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年暗暗叫苦,但宗主當眾點名,他卻推搪不得,只能硬著頭皮領命。
駱永浩目光閃了閃,忽然叫住他道:
「陳長老,你帶上此物,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陳大年定睛一看,竟然是那件中品靈寶勾魂槌。
駱永浩直視著他,沉聲道:
「此物十分特異,乃是由陰陽血玉煉成,除非無垢尊者才能正面硬撼,那韓樂的水浪雖然古怪,但不一定能壓制此寶。」
「只要能近身釋放,絕對能將其重創,趁著他大打出手無暇分身之際,正是偷襲的時機,你趕緊去吧。」
陳大年心照不宣的點點頭,對著二人拱拱手,轉身飛了出去。
他飛遁時,先將護身罡氣與護體寶物祭起,也沒有急著靠近,打算一個不妥便急逃回來。
暗中窺視幾眼後,找准了一個時機,抬手祭出數件法劍,以此分散韓樂注意,接著暗自運起一團罡風,將那件勾魂槌包裹進去,悄無聲息地打了出去。
韓樂眉竅突然跳動不休,當即警惕無比,他抬眼一掃,嗤然冷笑一聲,衣袖一拂,施展出萬象遁法。
那幾件法劍與勾魂槌莆一靠近,就被遁法轉移到了另一邊,接著抬起手,摒指捏訣,遙遙對著虛空一指。
只見虛空先是白色雷光閃現,接著又轉成綠、赤、黃、紅四色,來回閃爍不斷。
下一刻,五道罡雷洶涌匯在一起,化作一團浩浩盪盪的毀滅光柱。
這五色光柱一現,一股純粹的誅滅氣息,降臨在所有人頭上,似乎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
陳大年連反應都來不及,就被光柱劈中,咔喀一聲連人帶護體寶物,全被轟殺成渣。
韓樂接著衣袖一拂,腳下水浪一涌,等浪潮聲過後,那勾魂槌與法劍也消失不見。
駱永浩將這一幕收之眼底,臉色愈發凝重,沉聲道:
「此人雖然只有元嬰二重修為,但一身法力浩瀚無匹,神術更是無人能出其左右。」
「既然正面硬撼不了,那只能退守其次了。」
呂泰華猛地轉過頭,眼神冷冽如刀,語氣飽含質疑:
「我等攜勢而來,難道要被一人殺敗?還要據陣而守?」
駱永浩不為所動,淡淡道:
「宗主,難道你忘了我們這邊有七山守陣?我等早已占據先機,勝率高達八成,又何必跟他死拼?」
「將他困死在此,看他還能翻天了不成。」
他也算心思慎密之輩,並未受丟臉的事影響,此刻還算克制。
盡管這一戰打得激烈萬分,導致傷亡激增,但碧濤宗之前的布局仍舊在。
哪怕韓樂戰力爆棚,但來到他們禁陣地界,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卧著。
呂泰華面色陰沉不定,他思忖片刻,覺得韓樂的戰力的確恐怖得過分,一時間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得恨恨道:
「那就按你說的去做。」
當即,便有弟子領命而去。
片刻後,只見一片片雲層天幕從各座山丘升起,明顯啟動了禁陣,打算以此困死玄陽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