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潘師兄,真是好久不見了。」
「但此刻小弟有約在身,恕先行失陪,一會再聚。」
潘文彬了然的點點頭,欠了欠身,便坐了下來。
那些姚良的門下弟子,怎么也沒想到這位潘氏子弟,居然會主動跟師承一脈的人打招呼,都是陰沉著臉,表示不滿。
然而,潘文彬根本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他做人義字當頭,還記著昔日的救命之情。
盡管礙於氏族身份,無法為韓樂挺身而出,但這樣為他壯一壯聲勢卻是無傷大雅。
眾所皆知,氏族六大檔次,分作閥門、宗族、名門、望族、寒門、士族。
而潘州潘氏,在十三宗族當中位列前三,僅遜於達州穆氏。
姚良這些座下弟子,身份連名門望族都不是,有什么資格指責他的不是?
韓樂繼續往前而行,但還沒離開十丈,又有一名年輕人迎了上來,對著他鄭重一禮道:
「韓師兄,小弟虞賦,還記得嗎?」
韓樂不得不停下身形,打量他一眼,訝然道:
「原來是虞師兄,真是久違了。」
說罷,他也以道門方式還禮。
周圍眾人見狀,不由驚訝出聲:
「虞師兄可是譚長老的弟子,看這情形,原來他與韓師兄也有交情啊。」
昔日身陷魔窟時,虞賦自知倘若沒有韓樂甘願斷後的話,自己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此事他一直牢記於心,對韓樂是出自內心的敬佩,時刻都想回報。
而且,他也是師承一脈的弟子,此刻站出來支持韓樂,自然沒人會說什么。
韓樂跟他道別後,往前飛行數丈,忽然一道大笑聲傳出。
一名清新俊逸的中年道人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名俏麗少女。
那中年道人對著韓樂微微一笑,朗聲道:
「韓師弟,我受鄭師兄所托,特來捧場,你且安心比斗,倘若有人暗中作梗,我必會為你討回公道。」
場中當即有人認出,這位中年道人乃是三代弟子中,地位僅次於鄭凱歌的裴玉堂。
那么他口中所說的鄭師兄,自然就是三代首席弟子鄭凱歌了。
眾人心中不禁有些驚疑,頻頻側目看著韓樂。
有些不知底細的氏族弟子,也驚異萬分地看著韓樂,似乎在重新估算他在師承一脈中的價值。
而作為正主的韓樂,卻感覺裴玉堂這些話說得有些怪異。
自己與盧和在無數人的見證下比斗,難道還有人敢公然行苟且之事不成?
他視線一轉,不由看向裴玉堂身邊的趙燕娥。
只見此女對著他得意一笑,似是在邀功,而裴玉堂卻渾身不自在,不由心感好笑,拱手道:
「那就多謝裴師兄了,也替我向鄭師兄問好。」
裴玉堂捋須一笑,微微搖頭道:
「你我師兄弟,何必如此客氣。」
韓樂微微一笑,拱手告別而去。
裴玉堂舒了口氣,無奈地看著趙燕娥,苦笑道:
「娥兒啊,這樣你滿意了吧?」
「你韓師叔何等聰睿,倘若沒有把握,他怎么可能會輕易答應挑戰?」
其實,趙燕娥說是他徒弟,實際身份卻是他外孫女,而且資質也的確不錯。
他一向頗為寵愛,不舍得責打管教,卻不想趙燕娥愈發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