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玉山有些好奇,也上前觀看片刻,沉吟著道:
「韓師弟,對上六位尊者,我等加上天雷門雖然足以應對,但對方要是察覺不妥,全力逃命之下,最多只能打殺一二人。」
曹博與竇俊彥都點了點頭,這種事的確有些難辦。
韓樂微微一笑道:
「此事你們大可放心,小弟還另有安排,到時你們只需全力出手便是。」
曹博見他沒有直接說明,也就不再多口詢問,點點頭道:
「我們什么時候起行?」
韓樂想了想,說道:
「兩天後我徒兒准備賀儀提親,到時邪派眼線肯定會將注意力集中到天水峽,你們可以趁機前往堯穴魔窟,從密道直奔天極山!」
昆侖派門庭外,一名黑衣黑袍人從隱秘藏身點走出,施展了一個『貫徹八方』的望氣術。
打量片刻後,正要收回視線,目光忽然看到一道模糊人影,連忙定睛一看。
然而,任憑他怎么觀察都看不清晰,皺了皺眉,心中有所猜測,便低聲問道:
「來人可是迖魔寺的道友?」
過了片刻,前方身影一閃,顯出一名須發皆白的清瘦老者,看起來風吹就倒,但目光卻炯炯有神,上前見禮道:
「想不到在這種地方,都能碰到黑煞門道友。」
黑袍人微微一笑,拱手一禮道:
「道友膽子不少啊,竟然敢靠這么近窺視,難道真不怕被昆侖派的巡邏弟子發現么?」
清瘦老者自負一笑,道:
「老朽自恃還有幾分真才實學,又何必擔心那些低輩弟子的巡視。」
黑袍人伸手一邀,道:
「道友要是不急著離開,何不前來一敘?」
清瘦老者想了想,便欣然而去。
他們身為邪門各派安置在昆侖派的暗線,誰也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會安然無恙,因為並不抗拒互相接觸。
而且一人計短二人計長,誰先察覺到特殊情況,也能互相通訊提醒。
雙方閑聊了幾句後,便情不自禁地將話題聊到韓樂身上。
清瘦老者說道:
「韓樂這個人,與任浩、郝威迥異不同,能坐上十傑首席之位,靠的是自身一手一腳打拼出來。」
「其他不說,單看他接任後的一舉一動,就知道此人作風極其強硬,只怕接下來會弄出大事。」
黑袍人也點了點頭,嘆道:
「這段時間以來,昆侖派的巡邏弟子幾乎增加了大半,搞得我等只能遠遠觀察,不敢太過靠近。」
清瘦老者雖然沒有多說,卻也深以為然。
黑袍人沉吟片刻,突然道:
「我剛剛接到內線消息,說兩天後是韓樂徒弟的迎親日子,到時天水峽會大設賀宴,不知道友對此有什么想法?」
清瘦老者眯了眯眼,道:
「道友是不是察覺到什么特殊情況?」
黑袍人笑道:
「特殊情況倒是沒有,不過像你我這種身份的人,必須事事都要保持懷疑態度,更何況這件事牽涉到韓樂本人?」
說到這,他語氣加重了幾分,沉聲道:
「接下來幾天,可得格外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