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你能在三個月內凝聚丹輪,便允許你來上清真宮修行。」
「但你必須謹記,我只給你三個月時間,你有沒有這個造化,全看你自己了。」
說罷,閉目不語。
韓樂躬身退下,心中卻有些欣喜。
上清真宮乃是般若州十大靈穴之一,只有三殿殿主及太上長老才有資格在這修行。
其中靈氣煞氣之濃,堪堪化作汁液,而且無窮盡般,絕對不是普通洞天福地可比。
倘若真有資格在這種地方修煉,一兩年內邁入元嬰境,也並非不可能。
離開真宮後,他便抓緊時間,重新回府修行。
當天旁晚,長安洞天。
洞府中清光湛湛,煙波飄渺,鄧尊者正閉目打坐,忽然聽到門童匯報:
「姥爺,薛尊者來了。」
鄧尊者緩緩睜眼,說道:
「請他入內。」
片刻後,薛尊者進入大殿,互相見了一禮後,便在鄧尊者對面入座。
鄧尊者看了他一眼,問道:
「師弟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鄧尊者甩了甩衣袖,似乎有些惱意道:
「師兄應該早就得知,又何必多此一問?」
鄧尊者捋了捋胡子,呵呵一笑道:
「師弟氣惱的,可是掌門師尊允許韓樂進入上清真宮修煉一事?」
薛尊者頗為不滿道:
「既然那韓樂都能進入,為何我們這些親傳弟子不能?」
「放置在真宮中的那件殊寶,乃是從更高洲界漂浮而來,按理每個人都有資格享用,師尊為何只顧著韓樂一人?」
鄧尊者眯了眯眼,搖頭道:
「掌門師尊每一步棋,都肯定帶有深意,只是我們還看不透罷了。」
「與其在這里埋汰,還不如將心思花在座下弟子身上,要是在十七派斗法上有所斬獲,機會自然多的是,又何必羨慕別人?」
薛尊者眼帶詫異,鄧尊者居然對這種事都不上心,這明顯有些異常,不由謹慎問道:
「難道師兄就這樣放棄了?」
鄧尊者默然垂首,片刻才道:
「你我身為門人弟子,又豈能跟師尊較勁?」
薛尊者眼眉一皺,他自然知道這位師兄的脾性,怎么可能對這種事毫無怨念?
估計只是顧慮什么,不肯明說罷了。
他思索片刻,又繼續道:
「師兄這么禮讓,是不是有些固執了。」
「聽從師尊的安排自然是應該,但師尊並沒有明確讓我們放棄,該爭取的便放手爭取,又何必諸多顧忌?」
鄧尊者緘默片刻,突然微微一嘆道:
「並不是不想爭,而是任憑你怎么努力也沒用。」
「你應該明白,不管是鄒玉龍、稑華健,還是沈鶴軒,都是出自我師承一脈。」
「但韓樂有些不同,他並不是我們四人的徒弟,原則上不算是完整的師承一脈。」
「要是他真有機會問鼎觀真殿,賀尊者與陳尊者他們肯定不會出手阻攔,反而還會暗中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