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華夏界的先天宗師,一貫與我們倭國的刀道大師並稱。」
「但他相信,只需給他鍛煉十數年,必定也能成為一名宗師!」
「那麻生一郎先生,有沒有聽聞過廣南韓大師這個名號呢?」張振棟似笑非笑的追問道。
「韓大師?」
這一次,不用倉井依回答,麻生一郎已經搶著用華夏語生硬的說出這三個字。
只是他的華夏語十分生澀,卷舌音太重,但隱約還可以分辨。
說出這個字眼後,麻生一郎的臉色變得有些凝重,徐徐的說了幾句話。
倉井依柳眉輕蹩,似是不解,但仍舊翻譯道:
「麻生君說,盡管他遠在倭國,但也聽過韓大師的威名。」
「據說韓大師乃是廣南第一高手,曾經斬殺過我倭國的空手道高手沐川內酷,連他的師尊松本藤大師,對這位韓大師都敬仰有加。」
「曾經還感嘆過,此人雖然年紀輕輕,但一身本事通天徹地,早已不是凡人可比,遺憾平生不能與之交手。」
倉井依一邊說著,清冷的俏顏上閃過一絲訝色。
她似乎沒想到,一向目中無人的麻生一郎,居然對這位韓大師如此敬重。
甚至連在自己家族中,一向至高無上的松本藤大師,都對韓樂贊美有加。
這位韓大師,到底是什么人物?
「那只怕,倉井小姐與麻生一郎先生還不知道,這位韓大師同樣也在中海市吧?」
「而且,他本人還在新樂村務農。」
張振棟輕啐一口名茶,眼中帶著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話一出口,麻生一郎與倉井依同時色變。
……
從湯谷會所出來後,倉井依直接坐進了雷克薩斯汽車的後座中,俏臉含霜,眼神冰冷。
麻生一郎則是滿臉羞愧,他本以為憑自己的本事,就足以鎮壓張家,卻沒想到被對方反噴了一臉。
「麻生君,你覺得這個張公子說的話,有多少是真實的呢?」倉井依緩緩開口道。
「十有八九是假的!」
麻生一郎坐在副駕駛位上,皺眉道:
「韓大師既然是廣南省的第一宗師,如此高不可攀的大人物,地位比我的尊師都要高崇一些,怎么會在小村庄務農呢?」
「您能夠想象,一位刀道宗師,親自去田地鞠躬耕種,忙里忙外嗎?」
「小姐,這個人應當是為了在我們面前,不至於丟張家的臉面,才故意抬出韓大師的名號,並且暗示張家與韓大師有關,讓我們倉井家高看他張家一眼。」
麻生一郎想了想,隨即不屑的哼道:
「張家只是中海市的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家族,連廣南省五大世家都不是,怎么能與我們倉井家相提並論?」
「整個北海道一帶,誰不聽說過小姐您的威名!」
倉井依沉默不語,沉思片刻,眼中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麻生君,你不具備我們女生的細致入微,所以沒有發現,當時張振棟說出韓大師這幾個字的時侯,他的手死死攥緊、瞳孔收縮、眼中帶著一種仇恨之色。」
「顯然,他是見過這位韓大師,而且似乎還有些仇恨他,就像被人奪了女朋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