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兩大派,已經走進死胡同,再不舍命一搏,那就徹底沒戲了。」
孔星傑聽著聽著,也慚慚相信了這套說辭,昔日的屍魔門,不也是這般土崩瓦解的么?
一想到玄陽宗與碧濤宗兩大宗派,也落得如此下場,心中卻是說不出的舒爽。
郭道人卻仍舊有些懷疑,道:
「即使不提碧濤宗,玄陽宗還有凌霄焚爐在鎮守氣運呢,怎么可能這么快衰落?」
趙舒明嘿嘿一笑,譏諷道:
「鎮守氣運?真要是長盛不衰的話,又何必召集我等前來助陣。」
「依小弟看,其中十有八九發生了什么變故。」
郭道人與孔星傑想了想,覺得還真有幾分道理。
趙舒明嗤然一笑,一甩衣袖道:
「不管怎樣,此事與我們關系不大,不提這些外事了,小弟這幾天上門,怎么都不見韓掌門?」
孔星傑道:
「招待宴過後,就是遺跡之爭了,因此韓掌門這幾天都抓緊時間閉關。」
趙舒明笑道:
「我們這些沒有什么底蘊的,最多是去游逛一圈,漲漲見識而已,哪需要這么上心。」
說到這,他突然意識到什么,不由驚異問道:
「難道韓掌門沒有答應那禮儀官的要求么?」
郭道人沒有回答,孔星傑卻哼了一聲道:
「這種蠻橫無理的要求,答不答應又何妨?」
趙舒明苦笑搖頭,最終微微一嘆道:
「這兩次遺跡之爭,玄陽宗都是慘敗收場,你們知不知道原因?」
對於前兩次的爭斗,兩大宗派的人都是緘默不提,外人根本不得而知。
郭道人拱手道:
「趙兄門路多,這些事能瞞得住外人,未必能瞞得住你吧。」
趙舒明瞥了郭道人一眼,搖頭道:
「你又不是不知我底細,用得著激將么?」
他頗為自得的捋了捋胡須,慢悠悠道:
「玄陽宗接連落敗,那是因為碧濤宗誕生了一名天才,此人名叫駱永浩,修真不過百年,卻已經成就元嬰三重。」
「此人將《上清火雲譜》修煉到大成不說,還機緣巧合得到了一柄上等靈寶,堪稱無垢尊者之下無敵。」
「前兩次邀斗,他連續打殺玄陽宗十名尊者,即使被圍攻也泯然不懼。」
「連玄陽宗蕭宗主也收拾不了此人,這才不得不招攬他外人相助。」
郭道人眼眉一皺,據他所知,遺跡之爭沒有限制戰斗人數,哪一方後繼無人便算輸。
玄陽宗損失慘重,本派沒人應戰,這才動了招攬外人的心思。
但盡管如此,也不會任由別人占便宜。
參戰的人都得簽訂法契,直言不贏不回頭,要是倒霉碰上厲害對手,那的確會危及性命。
盡管他知道韓樂戰力不差,但修為只是元嬰二重,一旦碰上那位駱永浩,只怕也得含恨收場。
趙舒明見兩人不說話,再次一勸道:
「我們修煉到這個地步相當不易,你們還是勸一勸韓尊者吧。」
「這次遺跡之爭,雖然給出的報酬相當豐碩,但也有極大危機,不如干脆答應那禮儀官的意思,也算落袋平安。」
說罷,他對著二人拱拱手,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