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祥看她煩悶的摸樣,不由搖頭失笑道:
「我怎么說也是長輩,修為又高出不少,要是強行逼使他放棄彌火焚爐,豈不是坐實了以大欺小的名頭?」
「而且此子是掌門師伯看重的弟子,這次又是奉命而來,要是真的挑戰其底線,師侄可想過後果么?」
耿淑芳琢磨著羅天祥這句話的深意,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渾身打了個冷顫,最後苦著臉道:
「但這樣一來,尹師弟的飛宮就徹底沒戲了啊。」
羅天祥淡然一笑道:
「這算什么難事,昔日我成為十傑弟子時,也曾獲贈了一艘浮游飛宮,如今留著沒用,便送給尹師侄好了。」
另一邊,彌火焚爐旁。
馮季堅見羅天祥與耿淑芳兩人退去,又見識了韓樂的御劍本事,心中未免有些震驚。
他猶豫了一下,便一臉欣喜的上前,逢迎道:
「韓尊者不愧是道派首席劍君子,一身御劍術果然了得。」
翁閣主最看不慣就是這種牆頭草,沒好氣道:
「令符呢?」
馮季堅急不可耐地取出令符,翁閣主伸手奪過,瞥著他道:
「還有開啟法訣呢?」
「對對,還有咒法!」
馮季堅這次不敢玩花樣,當場念出了一串咒語。
翁閣主跟著念了一遍,感受到手中的令符微微顫動,便知法訣沒有錯漏,轉頭對著韓樂說道:
「韓道友,我們可以前往了。」
馮季堅似乎為了彌補之前的錯誤,連忙走上前,討好道:
「且讓小侄帶路。」
這彌火焚爐附近,不知布置了多少禁陣,要是沒有令符,絕對不能隨便亂闖。
特別是中心地帶那段路程,峰回路轉,迷陣遍布,怪石嶙峋,全都是機關險地。
一旦誤入了這些陣法,只怕元嬰尊者都能滅殺,算得上是守護森嚴了。
翁閣主畢竟是陣術大家,每途經一處便點評幾句,指出其中的關鍵,為何要這般布置懸疑,哪里可以強行破開,哪里可以落腳等等。
韓樂聽得若有所思,將其中的重點一一記下。
他心中已經打算,回去後便將天水峽的陣法重新梳理一遍,這樣遲些外出後也能安心不少。
馮季堅卻是聽得一臉煩厭,但又無法發作。
翁閣主見他如此表情,有些怒其不爭的斥責道:
「馮季堅,你師尊怎么說也是陣法大師,而你既然是他的親傳弟子,居然不務正業,真是丟盡了他的臉。」
馮季堅嗤笑一聲,似乎有些不屑。
翁閣主更是不滿,音量提高了不少:
「讓韓道友見笑了,這小子在陣術方面的天賦遠勝於我,要是肯深造下去,他日成就絕對超越我等。」
「豈料他居然妄想修煉那些神術,真是爛泥扶不上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