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樂背負雙手,信步而行,所過之處畜生野獸紛紛躲避。
就連攔路的草木,也自動退離分開,一切如有神助。
今天下午前來蒼山,原本許烽說是要開車送行的。
但自從他早上服用完淬魄丹後,就一直蹲在廁所里面,渾身腹脹難受,爬不出來了。
這不,韓樂便獨自一人前來了。
他一邊行走,一邊散開精神力,試圖感應著昨天散發能量波動的方位。
但良久過後,仍舊毫無所覺。
「這是為何?」韓樂停下前行的動作,皺眉自語道。
「如此看來,要么是被人取走了。」
「要么是這法寶所受的損傷十分嚴重,那天突然激活後,能量短缺,又重新陷入了沉睡。」
「而且,當時它爆發的能量波,應該是在山腹或者地下深處。」
「想要把觸角探入地表里面,精神力必須耗費多一半,深入三四百米已經是自己的極限……」
「看來這次無緣了,以後再來碰碰運氣吧。」韓樂頗為無奈。
想到這里,他轉身就想離開。
卻在這時,他延伸出去的精神力,忽然『看』到了一件有趣的怪事。
一個渾身傷勢的青年,正從東北部向著自己這邊艱難逃來。
韓樂眼睛一眯,干脆停了下來。
這青年很快就逃到韓樂的不遠處,當發現了那邊徘徊不走的韓樂後,不由愣了一下。
接著,他沒有絲毫躊躇,立刻轉身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似乎不想連累別人。
但他還沒逃離多遠,臉色突然霎白一片,接著匍匐在地上,張嘴噴出幾口鮮血。
看那鮮血的色澤,紅中帶黑,明顯是身中劇毒的跡象。
韓樂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過多表示。
「咳,咳咳!」
青年男子劇烈咳嗽,臉色慘白如紙,只覺渾身疲軟無力,前胸上的傷口更像刀絞一般。
「呵呵,想不到我堂堂蔣鴻,竟然也會有這一天。」
想到今日的種種,蔣鴻慘然一笑,滿臉苦澀。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也會背叛自己。
莫非,自己的一生就是如此的不幸?
自從父親突然慘死後,原本支持自己的手下,紛紛遠離自己,甚至漠視自己。
而今天,就連一直與自己相親相愛的未婚妻,也投向了競爭對手的懷抱。
甚至,此女還惡毒的在水中下葯,斷送了自己的所有生機。
這一切,究竟是為了什么?
莫非,就是為了那有名無分的四大世家之一,蔣家繼承人的資格?
假如你們真的想要,我退賢讓位就是。
這個繼承人的身份,我歷來不稀罕,只不過是不忍心父親失望,所以當初才答應繼承罷了。
我們,都是蔣家子弟,都是血濃於水的本族人,你們竟然如此心狠手辣,非要趕盡殺絕?
嗖!嗖!嗖!
回答他的,卻是數十道氣息強大的人影,呼嘯疾沖而來。
「嘿,蔣鴻,你從通州一路逃竄至此,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往哪里逃?」
他們從遠處疾沖而來,幾個起落就到了倒地的青年男子面前,把他團團圍住。
領頭的,是一個陽光帥氣的年青人。
他上前一步,嘴角帶著一絲冷冽殺機,冷冷打量著倒地不起的蔣鴻。
「蔣方和,我的好兄弟,你莫非真的要斬盡殺絕才行?」
蔣鴻看著陽光青年,眼中閃過一絲仇恨,微微弓著身,擦了擦嘴邊的污血,冷冰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