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宗抹著淚抬頭,見是李素,鼻子狠狠一吸,眼圈更紅了。
「監正大人……」
「乖,聽話,起來,那頭哭去,這張椅子是我的……」李素和顏悅色地轟人。
「啊?」許敬宗傻眼。
按套路,這個時候監正大人應該問一句何事傷懷才對吧?這才是正常人該說的話吧?
「零食也是我的,你沒偷吃吧?」李素垂頭看著旁邊矮腳桌上的幾碟點心,狐疑地抬頭掃了許敬宗一眼,表情很曹操。
許敬宗:「…………」
雖然對監正大人很無語,但許敬宗還是很識趣地起身,把躺椅讓給李素。
李素也不客氣,整個人撲進躺椅,滿足地嘆了口氣。
真舒服啊,好困,想睡了……
旁邊又傳來抽泣聲,老帥哥哭得很娘炮。
不想搭理他,李素翻了個身,開始睡午覺。
許敬宗目瞪口呆看著准備睡過去的李素,難以置信他竟把自己當成了透明人,更重要的是……把他的悲傷也當成了透明。
悲傷都能逆流成河,怎能視而不見?
眼看監正大人真的要睡著了,許敬宗急了。
「監正大人,下官……真的好辛苦啊……」許敬宗忍不住開始訴苦,語氣很憂傷。
李素沒動靜。
許敬宗的聲音不由大了一些:「監正大人,度支司的郎中欺人太甚,不僅一文錢不撥,今日還命差役將下官轟出戶部官衙,是可忍,孰不可忍!」
李素毫無反應……
「監正大人!火器局已沒錢了,過了今日若無銀錢入庫,明日上下一百多口怕是要餓肚子了!」
「監正大人……」
在許敬宗焦急又期待的目光注視下,李素終於有了動靜。
翻身站起,李素勾著許敬宗的脖子,指了指火器局大門方向。
許敬宗驚喜不已:「監正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滾蛋!要聒噪,去大門口,再吵本官睡覺,定抽不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