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俊達眼中噙著一絲譏笑,道:
「既然你自稱割顱不死,那我也不欺你。」
說罷,也不取出武器,直接伸手掐住游正志的頭顱,十分野蠻地用力一捏。
就像西瓜爆裂一般,隨著咔喀一聲,堅硬頭骨竟然被硬生生捏爆。
他動作不停,像抓小雞般將殘軀舉起,雙手擰著其肢體往外一掰,竟強行將其撕成兩截。
剛才游正志展示時,一滴鮮血都沒有噴出,但此刻不知為何,殘肢遍地,血雨激濺,就像死翹翹了一樣。
蕭俊達冷哼一聲,將殘肢隨意丟棄,不屑道:
「區區苗疆藏屍術,也敢造謠惑眾?」
因外出時獲得某種機遇,他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術,能看破虛妄,一眼就看穿游正志將自身魂魄藏在衣袖中的蟲獸里面,然後將軀殼煉成屍身罷了。
他剛才將對方的蟲獸屏蔽,讓其無法施展藏屍術,接著當場將腦袋擰下來,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殺氣騰騰,轉過身冷眼直視任海鵬,沉聲道:
「你不是自稱能救活死人的么?你師兄死在面前,來給我救活看看!」
任海鵬兢懼於對方的威勢,眼看著師兄慘死卻不敢妄動,甚至在對方澎湃的威壓下,渾身顫顫震抖,竟然連半句話都說不出。
蕭俊達面帶不屑,譏笑道:
「像你這種蒙詐小人,有何資格成為我玄陽宗供奉,給老子滾!」
他一只大腳猛地竄出,直接踢中對方的胸膛。
元嬰三重的體修,爆發力何等恐怖,當場就將任海鵬的骨骼踢爆,軀殼像斷線風箏般飛起,摔倒在數十丈外,直接癱屍一般動也不動了。
蕭俊達當著眾人的面,野蠻地轟殺二名尊者,如此強橫姿態,讓不少人都微微變色,甚至有人驚得站了起來。
一位長老看不過眼,皺眉喝叱道:
「蕭俊達,今天宗主設宴款待八方賓客,你為何一來就搞得烏煙瘴氣,想要逼走眾人不成?」
蕭俊達對他的喝罵根本不以為意,反而不屑一笑道:
「這二人不是說擁有特異秘術旁身的嗎,師侄只是試試手而已,他們不學無術,這能怪我了?」
蕭宗主眉頭一皺,輕嘆道:
「俊達,即使如此,你也不該下死手的。」
蕭俊達若無其事,淡淡道:
「他們既然敢妄以虛假之術欺騙宗父與各位道友,這不是自尋死路嗎,孩兒也只是看不慣而已。」
陪坐在蕭宗主旁邊的那名華貴美婦,忽然展顏一笑道:
「俊達也是意氣之心重了些,夫君就不要責怪了。」
蕭宗主緩緩點頭道: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孩兒明白。」
蕭俊達微微躬身,來到蕭宗主左首下方坐下。
之前出言喝罵的那位長老見狀,雖然有些氣憤不過,卻也只得暫時作罷。
他回到座位後,對著一旁的秦長老陰沉著臉道:
「宗主如此寵愛這小兒,這是何其不智啊。」
「師弟你也看到了吧,這小兒現在還將我等放在眼內么?」
秦長老似乎習以為常,淡淡道:
「十天後便是遺跡之爭,宗主還得依靠此人對付駱永浩,現在怎么敢開罪他。」
那長老黑著臉,道:
「老夫偏不信,沒有此人坐鎮,我玄陽宗就打不贏碧濤宗了。」
「在座這么多賓客,怎么也能挑選出幾個強者,等遺跡之爭過後,看我怎么踢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