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宏遲疑著道:
「錢師弟暗自讓人打聽過,好像是玄陽宗的一位長老刻意刁難。」
韓樂目光一眯,卻沒有多少意外。
戚宏沉悶道:
「龍城的坊市如今人心惶惶,小弟也不知怎么辦才好,還請府主定奪。」
韓樂略一思忖,旋即說道:
「師弟無需多慮,這件事想要破解也不難,你讓人持我令符前往西部灣瑞寶門,坊市緊缺的東西,可以先去那邊購買,沒必要非去西夏國。」
戚宏愣了愣,遲疑道:
「雖然瑞寶門與西夏國相隔數萬里,但來回一趟也不容易,而且對方也是尊奉玄陽宗,要是萬一——」
韓樂淡淡道:
「有些事不試一試,又怎么知道結果?」
「要是真沒辦法,你就前往南方的沿海島嶼,那邊也有幾座龍城,再不行就前往南梁國,聽說那邊不分國籍不拘小節,都能進行交易。」
「至於具體怎么操作,師弟你可以看著辦。」
戚宏想了想,感覺也只能如此了。
真要被逼去南方,失去了門派關照,被人當水魚來宰是肯定的,但也好過坐吃山空。
他對著韓樂行了一禮,便走了出去。
他離開沒多久,執勤童子又進來回稟道:
「掌門,紫陽門長老趙尊者求見。」
韓樂一愣,笑道:
「請他進來。」
趙睿邁步而入,與韓樂寒暄了幾句,這才說明來意:
「趙某這次前來,是向韓掌門告別的,明天就要動身前往西夏國了。」
「只不過這一去,不知能不能活著回來,我紫陽門還得拜托韓掌門多多關照了。」
韓樂聽出他語中的異常,不由問道:
「發生了什么?」
趙睿微微一嘆道:
「三天前的遺址之爭,玄陽宗一戰而敗,十數位尊者全部陣亡,僅剩宗主一人孤身返回。」
「當然,碧濤宗的結局也好不到那去,也有十位尊者葬身其中,聽說對方的宗主也受傷不輕。」
「如今玄陽宗發了瘋般到處征召尊者,打算在下一處的遺跡之爭上奪回顏面。」
韓樂心中詫異,據他調查得知,玄陽宗身為靈樞州六大宗之一,全宗上下起碼能湊出數十位元嬰尊者。
但這一戰,就葬送了十分一二,可謂仇深似海,廝殺慘烈了。
他不由奇道:
「趙道友可否解答一下,這遺跡之爭究竟是怎么回事?」
趙睿沉聲道:
「所謂遺跡之爭,傳聞是一位上古大能遺留下來的數座遺府,依照九宮八卦的方位坎在我靈樞州各處,之前有封禁存在,沒有人敢窺視。」
「但這些年來,不知發生了什么變故,那些封印慚慚松動了。」
「由於這些遺府都在玄陽宗與碧濤宗的交界處,因此引得雙方覬覦,最後便約定以斗法方式決定歸屬。」
「原本這兩個宗派便有仇恨,如今經過這遺府火上燒油,仇恨愈積愈多了。」
韓樂一番聽解,這才得知兩大宗派之前已經斗法數次,雙方損失還在可承受的范圍內,但這一次不知是不是怨恨集中爆發,直接橫屍遍野。
他挑了挑眉道:
「我赤旭山脈的門派雖然也奉玄陽宗為尊,可左右不過扯旗罷了,趙尊者既然知道險難重重,為何還要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