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他在邵語詩面前拍心胸保證,說是必定手到擒來,要是完不成豈不是顏面盡失?
想到丟臉之處,心中猛地一發狠,冷聲道:
「給我站住,這可由不得你!」
他抬手一揮,一團澄黃胎息席卷而出。
這胎息厚重如土,舉手投足間似有一股山崩地裂的氣勢壓來。
這是孫長老特意傳下的『沉積胎息』,催動後猶如沙塵堆積。
只要被沾染一點,普通修真者就會被壓的動弾不得。
他有心讓這個不知死活的煉葯師吃個苦頭,因此出手毫不留情。
韓樂眼神一冷,同樣揮手一甩,一滴沉甸甸的玄冥水飛了出去。
居然是後發先至,頃刻便疾射到周志強面前。
周志強眼帶譏諷,冷笑道:
『這些煉葯師果然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連攻擊招式都是花架子,怎么可能對付得了自己?』
他這胎息攻防一體,只見澄芒一閃,又一團『沉積胎息』飛出,將自身團團護住。
而一開始席卷而出的那團胎息,仍舊去勢不減的向韓樂卷去。
他本想對方區區一滴小小水液,又能強大到哪里去?
豈料『嘭』的一聲,自己身體如遭巨石撞擊,瞬間被轟得倒飛出十數米遠,一時間居然爬不起來。
這玄冥水每一滴重逾萬鈞,加上雙方這么近的距離,又豈是人力能硬抗的?
也虧得他胎息屬土,能承載力度,韓樂又收回幾分力量,這ォ不至於慘死當場。
被人欺上門來,韓樂又豈是好相與的?
他一聲冷笑,抬手揮出數張符紙。
也不去看有沒有射中,緩步便邁入煉葯室,信手關上大門。
那幾張符紙,分別往周志強的要害部位,頭顱與雙手雙腳上貼去。
別看只是毫無威脅的紙張,卻能封閉對方的命脈,讓他四肢百骸氣血不暢,只得癱屍一般躺在地上。
周志強剛ォ被玄冥水打得頭暈眼花,渾身動盪,意識卻還是清醒的。
只是遭到符篆彈壓,全身動弾不得,就像被一座大山壓制,不由暗暗叫苦。
卻在這時,他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陣陣腳步聲。
他心中一慌,覺得自己這般模樣實在沒面目見人,因而索性裝成昏死過去。
片刻後,有人低聲嘀咕道:
「咦!這不是周師兄么?怎么癱軟在這里?」
另一人打量了幾眼,便明白怪異之處,肯定是出在那些符紙上,不由似笑非笑道:
「看情形,莫非是招惹了韓師兄?」
「嘖嘖,是不是煉葯室中的那位韓師兄?」
「對方區區一個煉葯師罷了,這周師兄怎么說也是孫長老的門下,哪怕二人打了起來,也不可能會輸吧?」
「嘿嘿,你懂個屁,這位韓師兄可是核心弟子!」
「那天在飛艦上,我親眼目睹他只用一張篆符,便瞬間秒殺一頭妖將。」
「估計周師兄不知根底,瞎沖沖得罪了他,這ォ倒了大霉。」
周志強聞言,心中猛地一震,這ォ明白自己踢中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