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碧濤宗能與玄陽宗打得有聲有色,想必底蘊也差不多。』
『既然如此,玄陽宗怎么還有心思放在赤旭山這種偏僻之地的事?當中必定另有玄機。』
就在這時,祁元龍從半山腰飛了上來,韓樂抬眼望去,帶著幾分詢問之意。
祁元龍上前兩步,以精神傳音交代了幾句。
韓樂目光閃了閃,緩緩站了起來,看向錢宇紹道:
「錢師弟,你來敲響玉磐。」
錢宇紹怔了怔,雖然不解,卻也點頭道:
「好的。」
他緩步來到山巔的另一邊涼亭,里面架設著一座三人合抱的倒懸玉磐,他拿起撞針往前一推。
片刻後,就聽得醇厚的磬鍾聲響徹門庭。
這磬鍾一響,便代表著掌門召集眾人的意思。
門下弟子只要聽到後,不管手中處理著什么事務,都要在一刻鍾內來到大殿上。
一旦不到,都以門規懲處。
韓樂道:
「師弟,你先去安排,我去去就回。」
錢宇紹疑惑道:
「府主不是要召集弟子議事么?怎么又要出去了?」
韓樂飛身而起,遠遠只留下一句:
「聽說我赤極門的叛徒出現在附近,正好取來此人頭顱,再去接見眾人不遲。」
徐思達離開幽谷後,便返回鳴陽峰去拜見師尊胡德鍾。
鳴陽峰雖然掛名在紫陽門的名下,但距離對方門庭起碼六七十里遠,只是由於此地風景秀麗,打造了不少堂皇宮殿,因此經常在此招呼客人。
徐思達徑直走向山巔上的宮殿,還沒有接近,就聽到一陣陣歌舞之聲傳來。
邁入大殿後,見師尊高踞玉榻上,正左擁右抱著幾名衣衫單薄的美貌侍女,在那兒放盪淫侈,沒有一點修真者的本分。
他心中閃過一絲鄙夷,打了聲招呼後,便自顧自坐到一旁,拿起酒壺自飲起來。
胡德鍾看了兩眼,嘿嘿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一名侍女,道:
「你去服侍我徒兒。」
那女子嬌笑一聲,道:
「好的,姥爺。」
她蓮足輕移,人未到就傳來一陣陣香風,徐思達卻臉色一冷,憎惡道:
「別來沾污我。」
他抬手一揮,一團丹煞吹起,將那女子吹飛倒地。
胡德鍾見他如此作態,也不氣惱,笑道:
「難道徒兒看不上此女?不過也對,紫陽門這種窮鄉僻地,連養眼一點的少女都有沒,只怕入不得徒兒法眼。」
說完,他屈指一彈,那女子頓時慘叫一聲,如遭電擊,直接倒飛出懸崖,一路滾落千丈高峰。
他卻若無其事的摟過一旁的侍女,大手上下撫摸起來。
他為人殘暴,生性喜怒不定,絲毫不將人命當一回事。
其他侍女見狀,全都嚇得花容失色,那名被他摟著的女子更是不堪,渾身顫抖不停,幸好胡德鍾對此並未理會。
徐思達放下酒杯,沉聲道:
「師尊,徒兒剛剛從赤極峰回來。」
胡德鍾不以為意,淡淡道:
「結果如何?」
徐思達瞥了一眼周圍的侍女,沒有說話,胡德鍾眼眉一皺,不耐煩的揮揮手道:
「都滾遠點。」
周圍侍女如獲大赦,逃也似的走出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