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那都是一兩年後的事情,那時侯的情形……嘖嘖,誰又能夠保證得了呢?」
「一兩年後?」
賈高傑大吃一驚,道:
「解決這場紛爭,需要這么久嗎?」
「我聽說家族高層里面,正在聯絡其他幾家氏族,向師徒傳承一脈施加壓力。」
「而且掌門那邊,也沒聽說有什么動靜啊……」
賈登哈哈一笑,譏諷道:
「嘖嘖,那這位家族高層真是愚昧之極了。」
「他真以為師徒傳承一脈忍而不發,是在顧及我們氏族世家的力量么?」
「那是他們嫌我們幾家氏族分量不夠,出手太早的話,吞下肚的利益太少啊!」
「掌門一脈一直沒有動作,正是想等你們這些沒見識的人,一個個跳進漁網,好讓他們一網打盡!」
賈高傑震驚萬分,難以置信道:
「我們氏族之間,不是一直守望相助,共同進退的么?」
「掌門一脈真要這么做,莫非就不怕群起而攻之嗎?」
賈登擺擺手,呵呵一笑道:
「你錯了,這一次師徒傳承一脈占據道義大勢,僅針對七洲五嶼與我賈家。」
「最關鍵的是,他們並沒有貿貿然侵占我們氏族團體的利益。」
「所以,其他氏族絕不會陪我們玩火,說不定還暗中祈禱我們幾家被削弱,然後分得一絲利益。」
明眼人都知道,氏族之間並不是鐵桶一塊,互相之間也有競爭與私怨。
唯有在師徒傳承一脈侵犯他們共同利益時,才會聯合起來對抗。
就好比上一次,沈鶴軒漠視幾位氏族的核心弟子被殺,這就引發了他們共同的憤怒與驚懼。
然而這一次卻完全不同,師徒傳承一脈很明顯只是針對賈氏與七洲五嶼。
正所謂事不關己,他們根本沒必要咸吃蘿卜淡操心。
「圍攻核心弟子這個罪名,著實不輕。」
賈登眼神閃爍,沉聲道:
「倘若家族不思悔改,反而還妄想把師徒傳承一脈壓制下去,我看賈氏這次要徹底衰敗了。」
「韓樂這計策雖然是暗謀,但也十分毒辣。」
「翻掌之間,不僅借助門規大義把自己保護得嚴嚴實實,還順勢在我賈氏身上砍了一刀,果然是個非凡之輩。」
賈高傑這才驚覺,賈氏看似游刃有余,實際上已經深陷泥潭。
他額頭冒出絲絲冷汗,連忙躬身上前,屈膝下拜道:
「還請太叔公不吝賜教,敢問這次事件該如何化解?」
賈登瞥了他一眼,雲淡風輕道:
「解決之道還是有的,那就是叫賈德剛乖乖送死。」
「一刀把他殺了,拿著頸上人頭送去掌門一脈處,再派人前往浮游島安撫韓樂。」
「如此一來,便能提前把這次紛爭捏斷,讓師徒傳承一脈沒有機會向我們發作。」
賈高傑聽得瞪大眼睛,道:
「這樣做,豈不是要白白丟棄我賈氏族人一命?甚至還會損害我賈氏的聲譽吧?」
賈登嗤笑一聲,嘲諷道: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正所謂破巢完卵,在我看來,丟棄賈德剛一人的性命,卻能免除家族的重大損失,可謂相當劃算。」
「需知韓樂這條計策,最惡毒之處就在於,不管這件事的結果如何,最終都要踩我賈氏一腳。」
「反正臉面是遲早要丟的,那又何必死咬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