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妖帥都說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媚娘子,你說對不對?」
開口的這名妖修身型雄壯,毛發茂盛,熊頭燕頷,看起來凶惡之極。
它說話時,一雙色眯眯的銅鈴巨眼,時不時瞄向對面那名女妖的飽滿胸脯上。
這女妖嬌艷如花,腰肢纖細,皮膚白皙,一襲青色衣裙根本遮掩不住飽滿身材,胸前兩座山峰似要裂衣而出。
特別是那一雙狐媚入骨的美眸,一顰一笑中,萬種風情盡生。
只不過,她似乎對熊山君不感興趣,慵懶地依坐在石桌上,根本不搭話。
赤褐獅王冷笑一聲,道:
「老夫又豈是惜身之輩?我們妖族就算沒了洞府,再去奪取一座就是。」
「我只是感慨拓跋妖帥不費一兵一卒,只是許給我們一塊符牌,一套斗陣,就讓我們不得不下死力,手段當真了得。」
那女妖卻是嬌笑一聲,道:
「獅王何必氣惱,我們能全心全意的退下來,還不是因為得到拓跋妖帥的承諾。」
「就算將來丟了洞府,最起碼也能去它的府邸做個供奉。倘若不習慣,到時自行離開就是。」
「像你我這種級別的修為,還怕沒有妖帥收留么?」
見她難得開口,熊山君嘿嘿一笑,連忙接口道:
「說得對極了!我們幾個之中,就數媚娘子的心思最為玲瓏剔透,跟著她准沒錯!」
說話間,他赤身*的胸毛迎風飄揚,自覺威風堂堂。
女妖心中煩厭之極,白了它一眼便轉過頭去。
熊山君卻渾不在意,看到她的嬌蠻可愛摸樣,還樂得哈哈大笑起來。
赤褐獅王拿著臉盆大的酒壇,咕嚕咕嚕一口氣喝完,這才瓮聲瓮氣道:
「說這么多,還不是拓跋妖帥憐惜自己的部族,不肯讓它們打生打死。」
「它要是舍得派遣兩個元嬰境的大妖過來,我們又何必被人追得雞飛狗跳?」
媚娘子嗤笑一聲,道:
「昆侖派中的元嬰尊者,難道數量會比大妖少嗎?」
「真要硬拼起來,拓跋妖帥的底蘊又豈能比得上昆侖派,最後損失慘重是肯定的了。」
「獅王你應該明白,倘若沒了這些元嬰大妖,拓跋妖帥還有什么本事去壓制其他部眾?」
「不到生死存亡,它又怎么舍得?」
「湯曲崖丟了,它憑借這些修為精湛的族輩,大不了再去奪取一座洞府就是。」
「但要是折損了這些大將,即使坐擁倘大的家業,失去底蘊,它又怎么能霸占得穩?」
之前那名獨角妖修搖頭一笑,淡淡道:
「各位還是不要糾結了,倘若拓跋妖帥連斗陣都不給我們,我們又奈之如何?」
「哪怕是沈鶴軒這個殺神硬生生殺進來,我們也抵擋不了啊。」
赤褐獅王聽到這里,心中似乎仍舊有些驚駭,嘆息道:
「是啊,占據關山島的禿頭鷹,修為與我們差不多,卻被沈鶴軒一劍就斬了。」
「辛虧那晚昆侖派沒有直接殺進來,讓我們有了喘息之機,這才有時間慢慢安排。」
獨角妖修舉起酒杯,道:
「獅王兄,熊山君,媚娘子,別說這些煩心事了,來飲一杯吧,遲些我們就能給昆侖派來一次狠的,報它一箭之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