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師兄何必大動肝火,我出言勸阻自然是有理由的。」
伍文遠一甩衣袖,怒道:
「你能有什么理由?」
韓樂笑了笑,道:
「師兄剛才也說過,聶師伯曾經定下規矩,凡是沒有手持玉符者,一律不得打開禁制。」
「那我且問問你,對方的玉符在哪?」
「這——」
伍文遠聞言,又有些躊躇起來。
島嶼中的對話,獨角妖修憑借那幾位弟子的耳朵,也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惱火道:
「哪兒冒出來的臭小子,竟然敢壞本大仙的好事?」
它明白這件事耽擱不得,當即催動一名弟子的邪念,勾動他心中的怒意。
這名弟子聽完韓樂的話後,原本就已經十分不滿。
如今又遭到獨角妖修暗中催動邪念,自然忍無可忍,當場潑口大罵道:
「我呸!你韓樂區區一個煉葯師,又怎么明白我們這些人在外面打生打死的凄慘?」
「何況這種事,根本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憑什么出言阻止?」
此言一出,與他同來的十數人也大聲叱罵起來,更有人恨恨道:
「我記得此人應該還在聶師伯的煉葯室里煉葯,怎么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
「只怕此人身份可疑,不會是什么叛徒內奸吧?伍師兄,你千萬別被他騙了!」
伍文遠聽到這種流言蜚語,終於下定了決心,冷冷一甩袖道:
「韓師弟,這件事你沒資格管,即使出了什么事,也是我伍某獨自承擔,你且回去吧。」
被十數人叱罵,韓樂似乎毫無所覺一般,仍舊不疾不徐說道:
「伍師兄,此事事關島嶼的安全,留守之人都有責任,又豈能撇之不理?」
「要不這樣吧,我給你出個顧全大局的主意。」
「他們說聶師伯碰上了難以抵御的大妖,那最終也是要向道派求救的。」
「既然如此,不如就讓這些師兄徑自返回門庭,向道派高層反映此事。」
「如此一來,既能兩全其美,又能穩妥起見,你看如何?」
聽到這種建議後,伍文遠心中也覺得有幾分道理,對方似乎並非是有意來找自己麻煩的。
一時間,他心中不由搖擺起來。
獨角妖修聽聞後,也是微微一愣,懊惱道:
「本大仙怎么忽略了這一點?這小子究竟是誰?怎么這么難纏?」
「不過好在本大仙還有法子,及時彌補這個漏洞——」
當即,它猛地催動秘法,奪了那名被施下附身咒的弟子的軀體,隨即仰天噴出一口鮮血。
接著身體搖搖欲墜,似要從半空跌落。
附近的十數名弟子齊齊驚呼,連忙上前攙住他道:
「高師弟,你怎么了?」
『高師弟』臉色慘白,連連咳血說道:
「方才被一個妖修用詭異秘法打傷,之前一直用丹葯保命,只是眼下丹葯耗盡,已經無力為繼了。」
寧奇聽了,猛地扭頭看著伍文遠,冷冷道:
「伍師兄,你可以不放我們進島,但這位高師弟傷勢慘重,總該讓他進去療傷吧?」
伍師兄猶豫了一下,隨即點點頭道:
「理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