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道友,不必多慮,我碧濤宗原本是應該讓你們離開的,但擔憂你們當中混著玄陽宗的人,要是放其出去報信的話,只怕後果不妙。」
「因此想請諸位留在此,等明天決戰過後,便可徑自離開。」
眾人聞言,心中仍舊有些氣悶。
之前當著雙方的面說放行,如今又玩這么一輯戲,都感覺被人當猴耍了。
田志勇笑了笑,安撫道:
「各位要是不嫌棄,也可投身到我碧濤宗名下,明天參與圍殲玄陽宗,均可按功行賞。」
「倘若不願意,那也沒關系,只需在這等待一夜即可。」
鄔興心念一動,當即站了出來,拱手道:
「田護法,倘若貴宗真能不計前嫌,論功行賞,那在下甘為馬前卒。」
田志勇打量他一眼,笑道:
「鄔道友的手段我是見識過的,自然無限歡迎。來人,賜一件冰蠶法衣。」
當即便有一名侍女從山丘上飛下,托著一個精致玉盒,上面盛放著一件華貴衣袍。
鄔興自然明白,對方這是給第一位投誠的人一點甜頭,因此也不推脫,直接取過穿在身上。
一些人見狀,也眼熱不已,紛紛改口願意投效。
田志勇心中微微一笑,吩咐那侍女道:
「將法契分派下去,讓肯效力的人簽了。」
那幾人取來法契一看,發現獎勵與規則與玄陽宗都差不多,只是換了個效力對象。
他們都是為了利益而來,因此並沒有什么不齒之心,當即擠出一滴精血簽下了名字。
而鞏夫人幾個由於不想擔上背信棄義的名頭,便猶豫著站到了一旁。
不過片刻功夫,原本被玄陽宗招募來的尊者,大半又改投到碧濤宗名下。
呂泰華一直留意那邊情況,見狀點點頭道:
「駱師弟此計,真是一箭三雕啊,對方減員之余,我碧濤宗卻大大增加底蘊,想不贏都難了。」
駱永浩緩緩頷首,淡笑道:
「今天比斗過後,我碧濤宗已經占盡優勢,如今又添助力,明天直接以人數輾壓。」
「倘若玄陽宗還負隅頑抗,在不可逆轉的天道形勢下,絕對是灰飛煙滅的下場!」
呂泰華舉杯痛飲,哈哈大笑。
田志勇心中也頗為感慨,駱永浩這連消帶打,一通手段不可謂不高明。
明天聚集數十位尊者輾壓而過,只怕換作自己,也升不起抵抗的心思了。
這時,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奇道:
「那批人之中,怎么沒有韓道友?」
駱永浩抬頭掃了兩眼,道:
「這也不出奇,他既然知道羅天祥與我碧濤宗有私怨,又豈會作法自斃。」
「他願意留下跟玄陽宗陪葬,那明天一起處理掉便是。」
另一邊,天禪上人帶著一眾門人離開狼蛛山後,忽然讓他們先行離去,自己卻獨自留了下來。
這時,隱在暗處的陶知紹見周圍沒人,便迎了上來道:
「師尊,徒兒這段時間都潛伏在這,並未有其他異常。」
天禪上人微微點頭,他行事比較謹慎,為了提防碧濤宗暗中搞鬼,進來時讓陶知紹留在外圍接應。
他沉吟一下,說道:
「之前讓你處理的事,是否安排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