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洪元忠大喜道:
「等了十數天,他終於來了。」
韓樂笑道:
「既然洪長老還有事處理,那貧道就不多打擾了。」
洪元忠心系弟子安危,只得歉意拱拱手,轉身吩咐童子道:
「去給韓尊者安排一座上等別苑。」
韓樂告辭離開,回到別苑入定,開始閉眼調息。
約莫一個時辰後,門外有人稟報道:
「韓尊者,丹陽弟子邵景前來拜見。」
韓樂想了想,道:
「請他進來。」
片刻後,一名身穿灰袍的沉穩中年走進門來,上前恭敬一禮道:
「拜見韓尊者。」
韓樂打量他幾眼,笑道:
「我記得我天水府客卿蛛娘,與貴派姜長老私交不錯,前段時間蛛娘還去貴門做客了是吧?」
邵景道:
「尊者說的不錯,姜長老還時常談論到您,說要是沒有尊者您的關照,丹鶴門只怕早已經淪陷了。」
韓樂挑了挑眉,問道:
「如此說來,如今道派的形勢不容樂觀了?」
邵景嘆道:
「七大邪派暫時憾不動十大道派,便將心思放在我們這些小門小派身上。」
「要是放在以前,任浩任尊者還是十傑首席時,對我們這些小門小派還頗多關照,沒有被邪派攻陷,甚至還有能力幫助其他門派。」
「但前幾年貴派大比後,任尊者到期去任,換了郝尊者上位,對我們這些小門小派不再理睬,甚至將駐守弟子也全部叫回。」
「如此一來,便導致我等愈發危艱,最近更失陷了不少。」
韓樂微微頷首,邪修的攻擊方式詭奇百變,特別是亟天教的弟子擅長蠱惑靈魂,修為低的人一個留神就會中招,成為其傀儡,大多小門派就是在突然間被滅掉。
面對這種防不勝防的手段,各大門派未免人心惶惶,要是沒有尊者坐鎮,那情況更加不容樂觀。
任浩重視根基與合作,對一眾小門派都以安撫拉攏為主,他應該是得知自己與丹鶴門有些關系,便多關照了一些。
而郝威乃是氏族子弟,又一向奉承叢林法則,適者生存,丹鶴門的日子自然不會好過了。
只不過,昆侖派已經扶植小門小派十多年,如今忽然間統統拋棄,之前的一番努力卻是付之流水了。
一旦那些小門派被滅掉,昆侖派周圍就失去了防御屏障,而且那些小派弟子一死,必然會被邪修吸血或煉成傀儡,等於間接增強了邪派實力,因此他也不贊成這一點。
沉吟片刻,他緩聲道:
「既然你來拜會,那回去不妨告知一聲姜長老,讓他先穩住形勢,最多三兩個月,情況必然會出現改觀。」
邵景心中一喜,他自然清楚眼前這位韓尊者的手段,既然對方這么說了,那回派後多半能做到,不由連聲道謝,這才告辭離去。
接下來兩天,韓樂都暫住在無量閣,一邊指點晏慷修行,一邊派出座下弟子前往清剿邪修,權當是歷練。
到了第三天,得知周圍邪修已經退走得七七八八,這才去跟洪元忠辭行。
洪元忠也知留不住,臨行前忽然道:
「韓道友,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