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 師弟你真傻(2 / 2)

師弟你夠了[重生] 埃熵 3609 字 2020-09-14

看著小孩粉嫩的臉龐,有些發紅的鼻尖,還有頎長的睫毛在外頭的月光下鋪灑下的一層陰影,息攬舟勾起嘴角笑了笑,湊過去親了親小孩的頭頂,輕聲道:「睡吧。」

◎◎◎

半夜的時候,房間里頭的氣息微妙地發生了一些變化,息攬舟並沒有察覺,只是覺得身上有些冷,下意識地就朝著身邊唯一的熱源靠了過去。然而,明明應該是一只小團子,觸手可及的確實一大片緊實的肌膚。

息攬舟一驚,眼皮重得還沒抬起,可身體就已經做出了反應,下意識地往後躲了躲。可他才一動,就被一只有力的手臂撈了回來,覆蓋在他腰間的手掌,有著灼人的熱度。

「唔……?」這太奇怪,息攬舟皺眉哼了一聲,眯著眼睛看過去,卻看見了一個結實的胸膛,還有上頭一個曖昧的齒痕。

「……?!!」息攬舟被嚇到,當即從床上跳起來,可是還沒有等他那句「師弟」叫出口,就被躺在他身側、臉上帶著一片戲謔笑容的某人狠狠地壓倒在床榻上,熱烈的親吻鋪灑下來、壓著他的嘴唇繾綣,更撬開了齒關、裹挾著他的舌頭纏斗。

「唔嗯……?師……師弟……?」

洛北風沒有回答息攬舟的話,只是緊緊地壓著息攬舟,意猶未盡地在息攬舟的唇舌之中占盡便宜,手也順著息攬舟纖細的腰線來回摩挲著。

直到息攬舟喘不上氣、小腿軟得不成樣了,洛北風才啄了啄息攬舟的嘴角、放開了息攬舟,人卻還死死地壓住他,不讓他起來。

大口喘息著,息攬舟不可置信地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洛北風,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啞聲問道:「師弟,你……你怎會在這里?」

洛北風眨了眨眼睛,抓起息攬舟受傷的右臂輕柔地撫摸了一遭,眼里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來,他咬了咬嘴唇,用盡量平穩的聲音道:

「我再不來,我怕跟上輩子一樣,就再也見不著你了,師兄……」

「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洛北風卸去全身勁力癱軟在息攬舟的身上,「師兄,前世我不夠強大,保護不了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師傅冤枉、被曹旭那小子害死,到最後,甚至不能去為你入殮……」他頓了頓,吸了吸鼻子,又湊過去親了親息攬舟的眼睛:「還好師兄你沒事,看來我當初分裂這個元神的選擇是正確的……」

「……」摸了摸洛北風的腦袋,息攬舟嘆了一口氣,聲音也哽了幾分,「可是師弟,你怎么這么傻,分裂元神要冒多大的風險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你怎么能、怎么……你就不怕,不怕……」

不怕境界修為倒退,甚至有性命之憂,反過來要他看著他死么。

這些話息攬舟沒有說出口,只是悄悄憋紅了眼睛,洛北風的驚慌和害怕,他何嘗沒有?洛北風的擔憂和痛心,他又何嘗不感同身受?

見他沒有說話,洛北風只是小心地摟著他,輕聲問:「師兄你哭了嗎?」

「胡說……」

「師兄,那時候我能力有限,又撿著了《凡人奪天錄》這本書,一心想著要護你的安危又沒有辦法,只得分裂了元神。現在,我答允你……以後我都不會這般胡來了,但是師兄,你也得應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自己的性命。」

「傻小子,」息攬舟笑罵一句,不過還是點點頭,「好了,我們兩都不要怪彼此了,你還沒告訴我——你怎么會來的?師傅許你出寒潭了?」

洛北風撐起上半身,怕壓著息攬舟他不舒服,聽見這句話只是撇了撇嘴:「哪有?是我偷跑出來的!師傅他不辨是非,我才不要聽他的。」

「臭小子你找打呢吧?」息攬舟假意沖洛北風揮了揮拳頭,「師傅待我們有養育之恩,你小子怎么能……唔唔嗯?」

「師傅待我確實有大恩,」洛北風用嘴堵住了息攬舟的話,卻貼著息攬舟的薄唇、頂著他的額頭淡笑著說:「可是前世,師傅他在明知你沒有殺他、又是為什么入魔的情況下,還默許曹旭殺你、甚至為了一己私欲,不讓你回到青霜山中,師兄,我沒法兒做到不記仇。」

「……」

聽到洛北風這么說,息攬舟也沉默了下來,前世他最不願去回想的就是廣寧子的死,偏偏這個他最敬重的恩師,卻是前世傷他最深的人。

即使知道廣寧子有苦衷,可知道自己被恩師犧牲和放棄的時候,息攬舟心里沒辦法做到不滴血。

若非此次洛北風提起,息攬舟真的不願去想,情願相信廣寧子就是這樣一幅老頑童的模樣,雖然不盡可靠,卻也可愛有趣。

洛北風說他不能不記仇,可息攬舟又何嘗不明白,他和廣寧子、廣寧子和那魔尊之間,永遠都是這樣一幅死局:

因為廣寧子,便是前世明知他是被冤枉、被逼入魔,卻還默許了曹旭對他的污蔑、甚至裝死,來幫著曹旭殺他的人。

前世,魔尊復活,重建了魔焰宮為禍人間。廣寧子為天下蒼生除魔衛道,邀魔尊於仙都七絕峰頂決戰,為防不測,便提前將青霜山宗主之位便傳與了息攬舟。

息攬舟不放心師傅的安危,悄悄跟去了七絕峰頂,卻在桃林見著了已經瀕臨崩潰的廣寧子,還有那個面帶憂傷的魔尊。見著他來,廣寧子前所未有地暴怒,不惜打罵也要趕他走。而息攬舟哪里肯走,見過了魔尊本尊,自然知道廣寧子並非是對方的對手。

