書房等您!」

權政天三兄弟臉色驀然一變,誰也吃不准老爺子的心思,要是有老爺子護著,這權家還是權睿的天下!

權睿陰冷如同毒蛇的目光從權政天身上收回來,權政騰冷不丁打了一個冷顫,薄唇輕抿成一條線,唇色消薄而淺淡,他皮膚白皙,臉上的細管清晰可見,薄唇似笑非笑:「二叔,你這話我記住了。」平淡無奇的聲音硬是讓權政天慘白了臉,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若是真讓權睿翻身,誰讓保證他不記恨他,想到這里,心里越發確定絕對要把權睿拉下台。只要把他拉下台,蒙家的人未必看的上他,而且還背負弒父的名聲,誰敢嫁給這樣的男人?蒙家的人聽到他的名聲也絕對不願意,如今北城權睿的名聲跌入谷底,他得再添把火。

權睿走到書房,權老爺子拄著拐杖站著,他背影有些佝僂,權睿看到權老爺子,低著頭喊了一聲:「爺爺!」

權老爺子剛開始並沒有應他,權睿眼眸暗淡,爺爺,你真的要因為那個男人疏離我么?他如今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及早讓權政騰那個男人死,他怎么也沒想到在他去b市幾天,竟然讓人把那個男人救出來。他爺爺又會如何選擇!

「爺爺!」權睿又喊了一聲。聲音顯得有些脆弱。

權老爺子轉身目光復雜看著他這個最看好的孫子,空氣氣氛冷凝,頭發發白:「睿睿,如果我要你放過政騰,之後你還是權家的家主,怎么樣?」

權睿眼眸有些暗淡和失落,片刻之後回神,面無表情點頭:「爺爺怎么說就怎么做!我沒有意見!」

「睿睿,再怎么樣,他是你的親生父親!」

權睿面無表情:「爺爺,但他從來沒有把我當做親生兒子過!」

權老爺子就像是突然老了幾歲,想了想,嘆了一口氣,讓他先離開。

顧家傾言知道睿睿離開,立馬訂了北城的機票,往北城去,湛言也沒有阻止,讓她自己去,除了北城機場,傾言卻沒有想到在機場門口見到方皙白,見他身後帶著十幾個保鏢把她的路包圍,眯起眼睛開口:「方少想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