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卍』!
這是.....
喬慈兒心神恍惚之時,希應情跨入院子,望了一眼怔怔不語姐弟倆,也沒多想,招招手道:「慈兒,帶著弟弟出來。」
「.......是。」
喬慈兒緩緩回神,本想說什么,卻被喬達摩扯了扯袖角,心中一動,點頭稱是。
姐弟倆心有默契,跟著滿腹心思的希應情,到了外院。
卻皆是望向院落里唯一的陌生人。
那是一個著赤紅袈裟,俊美異常的青年和尚,而此時,這和尚望向姐弟二人,活像是見了鬼。
整個人都一個踉蹌,後退了三四步才站定身形。
「怎么會有兩個?」
紅童心頭劇震,盡是不可思議。
數萬載之前,老佛自夢中醒來,一朝出手,屠盡須彌諸佛後,曾有皺眉,直言未來世將有一尊秉承佛門亘古氣運於一身的『無上覺悟者』降世。
其即是劫,亦是運。
似乎關系到佛爺成道,而所映照,就該在此世降生。
可此時他神意極限拔升。
卻只見面前兩道慧光似狼煙,如逆瀑,直沖斗牛,一眼望去,哪里看得出高低強弱來?
「怎會如此?」
望著那姐弟二人,饒是紅童心神還算沉穩,一時也有些發懵。
怎么會有兩個?
哪個是『無上覺者』?
「這和尚......」
紅童望向二人之時,姐弟二人也都在端詳著這怪異和尚,喬達摩神色木訥,喬慈兒心中卻是一驚。
她轉生喬家,雖無有前塵法力卻有記憶,甚至因緣際會修成了前世都不得門而入的『神鬼八陣圖』。
此時境界或許不高,眼界卻是極高,一眼就看出這和尚佛光圓融,且給她莫大的危險之感,必是大神通之輩。
而她之所以驚詫,卻是回想起自家小弟突然開口。
這和尚,莫非就是小弟口中的『神佛』?
「大師?」
希應情眉頭一擰。
喬摩柯的心頭也是一緊,卻是驚疑夾雜:「大師故作驚人之態,是要嘩眾取寵嗎?」
他心中驚疑,卻只以為這和尚是故意為之,全不信這深不可測的和尚會被自家這一雙兒女震驚到。
「非也,非也。」
紅童收斂動盪的心神,恢復平靜,雙手合十道:「小僧豈是嘩眾取寵之人?實為閣主這一雙兒女的慧光所驚......」
心中驚詫,紅童卻暫時按下了其他心思。
他即不信『燭照』會有差錯,也不信『無上覺者』會有兩人,只覺得其中必是有所偏差。
「哦?」
喬摩柯不置可否。
「小和尚!」
劉大蟾卻沒有他這般客氣,大聲道:「你說能解我家疑難,你卻來說說,怎么個解法?」
「大蟾不可對大師無禮!」
希應情輕斥了一聲,上前施了一禮,道:「大師既知我等心病,不知有何良方可治?」
希應情心中也有了戒備,但這大和尚卻是她極為新任之人引薦的,心中還是有些希冀。
無他,十多年來,兒子不開口,著實成了她的心病。
「貴公子慧光如炬,白日尚且可見,必是慧根深重之輩,本該百病不生,遇難成祥......」
紅童垂下眉眼,不再看那一雙姐弟,輕聲道:「此時小僧已有眉目,但究竟如何,卻還要觀察一二,如此,方才能斷。」
紅童心中明亮。
佛爺強絕無敵,佛門氣運若要化生劫數,絕不可能二分,這一點,他有絕對的信心。
此時他無可分辨,或許正是佛門氣運有靈故意遮掩。
佛門乃天下大道,其亘古氣運之匯聚體,是何等存在,什么病痛,皆不可存!
但越是不同尋常,他越是心有了然。
「如此......」
希應情心中有些失望,卻也還是點點頭,喚來侍從,道:「大師還請在閣內小住,若有需要,只管開口便是。」
「這似乎......」
喬摩柯微微皺眉,只覺似有不妥,但瞥見妻子冷眼掃來,頓時閉上了口。
「如此,小僧就叨擾了。」
紅童合十一拜,眼角余光掃過那一對姐弟,心中泛起冷笑。
『若是尋常人,只會以為那少女是佛門氣運故意顯現,為真正覺者護法,擋災,但我豈是一般人?』
『那少女,方才是無上覺者!』
心紅童跟著侍從走向院外,心中卻有思量。
他雖心里有了主意,但究竟是或不是,卻絕不能全憑猜測,必要確定才是。
畢竟,七寶妙樹大神通種子,他,也只有一枚而已。
若是所托非人......