後來息攬舟才知道,廣寧子此去便沒打算回來,無論出於何種目的都只想要同那魔尊同歸於盡。可惜,息攬舟去的不是時候、又阻攔的不是時候,更沒想到在他到來之前,那魔尊告訴了廣寧子一個關於他的重大秘密。

最終,廣寧子不敵魔尊隕落,而他卻拼盡了全力、也沒救下恩師,只能力竭地昏迷過去。眼睜睜看著曹旭走上上來,眼珠子骨碌碌轉著,不知道在籌劃些什么。

等他醒來的時候,他息攬舟就成了弒師、判道的罪人,成了害死廣寧子的元凶,被天下正道追殺。他不服,更不信,卻敵不過天道昭昭,終歸被曹旭斬殺。

偏偏在他死的時候,看見了廣寧子,看見了那個本來應該被他「害死」的廣寧子,帶著滿臉失望和痛苦,站在遠遠的地方,看著他躺在一片綠意如織的草地上,遭受天下大能們的咒罵和唾棄,在不甘和絕望中緩緩死去。

「師兄……」洛北風的聲音忽然將他的思緒從回憶中拉了出來,「別想了,都過去了——那不是你的錯,何況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我們總有辦法破那鎖魂魔血咒。」

是了,息攬舟茫然地點點頭,畢竟眼下隱廬中的東西已經不在了,今生確確實實和前世不太一樣了……

「噗……」耳畔,忽然傳來了洛北風的一聲輕笑,「好師兄,你忘了我告訴過你么,在我的床上可不能走神,你不乖,我要懲罰你——」

「唔嗯?」

還沒等息攬舟反應過來,洛北風卻已經起了那種心思,在息攬舟還有些沒從痛苦的回憶中緩過勁來的時候,就被洛北風擺弄著扒了個干干凈凈,更不知洛北風從何處鼓搗出一根繩子來,將息攬舟的雙手結結實實地綁在了頭頂。

「師弟你干什……唔唔唔唔……」息攬舟瞪大了眼睛,嘴被洛北風堵住,只能發出令人遐想又難耐的低吟,這具身體洛北風比他熟悉得多,那熾熱的手掌撫摸過哪里會讓他收緊腿上的肌肉、揉捏哪里會讓他忍不住發出好聽的叫聲……哪里會逼得他崩潰地哭出來。

「師兄,我喜歡你被我操哭的樣子,」洛北風放開息攬舟被蹂|躪得可憐兮兮的嘴唇,他露出一口森然白牙,饜足地舔了舔嘴唇,眯起眼中露出了原始的侵略性:

「好師兄,今夜我們來點不一樣的吧?」

「嗚……」息攬舟喉嚨里頭發出了嗚咽的聲音,殺千刀的洛北風將他的清欲挑弄起來之後又撒手不管,任由那小竹筍意氣風發地指著床頂,他十分難受地想要夾緊雙腿,卻又被洛北風強硬地掰開、硬生生擠進了膝蓋頂住。

看著洛北風從桌上放著的竹籃當中抄出那根紅頭繩,又看清了洛北風眼里閃過的那抹邪惡又戲謔帶著濃濃清欲的光,息攬舟有些畏懼地動了動喉結。

這樣的洛北風好可怕,讓他有一種要被生吞活剝的錯覺。

那給女孩子扎頭發用的紅頭繩十分纖細,可是被洛北風對折起來之後,就變成了漂亮的紅繩,一如息攬舟變出一根紅線來拴住他們小拇指時候的那份專注,洛北風拿著紅繩在息攬舟身上比劃的時候,也十分用情。

紅色的繩子映襯在雪白的肌膚上,繞過前胸、在肚臍附近繞了一個圈兒,又折返上來套住了息攬舟的頸項,像是被五花大綁一般纏繞過兩個肩胛骨,最後在腰間留下一小圈兒漂亮的繩結。

洛北風眯著眼睛看了息攬舟一眼,忽然埋下頭去叼住那繩結,然後竟然埋著頭在息攬舟的小竹筍上頭打了一個有些歪曲的蝴蝶結。

看著那毛茸茸的腦袋在小腹上折騰來去,溫熱的氣息鋪灑在上頭,息攬舟險些要控制不住自己,他的雙手無意識地掙扎著,微微開啟的薄唇吐出了另洛北風十分滿意的申吟。

今夜的洛北風好像化身成了喜歡折騰入網獵物的蜘蛛精,在用紅繩編制的大網之中,將息攬舟的腿分開折起,捆上一圈圈的紅繩吊在床架上,艷得惹眼。全身受制於人又無法釋放的同時,息攬舟感受到了只有洛北風能給與他的極致瘋狂和快意,在搖搖晃晃和沉沉浮浮之中,他幾度昏迷、又幾度清醒,口里叫喚出來的一切都是極佳的,叫洛北風欲罷不能。

到最後,無論是元精還是淫佚之精他都折騰不出來了,嘴角也不受控制地溢出一串銀絲,雙腿軟得不成樣,只能任憑洛北風去折騰,翻著花樣地搗弄。

直到東方出現了魚肚白,洛北風才摟著息攬舟意猶未盡地睡去。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息攬舟不可避免地腰酸腿軟下不來地,洛北風笑眯眯地賠罪還准備出門去給他弄點熱水,可是才一打開房門就撞上了一個冒冒失失的外門子弟:

「息師兄、大事不好了!仙都城出事……唉喲,我的天!洛師兄,你、你你你你你——怎會在息師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