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康心中滿腔怒火,自己只是反對一些不良建議,卻三番兩次遭到詰難。
但對方畢竟是宗主,他暫且不想將事情鬧大,因此只得往回返去。
自從那三張符籙發出後,柳長老便凝神盯著,等其飄落後,他不由站了起來,看著那邊地勢,目光慚慚森寒:
「以山丘作陣眼,封鎖七連天,果然惡毒!」
另一邊,韓樂看著那些符紙飄下,也緩緩點頭道:
「果然不出所料。」
鄔興聞言,也忍不住東張西望,但他看了半天,晃是看不出什么,不由問道:
「不知韓尊者發現了什么,能否說來聽聽?」
韓樂淡然一笑,道:
「這用不著隱瞞,畢竟此事關乎你我性命。」
他抬手指點道:
「你看我們駐足之外,有七座山丘環繞,此起彼伏,密不可分。」
「只要霸占這前後左右七座山丘,我們就等於被禁錮在此地。」
「碧濤宗之前占了一座,如今又入手四座,只需將剩下兩座占據,就能封門閉戶了。」
鄔興原本以為他發現了什么,聞言卻有些不以為然道:
「我們修真之輩,飛山走壁,升空遁地都是等閑,就算他們占據了這幾座山丘,難道真以為能困住我們不成?」
韓樂微微搖頭,道:
「那可說不定,按照約法三章,凡是敵對方占據的山丘,我們就不能跨越或飛遁,斗法時一旦施展不開,下場便是坐以待斃。」
「即使對方攻不破你的防御,但可以在七座山丘布置陣法,你又能堅持多久?」
「再說了,哪怕他們最終輸了,也是無所畏懼,到時陣勢一成,將這方天地封死,我們一個都闖不出去。」
鄔興自然不是愚蠢之輩,經這么一提,瞬間想通了關節,臉色霎時一白。
就連一旁的蕭俊達,也是微微變色,騰的一下站起:
「韓道友說得不錯,這種事不能不防,我去跟宗父說說看。」
他話音未完,只見毫光一閃,已然沖天離去。
鄔興心有戚戚道:
「韓道友拆穿對方詭計,這也算是一場功勞了吧。」
韓樂微微一笑道:
「碧濤宗將這些山丘霸占,目的已經超然若揭,有點眼力的人都看得出。」
「蕭宗主怎么說也是一派之主,想必根本不用貧道提醒。」
果不其然,過了片刻後,蕭俊達便飛了回來,臉色變得輕松不少道:
「卻是我白擔憂一場,原來宗父早已發現。」
說罷,對著韓樂拱拱手道:
「但不管怎樣,還是要多謝韓尊者的提醒。」
韓樂擺擺手道:
「道友哪里話,貧道只是信口幾句,不能較真。」
他們閑談間,天空忽然升起一道遁光,卻是碧濤宗又派人出戰了。
蕭俊達抬眼一看,見那倪康竟然又要出場,不由大怒道:
「這倪老鬼是什么意思,真以為我玄陽宗好欺負不成?」
他氣得七竅生煙,對著一旁的侍女吼道:
「你立刻去一趟宗主那邊,就說我要出戰!」
那侍女面色一白,不敢遲疑,匆匆施了一禮便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