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以暴制暴!
不斷殺戮邪派弟子來反哺自己,倘若能將身體提前淬煉到元嬰之軀,那應該能勉強應付大劫了。
盡管這樣一來,會導致身體積累雜質與污穢,但有《天籙真章》在手,問題應該不大。
如此一來,那鄲朔山之行,只怕是非去不可了。
按照這封來信,盡管這一趟十分危險,但要是記載的事情為真的話……
那對於五煞浮屠訣而言,更是無形中解決了一個難題。
而且,往深一層想,莫非這就不是一場造化么?
掌門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給他來處理,不也是側面證明他的重視么?
他又將書信翻到最後,看著那幾張符籙,目光閃爍不停。
有此物在,這一趟冒一冒險也算不上什么!
既然心中已經拿定主意,那必然要稍作准備。
他沉吟了片刻,目前時間還算足夠,而自身又不缺丹葯。
單單剿滅穆氏後,便獲得了數千靈丹,再加上袁天遠還不時贈送一些,除了預留給洞府眾人修煉外,物資卓卓有余。
只是這封來信上曾提及,那鄲朔山中寒風凜冽,陰煞刺骨,甚至比小秘境還要恐怖,『烈封酒』也必須帶上。
『接下來,再將流雲觀的事處理完畢,就能趕往鄲朔山了。』
想到這,他收拾一番,對著韓蕭交代一番,便縱身一躍,離開了天水峽,往流雲山疾馳而去。
這次流雲觀核心弟子的挑選,其中師承一脈挑出了三人,氏族一脈三人,剩下三人卻並非出自閥大族。
最後再加上郭家雙嬌兩女,共計挑選了十一人,還不到流雲觀入門弟子的三分一。
放下筆後,韓樂這才取出印章,在榜單上蓋下大印,遞給身邊的常舒欣道:
「我有事要外出一趟,目前還沒有時間給這些人分發洞府與物資。」
「你也不必急著送他們去門庭,等我回來再另行處置。」
常舒欣自然不敢違抗,他身後兩位教諭也齊聲答應。
韓樂看了一眼周圍眾人,也不過多分說,當即沖天而起,在幾位教諭的注視下直升雲霄,往東南方向馳去。
一閃之間,便徹底消失無蹤,耳邊只剩下一縷縷破空聲。
千里之外,鄲朔山。
山頂上橫架著一張玉榻,上面大馬金刀的坐著一位老者。
他身披一件紅褐法袍,頭發稀疏,身上散發著絲絲邪氣,不用細看便知是一位邪修。
令人詫異的是,他榻前還半躺著一位衣不蔽體的女子,此刻心臟被挖,鮮血淋漓,不堪入目。
但看這女子的表情,一副十分享受的模樣,似乎不知痛感。
這幾天來,由於鄲朔山有寶物出土一事,已經傳得轟轟烈烈,幾乎傳遍大半個天墟界。
因此,每時每刻都有修真者路過,看到如此怪異場景,紛紛側目以待。
只不過,這場面實在太過詭異,盡管場外停駐了無數人,但由於忌憚那老者的修為,卻遲遲沒有人動作。
直到數天後,兩位玉鼎派的金丹弟子路過,這才有所行動。
他們看著眼前這般惡態,心中憤怒不已,但又擔憂對方有什么陰謀詭計,便在附近百里巡查一遍。
確認對方沒有幫手後,這才怒喝一聲,分列左右包抄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