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入門師兄不出場,單單韓樂韓師弟在此,也必定能斗敗這小子!」
劉棟的家族雖然有些余財,但還稱不上名門氏族的行列。
因此,他並沒有入門弟子那般傲氣,首先計較的就是韓樂出身。
一聽這話,場中有些懊喪的眾人,似乎被一言驚醒。
他們也不管聽沒聽說過韓樂的名頭,都紛紛點頭稱是。
對方都欺負上門了,總不能讓狄凱一直嘲諷昆侖派無人吧。
狄凱聽到這話後,眼眉挑了挑,冷笑道:
「什么韓師兄,有膽出來一見嗎?」
與韓樂站在場外的蕭正誠,忽然抬眼看著韓樂,臉色也有些許期待。
但接下來,他的臉色慚慚變為失望,而且帶著幾分疑惑。
韓樂不僅沒有排眾而出,反而向蕭正誠略帶深意的搖搖頭,率先走了出去。
蕭正誠微微一怔,躊躇了一下,便快步跟了上去。
遠離眾人數十丈後,韓樂當即停下步伐,轉身笑道:
「蕭兄是不是在懷疑我臨陣退縮?」
蕭正誠勉強一笑道:
「既然韓兄這么做,肯定自有深意。」
韓樂背著手,淡淡一笑道:
「其實,想要贏下狄凱並不難。」
「哦?怎么說」蕭正誠微微一呆。
韓樂臉色靜謐,頗為自負道:
「盡管狄凱在篆文上頗為嫻熟,但每遇到一個關隘,仍舊需要用龜殼卜算推演。」
「倘若他只有這點能耐的話,那是遠遠比不上我的。」
蕭正誠聽得暗自點頭,微微沉思起來。
其他不說,單單解讀篆文一項,韓樂從未借助龜殼推演,這一點連他都自愧不如。
即使放眼整個流雲觀四居弟子,也沒多少人能夠做到吧?
可如此一來,他心中的疑惑愈來愈深了。
既然韓樂有這種本事,為何卻避而不戰呢?
莫非當中有什么不能公開的秘密?
「蕭兄是不是在奇怪,既然我有能力勝他,怎么又不下場比試是嗎?」
韓樂眼中噙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搖搖頭道:
「你應該猜到了,我若貿貿然上場,倘若贏不了,最多是自取其辱。」
「倘若贏了,一眾師兄必定對我懷恨在心,甚至因此丟掉性命。」
蕭正誠怔了怔,轉念一想,情況還真像韓樂說的那樣!
畢竟,這么多入門弟子都被堵在山腳,你區區一個記名弟子竟然能勝出。
那豈不是意味著,我們這些入門弟子連你這種小角色都比不上了?
就算情況有些偏差,但倘若事態擴大,一旦以訛傳訛,那也等同於重重扇了這些人的耳光。
這樣做,沒有優渥不說,反而招惹妒忌。
蕭正誠躬身一禮,歉意道:
「韓兄,都怪我之前沒有想到這些,失策了。」
這時,他又想到殿堂中竇威那副陰冷的面色,正要開口提醒韓樂注意一些。
卻聽韓樂話鋒一轉,似笑非笑道:
「當然,怎么說我也是昆侖派的弟子,自然不能坐視外人肆意挑畔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