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她搖了搖頭,改口道:
「外面那些人雖然平庸,但個中也有所長之處,你不妨拉攏一二,也算為這次斗法增加一些籌碼。」
蕭俊達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劉夫人想了想,繼續道:
「這次遺跡之爭,那駱永浩就是碧濤宗的砝碼,唯有鏟除此人,我玄陽宗才有勝算。」
蕭俊達頗為自信道:
「娘親放心吧,這次既然我回來了,那就由不得駱永浩猖狂了。」
劉夫人心中一松,點頭道:
「你有信心戰勝他,那是再好不過,但切記不可大意,畢竟門派一身已經系在你身上了。」
兩人又閑談片刻,忽然一名侍女走了進來,回稟道:
「夫人,天禪道長來了。」
劉夫人心中一喜,道:
「趕緊請他進來。」
片刻後,一名身穿復古道袍,蒼髯如戟,身形清瘦的老道緩步走了進來。
此人龐眉皓發,扁臉豐頰,目光炯炯有神,但身形有些模糊,腳下離地一寸,踩著一團雲彩。
這明顯不是本體,而是無垢法相。
他踱步來到大殿後,抬眼一掃,訝道:
「原來俊達也在啊?」
蕭俊達面對這位老者,卻不敢妄自尊大,身上澎湃的氣息一收,拱手作揖道:
「俊達見過表舅。」
天禪上人點了點,笑道:
「既然你在此,那就好辦了。」
蕭俊達道:
「不知表舅有什么需要效勞的。」
劉夫人讓侍女奉上香茗,笑盈盈道:
「上人難得到來,有事不妨坐下再談。」
天禪上人來到左首位坐下,這才道:
「俊達,你對於下一任宗主之位,有沒有想法?」
他如此堂而皇之的問出口,不但劉夫人怔了怔,就連蕭俊達也猜之不透對方的用意,遲疑道:
「表舅為何有此一問?」
天禪上人淡淡一笑道:
「你不用說,我已經知道了。」
「玄陽宗歷經數次爭斗,底蘊已經大失,哪怕耗費數十年也未必能恢復過來,將來必然要依借各大附屬門派。」
「你倘若有心的話,那就得未雨綢繆了,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將簽訂法契之事爭取過來,方便擇取有用之才。」
劉夫人柳眉一皺,道:
「簽訂法契一事,這些天都是柳長老一手操辦,俊達貿貿然干預,會不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十天後,就是遺跡之爭,為了防備那些加盟的散修消極怠工,白得利益,因此必須事先簽訂法契,好讓其全力以赴。
天禪上人嗤然道:
「都到這個地步了,這次斗法乃是最後一場,倘若還是失敗,那玄陽宗就等著被碧濤宗吞並吧!」
「而放眼整個宗派,只有俊達有能力與那駱永浩一斗,現在還顧慮這么多干什么,那只會作繭自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