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兄,小弟技不如人,慚愧。」
秦朋義寬慰道:
「師弟不必愧疚,只需靜心調養即可。」
「接下來就讓為兄試一試,這韓樂究竟有幾分本事。」
黎俊良一聽大驚,因為這與之前商談好的完全不一樣。
他剛想勸阻,便被秦朋義淡淡打斷:
「二師弟,三師弟剛剛上場,本就是打算以消耗韓樂的體能與精神力為主。」
「但我看此人斗過一場後,仍舊精氣十足,明顯猶有余力。」
「你這個時候上去,不一定是他對手,就讓我再多消耗他一場,你再上也不遲。」
黎俊良還想開口,秦朋義肅嚴的擺擺手道:
「我心意已決,不必多說了!」
旋即,他向蔡康暗中使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當即上前攔截住黎俊良。
入門這么久,黎俊良從來沒見過秦朋義用身份來壓自己。
他一時想不出其他方法,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秦朋義大步上台。
只見秦朋義的臉色,隨著拾階而上,慢慢變得有點決絕。
「韓師弟,五岳派秦朋義有禮了。」
秦朋義早已成為內門子弟,一身白色道袍,頭戴玉陽冠,袖袍飄飄。
他體態俊朗,身材挺拔,步履從容,身上自有一派大弟子的風度。
韓樂也站起來,鄭重回禮道:
「秦師兄請!」
摩崖石經的第二行,比之前的第一行更加深奧。
秦朋義在篆文的天賦,甚至比不上韓博,但他的修為已經達到築基最後一重「化元合真」,只是目前還沒有開靈根罷了。
他體內的真元凝練如液,已經不會隨隨便便被氣機牽引。
哪怕真元暴走,他也能借助深厚的修為極力壓制,使它回歸正常路線,比起韓博卻是穩扎得多。
這也是大多數入門弟子推演篆文的手法,即使他們不能提高解讀的速度,卻能壓抑住氣機的暴動,不至於讓它們提前掙脫自己的掌控。
但如此一來,推演就變得更加吃力,也得不到什么好處。
但用來比斗,也算是一種變相利用的手段。
所以在比斗推演摩崖石經時,假如雙方在篆文上的成就差不多,那剩下的就是比拼底蘊與修為了。
這也是那么多流雲觀的入門弟子,不看好韓樂的主要緣由。
但他們卻不明白,韓樂擁有bug在手,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秦朋義自從開始推演後,一直表現得淡定從容,不疾不徐,盡顯一派首席大弟子的風范。
韓樂卻完全不去理會他,卻是下筆如神。
台下各派弟子已經明白韓樂推演時,不需要借助龜殼。
如今再次親眼目睹,又是一陣驚嘆連連。
而且韓樂下筆時龍飛鳳舞,快慢有序,猶如巧奪天工。
再加上外貌氣度俱佳,看上去給人一種淋漓盡致的舒適感,更令下方眾人拍案叫絕。
只是還有更多的人,卻把視線投放到秦朋義身上。
不知道這位五岳派的大弟子,能否在這一局上挫敗韓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