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既然如此難得,那可不能白白錯過了。」
沉吟片刻,他心中便有了對策,笑道:
「我看潘文彬也算是個人物,臨戰不懼,頗有擔當。」
「我們設法把扈蚩引到其他地方伏殺,奪下那件靈寶,也算順便賣給此人一份人情。」
下面的形勢愈發危急,扈蚩似乎被懲戒石經壓得怒火爆發,怎么也要拿潘文彬等人發泄。
當中一名侍衛忙中出錯,被一刀劈斷一條左臂。
扈蚩得勢不饒人,猛地一腳踢在他的身上。
此人身上的護體罡氣,就像紙片一樣,根本不堪一擊,胸骨層層破裂,瞬間慘死當場。
原本兩人聯手也十分吃力,如今只剩下一名侍衛,更是危在旦夕。
扈蚩愈戰愈勇,揮刀將他逼開,隨即根本不理會潘文彬身邊的數十名力士,桀騖地沖撞過去。
霎時間,一聲聲慘叫此起彼伏。
就在它把潘文彬身前最後一名力士劈成兩截時,忽然,一團極光從旁襲向它的頭顱。
扈蚩似有所覺,下意識側了側頭。
隨後就聽得『噗呲』一聲,這團極光居然在他耳際邊劃開一道傷口,鮮血簌簌而下。
扈蚩怪叫一聲,蠻橫的伸手往上一抓。
豈料這團極光快速盤旋一圈,從它指爪間逃了過去。
隨即『撕拉』一聲,又在它的咽喉處割裂出一道傷痕。
接著又在半空盤旋,全往它的要害部位攻去。
扈蚩狂吼怪叫,手中大刀揮舞不絕,連連倒退數丈,這才避過了攻擊。
極光在半空中一閃,又重新返回韓樂的手中。
他把玩著這枚劍魄,不由滿意的點點頭。
此物不愧是天外隕鐵打造,倘若不是自身修為不夠,根本不用其他手段,就足以把對方擊殺當場。
而不是像眼下這般,只能造成一點點皮外傷。
扈蚩抹去遮擋視線的鮮血,抬頭怒視著韓樂,忽然大吼一聲舉刀向他殺來。
它奔行之際,抬手一召。
一團赤色光芒閃爍,卻是那塊抵擋著懲戒石經的玉符,又重新回到它的手上。
韓樂眼角含笑,操縱飛舟掉頭就走。
他方才已經看出一些端倪,這扈蚩盡管渾身刀槍難傷,但表情呆滯,似乎有些意志失常,只憑本能行事。
而且它無法長時間飛遁,不一定快得過飛舟。
既然沖著自己發狂而來,正好將其引到其他地方,然後以法寶把它解決掉。
韓樂把扈蚩引走後,潘文彬的形勢得到緩解。
他抬手一召,先將懲戒石經重新收好。
有這件寶貝在手,他心神略微定了定。
那名僅剩的侍衛連忙奔跑上來,躬身道:
「三公子,既然那人已經將妖孽引走,您也沒必要繼續留在此地,不如先回去吧?」
潘文彬冷冷瞥了他一眼,沉聲道:
「我已經發出求救符詔,一會就有族中長輩趕來,又何必畏懼此妖?」
「更何況,那位韓師兄為我等以身涉險,我又豈能一走了之?你以為我是甄建義之輩么?」
他堂堂潘氏弟子,真要是作出這種事,豈不是徒惹笑話?
那名侍衛見主子眼帶冷冽,倔強的站在原地。
他哪里還敢開口勸導,只得躬身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