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郝六叔面色有些難看,他深吸了一口氣,最終閉眼道:
「郝昭,你一旦出去後,倘若打贏了那一切好說。」
「倘若慘敗在韓樂手下,甚至死無全屍,家族也不會為你伸張正義,你可想清楚了!」
年輕人似乎也分得輕重,對著郝昭道:
「郝師弟,你這次務必小心行事,那韓樂丹成上上品,不是普通之流,不能粗心大意了。」
郝昭哈哈大笑道:
「師兄盡管放心,我在師尊的指點下苦練了五年多,這韓樂才剛剛蛻胎成丹,還沒有修習高深法門,正是趁他病要他命的時侯。」
「家族那群老頭做事患得患失,根本不懂得時機。」
「哼,這時侯還不出手,若等他完成了蛻變,那才叫失策呢。」
聽完這番說辭,郝六叔臉色略帶一絲驚訝,暗想道:
『看來這侄兒也不是狂妄不羈之輩,還懂得分寸。』
『罷了,既然他不是犯糊塗,自己能攔他三五年,難道還能攔他三五十年不成?』
『何況,這宋辰修為精湛,看他的樣子是非要出手阻攔不可。』
『到時若打斗起來,傷了誰都無法交代,還是由得他吧。』
宋家也是六大閥門之一,底蘊並不比郝氏遜色,雙方爆發爭斗的話,後果比郝昭跑出去惹事更嚴重。
而偏偏宋辰也是橫行無忌的主,郝六叔心存顧慮,自然也不可能全力出手打殺。
郝昭嘿嘿一笑,拱拱手道:
「宋師兄,六叔,我先行一步,你們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他發出一聲肆意大笑,身形沖天而起,片刻便消失在兩人面前。
郝六叔微微一嘆,搖頭道:
「宋師侄,你今晚只怕好心辦壞事了。」
年輕人擺擺手,一言不語便轉身離開,眼中帶著一絲不以為然。
郝昭這一路飛行,只覺心情暢快之極。
這五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離開家族,獨自飛上虛空。
一時間,心中有種天高任鳥飛的感覺,甚至產生了一種念頭:
『難得出來一趟,是不是先去外面玩樂一番,到時再去找韓樂報仇?』
盡管那些流言蜚語當中,並沒有具體說明郝允被殺,但實情想必大家都一清二楚。
這五年內毫無消息,估計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韓樂倘若真有能力打殺郝允二人,又怎么可能留下後患?
這一點,郝昭也是心知肚明。
說實話,他對郝允並沒有什么血濃於水的深厚感情。
甚至剛開始修行時,他還常常被家族眾人拿來對比,言語當中都說他比不上這位族弟。
正因為這一點,他埋頭苦練,終於提前邁入金丹境,讓那些族人徹底閉了嘴。
從此以後,他再也沒有將這位族弟放在眼內。
這一次出來,只是想借著由頭發泄一番罷了,對韓樂並沒有什么深仇大恨。
只是這幾年都被困在家中,他一時片刻也想不出去哪里尋歡作樂。
思索片刻,最後干脆不想,沉吟道:
「還是先解決掉韓樂這個包袱,然後再說其他吧。」
「不過此人乃核心弟子,不是隨便就能打殺的,哪怕下發挑戰書,也得找一些人來見證,免得最後死無對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