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暗中查證(2 / 2)

貞觀大閑人 賊眉鼠眼 1592 字 2020-09-14

張玄素語滯。

這個問題除了李世民,誰也無法回答。

李承乾冷笑:「今日不知明日事,今日或許酒醉擁色,明日安知不會鋼刀加頸,張卿之諫,我縱納之,於事何益?」

張玄素忽然怒了,大聲道:「那也不能失行喪德!殿下終日沉迷酒色,無故杖斃宮人,不僅荒淫,而且殘虐,此非人君之道也!殿下,從明日起,臣將會監督殿下的一言一行,但有言行失當之處,臣必將直諫!」

頓了頓,張玄素深深看了李承乾一眼,沉聲道:「殿下,危機已迫在眉睫,若繼續沉淪下去,你失去的不僅僅是東宮之位,你我君臣多年,臣現在要保你的命!保你的命,你明白嗎!快醒醒吧!」

再惡狠狠瞪了稱心一眼,張玄素拂袖離去。

大殿內,李承乾和稱心仍抱在一起,看著張玄素的背影消失在廊外,李承乾目光復雜,臉色難看。

良久,稱心輕聲道:「殿下,張玄素雖說言語刺耳,可奴看得出,他對殿下一片忠心,他說的一切都是為你好,奴求殿下納諫。」

李承乾重重哼了一聲:「納諫?納這個無君無父之人的諫?稱心,你昏頭了嗎?剛才他在東宮駕前失儀,手執凶器放肆無禮,這等逆臣,孤有朝一日非殺了他不可!」

稱心被李承乾這番毀三觀的話驚呆了,愣愣看著他許久,一顆心卻仿佛沉入了冰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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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村。

李素和王直蹲在河邊,一人一根釣竿,呆呆地注視著緩緩流淌的河水。

「大夏天的,把我約到這里釣魚,王直啊,你越活越回去了……」李素盯著河水,輕輕嘆息道。

王直撓撓頭:「你平日不是喜歡釣魚嗎?」

李素淡淡道:「首先,我釣魚是選在秋冬,而不是這種熱死人的天氣,看看我的臉,這是一張多么白凈無暇的臉啊,被太陽一曬,你知道會有什么結果嗎?」

「會出汗……」

「你豬腦子啊,會曬黑啊!」李素狠狠瞪了他一眼:「曬黑了你賠錢不?其次,我釣魚一般是東陽在旁邊陪我,知道你陪我和她陪我兩者之間有什么區別嗎?」

王直懂了:「她長得比我迎人。」

「何止迎人,簡直雲泥之別,她是雲,你是泥,浮在雲層里和裹在一堆爛泥里,你覺得哪一種更令人愉悅?」

王直愁眉苦臉道:「要不……咱們回去?」

李素又嘆了口氣:「一件事本來就錯了,還半途而廢,簡直是錯上加錯,還回什么?我已經被曬黑了,繼續釣吧。」

王直咧嘴呵呵一笑,說起了正事。

「你說過要查證魏王的話,我這幾日叫人在長安城里查過了,漢王府確實曾經有一個名叫崔豐的管事,此人橫行霸道,無惡不作,聽說有幾次還鬧出了人命,都跟他有關,雍州刺史都傳喚過他幾次,後來不是證據不足被放出去了,就是不敢招惹漢王,只好不了了之……」

李素皺眉:「果然有此人?一個王府管事竟橫到如此地步,整個長安城都沒人敢治他?」

「說真的,沒人敢治,主要是他後面的靠山太硬了,漢王可是高祖皇帝陛下之子,與當今皇帝是異母兄弟,當今陛下若不吱聲,誰敢冒著掉腦袋的危險治他?所以崔豐仗著漢王的勢,這些年確實干了不少禽獸不如的事,還偏偏過得很滋潤。」

李素嗯了一聲,道:「這個崔豐跟黃守福之間,果真因店鋪而生了仇怨嗎?」

王直點頭:「這一點我也證實了,確有仇怨,聽說去年二人有過爭吵,後來崔豐差點動了刀子,而黃守福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被崔豐逼到那份上了,情願把店鋪賣給你丈人也不願送給崔豐,二人的仇怨自從你丈人買下店鋪後便徹底打了死結,再也無法化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